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读者的话:
呵呵~~sf了~
重寒自在云深处 二
这少年一身白衣,与后面的软轿两厢看去,十分适宜。仿佛他从来就是生在这轿里,今日才偶然得有雅兴,到凡间一游。自这少年出来,小掌柜好似得了厉害的喉症,嘴里怯懦许久,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少年抖抖袖子,似笑非笑的点点头,径直进了店去。
这次随少年来的只有五个随从,并上这少年统共六个人,除却一个贴身随着少年的,其他四个两两成对,极有秩序的跨门槛而进。小掌柜莫名激动,虽然这少年或侍者还未与他讲过一个字,这样阵势,他也早已认定少年来历不凡,既是还远远没到开门迎客的时候,既是这少年身上没有一丁点金银玉饰,他也不能更不敢把这几个仙人儿放在一楼。
若只是因为气势逼人,小掌柜还万不能到如此地步,他在朝凤楼招待已久,大大小小的人物怎么没见过几个?就只是带着五个冠戴一致的随从的各门派小公子,那还不算什么难得的,像天音阁那些小姐儿小哥儿们,高兴时出来游玩哪个不是带着一二十个穿绫罗绸缎画一样的侍女伺候?他们是有钱,他也不惧怕那些净会使钱的主儿。不然只因为这是一群皮囊十分脱凡的他就发了愣,这村野俗民模样叫人描述来,且不说掌柜大掌柜或者他们秋主子,单是楼里其他小掌柜也要将他好好调笑挖苦一番。
可他现在就是说不出一句场面上的话来显示朝凤楼背景,他们带进来这气氛太过逼人了,虽不致令他不敢正视,但这样年纪这般相貌,还是叫他不敢贸然张嘴与其说上一句两句,唯恐掉了朝凤楼身价。开门的小二瞧瞧他又瞧瞧那少年,又掉过头来瞧他,也是一副苦恼模样,小掌柜心里好不激动,脸微红,几步上前拦下正背着手打量朝凤楼的银簪少年,“客官,随我楼上去。”
楼上自有好去处,小掌柜两步上在台阶上,躬身摊手迎他上去,银簪少年略欠一欠身算是答谢,随他上了楼。小掌柜使了眼色,小二急急忙忙穿过堂上去了后面,往上通报了一声。
上面的人自然不敢怠慢,饶是这样,到秋尽玄知道朝凤楼里来了个疑似重寒宫少宫主的人物也是一个时辰之后了。秋尽玄才刚梳洗,听朝凤楼来人说了个如此妙的消息,慢条斯理的抹了脸,将洗脸巾子放回盘子里,挑眉,淡淡的哦了一声,仍是理过了早上该理的事,用了昨夜的侍妾服侍的早饭,这才命人雇车,离了谪楼。谪楼其实并不大,从老楼主手里接过来也没着意再修修,只有上下两层,说楼似乎还算不上,它立在闹市里一个大庭院中,满院树木,从外面甚至看不到谪楼的顶。距朝凤楼有段距离,有条秘密的清净小路直达,不必东拐西绕。
朝凤楼今儿个空了一整个二楼,掌柜的没敢把这疑似重寒宫㊣(3)人的消息让旁人知道,故一楼仍是人声鼎沸,二楼却静悄悄没一点人气。银簪少年独自坐在隔间里,看小掌柜给安排的茶工泡着茶道,另有几个入了乐籍的小倌抚琴,他的随从一字排开立在后面,唯有一个神色比他更傲的白衣人贴他身站伺候。
“重寒少主,当真来找秋某讨这碗酒了?”大掌柜拉开门,秋尽玄在门外站了站,摇摇扇子,似乎并不急着进来。
异衽闻言挺直了背脊,也没有回头的意思。
“秋少侠难道不欢迎?”
秋尽玄哈哈一笑,一拍扇身,“果然是你!秋某还只当是有人冒充,如此便是怠慢了,秋某该罚。”
异衽这才站起身来,乐工小倌们随即起身,收拾东西行了礼后退了出去。
给读者的话:
又修改了一下
重寒自在云深处 三
异衽与乐工小倌们一同起身略拱拱手,秋尽玄虽然说了该罚却不回礼,径自进来绕过茶海做到弄茶人刚刚坐过上了漆雕了花的树根上,一手撑着茶海,一手捏着茶碗浇了回茶宠,才道:“看你模样不过十四五岁,又是你来拜访,不该先行个礼?”异衽愣一愣,也撩起衣摆手腕极有技巧的一抖,坐回刚才的位子,正面对秋尽玄,“我总以为人不可貌相,你我地位相当,你要我行什么样的礼?”贴身站着的那个,秋尽玄听异衽在山庙中叫他空泉的那少年,此时却大为恼火。
“难道你见郭沧也要卑躬屈膝不成!我们少主肯坐下喝茶已是给你面子,不是因为老太太吩咐,呸,我们少主怎会屈尊到这破楼!”
