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过后,病房又恢复了应有的宁静,我傻傻地坐在病床上胡思乱想着,病床旁边有个不锈钢做的床头柜,是用来给病人堆放杂物的,我看着床头柜上面的那两瓶饮料,不禁悲从天降,这是多么可悲的讽刺啊,老李这么远从东北来广州探望我,我居然连水都没有给他喝一口,还连累他被人打了一顿后又抓去派出所,老李啊老李,是我对不起您啊。
柜面饮料成双成对,我却只影形单地躲在病房里自嗟自怨,这一切都是拜老张所赐,如果不是他的死缠烂打,又何来今日的狼狈光景,我对老张的怨恨无形中又深了几分,我已经做好决定,老张只要敢再来药后店我找我,我就拿扫把撵他走。
这一次老李打伤了医院的保安和老张的儿子,恐怕单纯靠赔钱是解决不了事情的,国有国法,依我猜测治安拘留是免不了,老李是外地人又第一次来广州,看他那粗爆的脾气都不知道该吃多少苦,唯一能帮助他的人也只有我,但是,我又该如何帮助他呢?
脑子里灵光一现,我想到了我的父亲,他平时因为工作关系偶尔与公安局有合作执行市政府安排的任务,他肯定认识一些公安局的人。
想到这里,我迅速收拾行李,我必须要尽快办理出院手续回家找父亲商量一下。我清楚,这么一找父亲,随时会暴露我的同志身份,但是这个时候我也顾虑不了那么多,我不能让老李再受到伤害,我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老李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不救他还有谁能救他?
慌慌张张地办着出院手续,我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脊梁犹如芒刺,令人非常地不舒服,但是,我不敢回首张望,手续一办完我赶紧低着头离开。
我怕一回首便是肆无忌惮的嘲笑,我怕一转身便是讽刺不屑的目光,我想,我的事情已经在医院传开了,已经成为病人们饭后茶余的笑资,我必须垂下头如同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离开医院。
上了出租车后,看着医院远远地被抛于脑后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方觉得,衣服后背已是被冷汗湿透了。
跨着沉重的步伐我回到家门口,拿出锁匙开了门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推开大门,父亲和母亲正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嘀咕着点什么。
“爸,妈,我回来了。”,我竭力挤出一脸微笑装作很一副轻松的样子。
父亲用眼角扫了我一眼说:“志枫,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你说说,这几天为什么药房不开门做生意了?年轻人去玩这我不管你,但是必须要有自制能力啊,是和猪朋狗友玩要紧还是趁年轻多赚钱要紧?你这么大个人了,爸爸也不想多说你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
真没有想到父亲居然知道我几天没开门做生意,也不知道是哪个长舌妇人告的状,看来只有实话实说了。
“爸,前几天我住院了,今天才出院,就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才没有让你们知道,对不起。”
第二十六章
父亲听到我这么说他倒是没有怎么的,只是平平淡淡地“哦”了一声后,那双眼睛又瞄着电视机了,仿佛在医院住几天院就是如同吃饭睡觉那样平常,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坐在沙发上的妈妈眼睛虽然说是瞄着电视机里的脑残剧,却是全神贯注地竖起耳朵听着我和父亲的对话,一听到我说住院了,她啊,整个人从沙发上蹦起来,激动地走上前拉着我的胳膊,将我前后左右端详了许久许久,尽管我已经将伤口整理了一次用头发遮掩着,最后她还是发现了我头部的伤口。
“志枫,你的头怎么啦?“
她想伸手去摸我的伤口,我没让她碰用手挡住了,“妈,我的头被人砸伤了,就是因为这样住院的,现在没事了。”
本来风轻云淡的父亲顿时脸色黑了下来,他生平最讨厌惹事生非的人,先指着母亲说:“你呀,慈母多败儿!”,然后又严肃地问我:“志枫,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当然不敢将自己和老年人纠缠不清这类事情全盘托出,唯有避重就轻地将事情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我留意到,在听的时候父亲的眉宇已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在这个时刻我该不该哀求父亲去帮助老李呢,咬咬下唇捏紧拳头,话还是说了出口,为了老李,我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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