宿柴房抽抽噎噎的道:“我知道!是为了那把剑!陆家的人!陆家的人看上了公子的剑!陆家的人害死了公子!夺走了剑!”
“这孩子说话有些着三不着两的。”沈如佩揉着脑袋对连天依说。
连天依自顾自斟着酒,半日说了句:“要真是个下人,也就难为了他。”
沈如佩道:“宿江亭那到底是如何?”
连天依道:“有消息宿江亭确是在前几日去世的,但你也知道光风霁月是个很有名的病秧子,年幼时身体孱弱,却好武过甚,伤了筋脉,后几十年都在吐血中度过,虽然是绝艳惊才,但其实任何时候死掉都没有人会惊讶。而且他一提此事,我先遣人去查看,回报说墓碑立的齐整,就在光风霁月园,立碑人署名张桂斫,他乃是宿江亭的好友,这也人尽皆知。”
沈如佩道:“你问那孩子,他又怎么解释?”
连天依道:“有什么解释?一口咬定宿江亭乃是为人所害,尸体也被夺去,他侥幸逃得一命。开始他还不知那是陆家的人。突然江湖传言,陆家要邀请天下英雄品评断水刀和蚀日剑,这才撞上我。而我素来不知光风霁月与蚀日剑有半点干系。”
沈如佩道:“既无物证,光凭人证也太不足信,你何必要揽这事?”
连天依道:“你这话说的不通。无论真假,明摆是冲着我来。就算我有意不揽,早晚跑不了,不如主动出击。光风霁月园那边只怕迟早要去一趟,必要时还得去寻张桂斫。但这都不是吃紧的事,我们先不忙——明天陆老爷子就带着那一对刀剑回来了,我们莫忘了正事,先去赏鉴赏鉴。”
沈如佩道:“莫非你对那蚀日剑也有兴趣?”
连天依道:“有,而且很大。长三尺七寸,青铜剑格,剑刃有缺口,剑身有锈迹。别的一概没了,因为宿柴房说他只看过一次。”
沈如佩道:“有点意思。”
连天依道:“总之如今消息不够,不可打草惊蛇。明日方见分晓,好友如不弃,我来做东,就在馥郁楼逍遥一晚如何?”
沈如佩明知他只是打趣,嘴角抽了一抽说:“多谢美意,阁下请自便。”连天依笑道:“此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也。”一饮而尽。
次日清晨,连天依在后花园闲逛,突然有人出声叫道:“连公子。”
连天依回头看时,是陆家大少爷陆行之,连忙站住。陆行之笑道:“地方简陋,招待不周,连公子在这边住的可还习惯?”
连天依见他神色谦谨,自己也打起十分精神来应对,道:“公子言重了,贵府盛情,在下感怀于心。令尊回来可是今日?”
陆行之道:“正是。正是为了此事来的。只是请的武林豪杰并未到齐,正式的品鉴大会,大约还要在五日之后。”
连天依笑道:“如此,恕我不能奉陪了。想来前辈宽宏大量,能容我先睹为快。”陆行之道:“不再多留几日么?其实五日之后也是小可生日,不知连公子肯不肯赏这个脸?”
连天依更是惊奇,想幸好是陆行之生日,若是陆潜夫生日,自己只怕真没这么大面子丢开手,想了一想,从袖中取出个扇坠道:“在下竟不知,罪该万死,怎奈俗人杂事多,容在下见过前辈再作打算罢。这块坠子,聊为生辰之礼。”陆行之忙收了,两人又客套一番。忽听得门外一阵喧嚷,惊得花枝上栖鸟飞起一片。
“来了。”连天依想。
☆、第三章
“这把剑,便是蚀日?”
三尺七寸,青铜剑格,白玉剑首,剑刃多处缺口,剑身锈迹斑斑,在阴暗室内却发出骇人冷光,映得连天依脸色如同鬼魅。一旁陆潜夫也小心翼翼的握住断水的刀鞘,抽将出来,除了刀身修长,通体黝黑之外,倒没什么出奇之处。
沈如佩定睛看着那刀,皱眉道:“绝世好刀,只是邪气太重。”
陆潜夫道:“老夫亦是如此说。”
连天依半日不语,突然出声道:“前辈,不知可否让在下试试这剑?”
陆潜夫道:“公子请便。”
连天依便伸手握住剑鞘,将剑身完全拔出,由上而下,骤然一划,只见青光大作,连天依退了几步,嘴角竟是微微溢出血迹,犹自不肯松手。沈如佩抢上,倒转沧浪刀柄朝连天依肘部用力一击,连天依吃痛,五指不由自主张开来,蚀日铿锵落地,发出清脆一声。
众人都怔在当地。连天依勉力镇定心神,俯身拾起蚀日道:“前辈,晚辈失手。”陆潜夫道:“哪里,哪里。”虽然这么说,赶快接过剑还入鞘中。沈如佩低声道:“你怎样?”连天依拭去嘴角血迹道:“此剑邪气过盛,一时被其反制。前辈,恕晚辈冒昧,不知此一对刀剑,是从何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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