“空泉,不得无礼。”异衽向空泉方向微侧着头,笑笑,“这正是他们凡人的俗气,好似咱们山上的鬣狗,一见面总要分个地位高低,不是服了别人,就该要别人服了自己,只是没想到秋尽玄也与他们一样罢了。”
秋尽玄却不恼,反倒嗤的一声笑了,摇摇头,夹了杯茶递与异衽,异衽一手搭放在茶海上一手微弯,昂头,恰到好处的抬着下巴直视秋尽玄,秋尽玄将茶碗放在他面前,“说的好啊。”
异衽将头低下,两人相视一笑。
“少宫主找秋某怕不只为这一碗酒罢,重寒宫突现江湖,不知所为何事?”
“重寒宫代代相传,何来突现江湖?你难道跟他们一样,以为异衽是假托前人之名故弄玄虚的?重寒并非妖邪,异衽也确是重寒宫的少主,江湖上是没了重寒宫的地位,可我师出无门,你们疑心又那么重,恐怕我做事就大不方便了。”
秋尽玄哦了一声,两人喝了三泡茶,秋尽玄手掌半斜向前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异衽点点头,向后摆手,随行的四个白衣将右手掌并拢,食指放于太阳穴,再收回手两手叠在腹部,躬身退了出来。秋尽玄唰的打开扇子空摇两下,似在思索。
“这是我宫里定下的礼,你不用疑心。”
“即使少宫主雅兴,想要到这人世玩玩,这无端杀了莫帮主又是为什么?难道前朝两派恩怨,这朝才来解决?可也不对,莫说一百年前,就是十年前莫刀还是街上乱跑的垂髫小儿。”秋尽玄被自己逗乐了,说罢大笑了几声,笑完虽然眼里还是和蔼,却直视着异衽。
异衽显得非常困惑,“不是你讨厌莫刀?”
“你杀了他是为了我?”秋尽玄放下扇子,将上半身探过来,挑挑眉毛。
异衽本能的向后仰身,“……随你怎么想。”
“那么,哦?”
“这次我好不容易得了理由下山了,也想见识见识人间繁华。不找个正当的事情做,要逗留这么久怎么跟宫主交代?所以我另有个事,要再复重寒宫曾经在江湖的辉煌,不使些手段怎么能立足?”
“那就明白了,少主特地上山杀人,是为了借秦前辈之口叫别人知道你重寒宫?既是这样手段,竟还敢说不是妖邪门派,怪不得百花教能寻到重寒踪迹。”秋尽玄收回身子,喝了口茶,抬眼,斜视异衽。
不过是个未及冠的小儿,竟说要复建个门派,呵,大有他当年的胆识!可惜可惜,倘若他是重寒宫主,就不会把让他这样一个人独自下山,因为他现在与他说的这些,他大可以把这些原话告诉戚珍儿及秦末风老友,叫他们纠结些人来除了这“邪派”。哪有个心无防备到这种程度,直言不讳承认杀人就为引人注意。
但他秋尽玄,怎么会这样做呢?
秦末风说是避世,竟还发现了灵山一是蹊跷,可见倘若莫刀执着要查下去,他就少不得也用些手段来遮掩他曾暗地里做的那些努力了。
异衽止住空泉疾愤,仍是十分困惑,懒洋洋趴下身子,撑着下巴呆了一会,才开口道,“我不知道该怎么与你说。我早说我暗中帮你就好了,他偏要我现身,教我那么多,难道都是你所厌弃的么?”异衽站起身,“实话说来,其实我从重寒宫带来的就我身边这九个人,但……”
㊣(4)秋尽玄大为惊异了,但他什么也没说。
“我还是要再复重寒宫曾经人世辉煌,相比较帮你,还是这样的事更让我觉得有趣。你辛辛苦苦用了那么大脑筋做的事不过如此,像这样杀了莫刀就不必担心他们发现灵山的事了,你也不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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