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汉阳最后说完,便断了生气。
他的学长,他的恋人,他的挚爱。苏汉阳。
——挚爱?啊,没错,秦川觉得,自己大概到死也学不会爱情了。但是他和苏汉阳之间的彼此纠缠,如果不是因为爱情,还能是什么呢?
Cause now that I“m without your kisses 此刻我已经没有了你的亲吻
I“ll be needing stitches 我亟待愈合伤口的针
作者有话要说: 秦川的番外就到这里了,不过他还会在姜酒番外里露脸~预告下,最后会有秦川v.姜酒的见面,高虐预警。
☆、以爱为名(一)
苏汉阳下葬的那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阳光普照。
一切结束之后,转眼就过了四个月。姜酒依然带着小乐生去上班,夜里母女俩睡一起。
日子过得不是不苦,但再苦的日子她也挨过,不是一样活下来了么;何况现在手里有苏汉阳留给她的款子。
苏汉阳走后不久,一个叫俞竺祯的人曾经来找过她,自称是苏汉阳生前好友。姜酒信一半、不信一半:要真是好友,怎么之前从没见过,这时候冒了出来;不过苏汉阳也曾经和她提起过这么个人,告诉她如果这个人来送钱,倒是可以收下的。
苏汉阳当真是料事如神,俞竺祯果然是来送钱的。他带来的那张支票,姜酒看了一眼便放在了一边。她是需要钱,但又不是没见过钱,即使是这么多钱。俞竺祯磨磨楞楞,支支吾吾了一阵子便离开了,到走前也没说明白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好像就只是单纯来接济故人的家属。
但姜酒只是看上去大大咧咧,又不是没心眼。最后一段日子里,苏汉阳把他的故事讲了个七七八八。她心知,俞竺祯这次来,必然和秦川脱不开干系。
秦川,这个和她在极短的时间内有了极深的别样羁绊的男人。秦汉的创始人、最大股东、总裁。高不可攀的存在,金光闪闪的商界骄子,钻石单身汉。
姜酒每每想起来都分外想笑。从最早接触苏汉阳的时候,她就觉得彼此之间有什么相似之处,没想到居然这么相像。
她也曾经出生于一个豪富之家,父亲是借着改革浪潮最早那一批成功的淘金者,或曰之暴发户,母亲乃一代名伶之后,倒也算得般配,只要不看两人差了二十多岁的年龄。
姜酒从小就叛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早接触了西方那一套”——像她父亲说的那样,不过反正家里有的是钱,她大可以坐在钱堆上扮演横行乡里的小太妹。后来父亲的公司破产,家便跟着垮了,父亲承受不住打击跳楼身亡,娇弱的母亲也随之而去,只剩下她一个人,背负着债务,转身进了夜来香。
做个有后台的小太妹,和一个夜总会里的小姐,差距大得很。再说她玩玩的那些年里,难免得罪过人,树倒猢狲散,是个人都可以跳出来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三个礼拜,她瘦了将近十斤。就在她的灵魂都要在沉默中湮灭的时候,姜酒遇见了苏汉阳。即使是在那样难堪的环境下,她忽地怦然心动。
姜酒把这归于直觉的一种。
后来他果然救了她,仿佛溺水者攀上的那根稻草,让她再也不想放开。
依恋、感恩、爱慕,姜酒也分不清,自己对于苏汉阳究竟哪种更多一些。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没有那些个意外,她或许就会想这样过下去一辈子也说不定——兄妹相称,偶尔见面,撑不下去的时候想想他,就觉得毕竟还有奔头。
没曾想,很快苏汉阳进了监狱,她则遭遇了一场暴行,怀了孕。这场横祸中唯一的意外之喜是姜乐生,苏汉阳那么喜欢这个小东西,她便也喜欢她。
好像一转眼时间就飞逝。她还记得第一次做孕检时自己的惊恐,眼下乐生都已经能趴在床边,帮着绕毛线了。
四岁的姜乐生很乖,平时几乎不怎么说话,一开口却端的是中气十足、一副老成。像现在,姜酒要打毛衣,让乐生把两手伸平,举着毛线给她绕,她就听话地举好。
窗外,街上已经开始飘起枯黄的落叶,秋意正浓。
姜酒准备给乐生织件毛衣,最好再来顶小帽子。小孩子抽苗快,好衣服太贵,她舍不得买;倒不如自己织,物美价廉。以后的日子只靠她一人支撑,还是得精打细算。何况她实在不知道干什么好,尤其是姜乐生闹乏睡了之后,她一个人把地板拖了又拖、窗户擦了又擦,然后坐下来,愣怔着发呆。身体累了,心更苦涩。
超市里不乏热心的同事要给她牵线的,不过此前她都兴致缺缺地婉拒了。但是这一刻,姜酒忽然改变了主意,也许应该出去走走看看。她想给这个家里添一点生气。姜乐生需要一个父亲,姜酒需要一个男人。
和她搭班的一位大妈提到过自己的侄子,据说是个在西餐厅的厨子,拿过高级厨师证,薪酬还不错,就是嘴巴比较笨,一直讨不了女孩子喜欢,眼看着就要过三十了,家里也挺着急。
姜酒答应了周末去相亲,约在市中心广场边的茶餐厅。
时间定在下午三点,姜酒两点多就到了附近。她带着小乐生,打算在广场上玩会儿再过去。广场中央有音乐喷泉,姜乐生和一拨孩子在里面冲来冲去,玩得不亦乐乎。等到进餐厅,已是三点欠五分。
订好的座位上已经有了人,从背影看,肩宽膀圆,留了个精神的板寸。姜酒带着姜乐生过去,正面一看,是个圆圆脸的男人,两颊上有嘟嘟肉,看着让人心生亲切。
姜酒微笑着和对方打了招呼。那人之前大约也知道姜乐生的事情,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桌子边还放了张加高的小椅子,大概是对方之前就请服务员加的。
姜酒心里评着分,面上挂着笑,安顿好姜乐生自己再坐下。
两人点了单,开始闲聊。
“之前听阿姨说过,您姓辛?”
“对,如、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叫我瀚洋……”
“‘汉阳’?”那一瞬间,姜酒的心不自觉跳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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