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陆续传来捷报,龙颜大悦之余,景承宴得了极好的借口,自也越发起劲地纠缠陌子淮。
与之相对的,却是陌子淮与傅清柳这些日子里再没有见过一面。
起先只当是被缠得紧了脱不了身,後来几日,景承宴难得跟傅清柳亲近,日间空闲,陌子淮也不曾出现过。後来傅清柳使人正式地递了帖子去请,竟也被一一婉拒,这才让人从中看出了一丝微妙的不和谐来。
再後来送去的小物被礼数周到地逐一退回,就连傅清柳亲自上门,也被以各种借口拒在门外,这下子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两位主子之间出问题了。
雅园里蜚短流长,南西两院宫人也都各自小心地划出了界线,倒是当事的傅清柳反而显得格外地平静,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整日窝在屋子里也没见如何伤心气恼。
有贴身伺候的丫头耐不住,逮著某日他颜色晴好,便小心翼翼地问:“公子与西院的子淮公子……闹别扭了麽?”
傅清柳眉头轻挑,眼中潋滟,笑得极是云淡风轻:“谁知道呢?我二人同居雅园,平起平坐,皇上独宠他,是我嫉妒也说不定。”
含糊其辞的应答反而更让人容易生出各种臆想,不一日,雅园上下都在说,南西两院的主子失和,似是一贯清雅温和的清柳公子嫉妒惹的事。
又一日,就连景承宴都听说了。
“朕说过的话,都忘干净了?”
傅清柳看著躺在自己膝上的君王,笑得温柔:“清柳记得。”
景承宴闭著眼,轻哼一声:“记得?话都传到朕这来了。”顿了顿,才半张开眼,伸手捏著傅清柳的下巴,“自己什麽身份,记清楚了。子淮跟你不一样。”
其实并没有什麽不一样。
傅清柳也没有说破,只是温顺地应了,没有多话。那模样反而显得有些委屈。景承宴的指头就在他下巴上使劲地揉捏,捏得苍白里透了红,傅清柳便微微地皱起眉头,也不叫疼,便越发地让看著的人替他疼。
景承宴细细地端详了他一会,才开口:“说话。”
语调还是一贯的阴冷,傅清柳却可以听出他的心情很好。於是便眯了眼笑了起来:“清柳嫉妒。”
景承宴看起来就显得更高兴了,伸手抓著傅清柳的前襟往下拉,傅清柳顺从地低下头,任景承宴仰首吻住自己的唇。
“有什麽好嫉妒的,你听话,朕也会宠你。”
傅清柳没有说话,只是主动将那吻加深,景承宴似有些忘情了,便干脆将人搂住,毫无章法地一通乱啃。
傅清柳被吻得呼吸都跟著便得低促,便软软地推了他一下,景承宴得了趣,越发用力地搂住他,最後一翻身,将他整个压在了身下。
“唔……”傅清柳低哼了一声,靠在床上张眼直勾勾地看著景承宴,笑得格外好看。
景承宴看得失神了,半晌才喃喃道:“要不,朕替你跟子淮说个情?”
傅清柳一怔,笑容就越发地灿烂了起来:“清柳要谢恩麽?”
景承宴想了想,似乎又觉得不妥,便干脆贴著他的身体凑到他脖子边上亲了几下:“罢了,你去给子淮认个错服个软就是了。”
“好。”那一声应得清清脆脆的,景承宴心中却没来由地一紧,忍不住抬身要仔细看身下的人,傅清柳却已经反手抱住了他,开始在他的身上磨蹭了起来。
景承宴是个极遵循欲望的人,欲望渐起,他也懒得再追究了,正要再进一步,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而後是太监颤声道:“皇上,三国舅求见,说是有军机要事。”
景承宴脸色一寒,傅清柳也随即冷静了下来,看著景承宴极不情愿地从自己身上爬下去,便也跟著起来,利索地替景承宴整了整衣衫。
门外的太监还跪著,听到景承宴拉开门的声音,便整个人僵直了身体,要受刑一般。
傅清柳忍不住有些心软了,便先开口问道:“国舅爷在何处候著?”
“在乾正殿。”
那是皇帝平日会见大臣议事的地方。看来是真的有急事,陵尚悯才会在那儿求见,後又使太监来传话。傅清柳蹙了蹙眉头,一时没再说话,景承宴那本要发作的怒气也硬生生地压了下去,半晌冷冷地道:“摆驾。”
那太监如蒙大赦,慌忙爬起来高唱:“摆驾──”
傅清柳低下了眼,行礼道:“清柳恭送皇上。”
景承宴看著他的目光似乎有些不舍,犹豫再三才往外迈出脚步,到门边还回过头来:“晚一点朕再过来。”
傅清柳笑得温柔,并没有多说话。
一直到景承宴带著人走出好远了,他才敛去笑容,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回房间。
只是没想到转身关门时,一只手便伸了过来将门迅速掩上,手的主人也顺势凑了过来,咬著傅清柳的耳朵轻道:“哎呀呀,看这张脸都让人心疼死了。”
傅清柳这一惊是真的,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理智,淡淡地道:“国舅爷,您不是应该在乾正殿麽?”
陵尚悯笑著退开,极随意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若非如此,刚才小皇帝怕是要把你拆骨入腹了。”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