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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翔宇总会逗他:“哎呀,真瘦了!哥哥一定赔,怎么赔,你说?”

“小博只要一吃奥利奥就会胖回来的,翔宇哥哥,给我买奥利奥吧。”

这个时候,屋里的人总会哄堂大笑。翔宇总会应道:“原来我家小博是想吃奥利奥了呀,行,只要小博乖乖的,翔宇哥就给你买。”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而倘若家有一小的话,那就等于有了一个活宝,简直就是家里的开心果呀。在这两个家庭中,小博就充当了这样一个开心果的角色,而且还为此乐此不疲。翔宇爸喜欢他,翔宇妈喜欢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缘故,翔宇妈好像也并不讨厌我——至少,她从没当面给过我难堪。

他们看小博的时候,应该是爷辈看孙的心情吧?每每小博出现,翔宇妈妈的脸上就会羡起笑容。这是对未来的憧憬,只是,李翔宇的孩子,李寰宇的孩子,她怕是没有机会再抱上了。

一系列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切除病灶或做放疗都已经失去了最佳时机,如今能做的就是化疗。通过化学药物来控制癌细胞,但是这种化疗的副作用却是极大的,摧残不亚于疾病本身。当然,这些话,家人并没有说给李翔宇妈妈听。但我相信,在见到过刘磊妈妈弥留之际的景象,她的心中应该早就有一本谱儿了。

梁燕照例来了,与李翔宇出双入对。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此时,我已经无法去计较。

明天,他妈妈就要开始化疗了,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李翔宇剥了桔子,递给他母亲。梁燕给她捏着肩膀,笑意浅浅。“一家人”似乎其乐融融。

我掩了门,出了病房。冬天的风拂过脸颊。这南国的风不似北边严寒,却裹着一股潮湿的南方的细毒,透了心扉的凉。

洛琪在医院里穿梭,见我百无聊赖,就对我指指点点,让我帮她做这做那,一有空就宽慰我几句。她知道的,我是病了,得治!

“一喜一忧,你想听哪个?”她提着几瓶药水,回眸一笑。

“那就喜吧,我最近已经够忧郁的了。”

“你和翔宇估计能修成正果,我看他爸还算开明,到底是做老师的人。”

“不还有她妈吗?”我小声反驳。

“这就是忧。”

“这不废话嘛,说了等于没说。”

“她,”洛琪忽然止住了脚步,“我这样说可能没心没肺,但这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不要去和李翔宇说。他妈,没多少日子了。肝癌晚期加扩散,能熬过一年的少之又少。她的病例,我请院里的师兄们看过,都说乐观治疗也就六七个月,最坏的可能是熬不过这冬,等不来开年。”

如同惊天闷雷,几乎把我击垮。癌症是什么样的病,我素来是知道的,但我却不知道这是去势如此之快的病。她大抵是觉得李母的离去是翔宇的不幸,我之大幸吧,却殊不知我并不愿接受这样的结局。

且不说李翔宇在他妈面前有过那等承诺,纵使他妈临别前没留下让他结婚的遗愿,单看到他伤心欲绝、哭天抹泪之状,我就于心不忍了。在我看来,这决非“一喜一忧”,“喜忧参半”,而是老天给我和李翔宇的最后一击。

“生死,有时要看开点。”洛琪拍了拍我的肩膀,“当你像我一样,每天看着病人进进出出,看着尸体被白布裹好,送进太平间的话,你就会觉得生死原本也不过是那么平凡的一件事。我会死,你会死,谁都会死的。去的人去了,活的人还得活着。先透个底给你,好好做做心理建设,别到了那日,李翔宇垮了,你也垮了——。在那个时候,至少你得撑着他!”

这些残酷却富有哲理的话,我断然想不出是出自那天使般的洛琪之口,但这就是生活。

一个人在寒风中凌乱,心也不知飞往何处了。

在榕树下,我屈膝而坐,下巴顶在膝盖上,独自看着自己的鞋子发愣。这双脚究竟要走多少步才能走完这短暂而漫长的一生呢?

“又发呆了?我觉得你认识李翔宇是个错误。在认识他之前,你阳光而洒脱,可是你现在却十分忧郁。我真后悔那时和你提及李翔宇,后悔带着你去了李翔宇家。”

闻得人声,我抬头望去,说话的是张兰。只见张兰和梁燕在侧。两人在我两侧坐下,都叹了口气。

“谢了,梁燕。安小芸那么厉害,没想到还是被你批得体无完肤。她的气场可大了,我就吃了她的亏,只能甘拜下风。我只道你是文学才女,没想到你还是演技派呀。这以后可以走演艺道路,若是一举成名,可别忘了我这个伯乐。”为了不让张兰再说我忧郁,我拼了命地装乐观。事实上,梁燕那日与安小芸之争,是我安排的——梁燕是我请来演戏的。

“因为是本色出演,所以才会精彩。”梁燕躺在那冰冷的花坛边上,“姑姑和爸妈的婚姻对我打击很大。上次在县城看到我,知道我回去干嘛了吗?爸妈居然打架,动了刀子,住了院,我是去看他们的。知道我有多狠么,我在医院里对他们说:‘要打的话,以后直接打死,我来收尸’。这么嚣张跋扈的女儿,这么冷漠无情的梁燕,你们应该从没见过吧?”她挤出一丝苦笑,是对人生的无奈吧。

“结婚?这件事我想都不敢想。那种打打闹闹、要死要活的日子,我已经厌倦了。我不再奢望婚姻,但如果对方是你或李翔宇的话,我想,我还是愿意试一次的。你,温婉善良;李翔宇,谦谦君子。对于你们俩,我好像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所以说,我愿意和他结婚,既使他的心里忘不掉你。其实也没有必要忘记,我们不是说好要做一生一世的朋友么?”

一片榕叶随风而落,掉在她的脸上,遮住了她的眼。那一刻,我想到了“一叶障目”这个成语。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他只是被我、被李翔宇的表象所迷惑。作为一个同妻有多难,她大抵是不知道的。感情中的三人行有多艰难,她大抵也是无从知晓的。除非,这三人之间,原本就不存在爱情。

我听说有很多人“形婚”了,然后各取所需。前提是,“各取所需”!也许李翔宇和梁燕结婚,这为我们做了掩护,我们取了所需,可梁燕的所需呢?显然,这是并不成立的事实。只是梁燕“一叶障目”后的不切实际之想罢了。

但是,她对李翔宇的缱绻依然令我吃惊——能做到这一点,那该是多么大的牺牲呀。

张兰将头枕在我的腿上,望着浓黯的夜空,似是若有所思。

不知为何,今晚特别、特别想程辉,特别、特别怀念他宝马里那套皮具的舒适。

尽管已是凌晨十二点,他还是开着车来了。

躺在他的宝马里,静静地听着古典音乐,感觉全身都渐渐放松了。不知从何时起,程辉于我而言,居然成了这么一个可以随时放松的朋友。在他面前,我好像可以卸下防卫,可以痛痛快快地哭,可以酣畅淋漓地笑。

“工作累了?老总为难你了?”

“没有。”

“和男朋友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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