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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气不过，冲过去绕到床的另一边，一下子倒下去，占据了林软身边的另一个位置。

“我睡这里好了，反正是双人床。”又一手扯起林软，把他抓起来，扯到自己身上：“你这么小一个，我就抱着你睡好了。”

林软怕他报复，把眼睛闭得紧紧的，随时准备接受他的巴掌，样子怯懦，像个傻逼。

“你不怕我，以为我不打人是不是？”顾旭北问林软，手捏着他的肉狠狠一拧，使了八九成的劲。

林软怕，疼的要死也不敢叫，顾旭东只看见顾旭北把他抱在怀里，看不见顾旭北动作，只是嘴上嚷着：“怎么又睡过来，快把他放下！”

顾旭北气消了才停手，把他放回床上，故意往他身上挤。顾旭东也不是愿意委屈自己的人，长手长脚自然伸展开，可怜了被架在中间的林软，被挤得腿都得绷直，呼吸都觉困难。

天哪，这要怎么睡觉。林软内心大叫。

46、

看他们愿意放过自己，林软心下松一口气。赶紧蹲在地上，把衣服捡起来往自己身上套。

他双膝着地，屁股压着小腿坐着，维持这个姿势好一会。实在不是他不想动，只是目前来说，这个姿势才是最舒服的。小腿夹紧，两腿间有条缝，屁股刚刚好卡在那个地方，才不至于委屈到刚刚操劳过的地方。

那个羞人的地方还是一跳一跳的痛，所幸润滑到位，不至于伤的太重，只是里头还在发热，入口边缘还记着方才抽插的频率，稍微动一动都感觉很奇怪。

两兄弟初经人事不久，精力旺盛，把浑身的力气都发泄在他身上，还是两人份的。林软多孱弱一个人，身上又无几两肉，当然承受不住。

顾旭东看他跪在那这么久都不起来，伸手关了电脑屏幕，侧身走过来，蹲在林软跟前问他：“你怎么啦？”

林软摇摇头，仍然低着头不看他。反正他是学不来两兄弟那种厚脸皮，刚刚做过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下了床就切换成平时的相处模式，这种级别的他还做不来。怕顾旭东还要继续低着头弯着腰去看他表情，林软干脆自己站起来，打算到床上坐着。

抓着床边缘撑起上半身，下意识就侧着身体，用大腿侧的地方着床，再轻轻坐下，生怕又碰到不舒服的地方。以为这种小举动不会引人注意，坐定以后就眼巴巴地坐着，看两兄弟有什么安排。

顾旭北靠在电脑桌旁，举着自己的杯子喝水，刚喝了一小口，就想起什么似的，走过来把杯子递给林软：“你喝，暖的。”自己有走到床头柜那，唰拉开抽屉，东翻西翻，翻出一直软膏，扔在床上，又问林软：“喝好了没有？”

林软以为他嫌自己占着杯子太久，恶心他的口水，赶紧把还没喝上的水杯让出来，懂事地用手心擦了擦刚刚自己嘴唇碰过的地方，抬手，还给顾旭北。

顾旭北接过来，随手放在一边，对他说：“好了，我给你上药吧，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林软听明白他说什么，连忙谢绝，一边摆手一边摇头：“我可以自己来真的真的。”

顾旭北看他样子坚决也不坚持了，点点头，说：“我们到楼下叫外卖，你先休息一下，等一下吃饭再上来叫你。”

说完，两个人一前一后，带上门下楼了。

他们不坚持替他上药，林软松了口气，又想他们这么轻易放过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不由得生了警惕，捏着药膏，盯着方面，静静坐了一会，等着他们恶作剧地破门而入。没想到呆坐了好一会，都没等到他们的恶作剧，觉得有些奇怪。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耳朵贴着门听了好一会，都没听到动静，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但还是很保险地进了厕所，锁上门。

等他上好药了，两兄弟还是没有上来。林软大着胆子，在他们卧室里四处看看，也不敢碰，只绕着这个宽敞的房间走了好几圈，暗暗计算它的面积是小阁楼的多少倍。在两兄弟的书架子上看见好几个高达模型，都是已经拼装好的，特别神气好看，林软默默羡慕，他家那只小高达模型都是从山寨扭蛋机里扭的，眼睛都是歪的。

“又是贵东西。”他轻轻感叹一句，又好奇去看兄弟俩书柜都有些什么书，本来就预想着兄弟俩不会看些什么高深的书，他想可能多数是漫画什么的，没想到大半个书柜都是两兄弟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参考书，边边的地方还放着好几本素描图册什么的东西，最底那层还有好几本厚厚的，金融什么的书。

果然是富家子弟，必需的修养还是要的啊。

林软看得无聊了，又怕兄弟俩随时进门，还是乖乖地坐在床上等着。等着等着居然就犯困了，他小心把脚挪上床，靠在床边一点点的位置上侧身躺下，眯着眯着眼，就这么不自觉地睡着了。

再说两兄弟这边，两个人下了楼，也不急着打电话叫外卖，顾旭东随手拿了个苹果，张嘴就是一大口。他坐在沙发上，右腿架在茶几上，盯着窗户，毫无意义地胡说着：“嗯，今天天气还行。”

“踢球不错......就是冷了点......美国不知道怎样，”对着苹果又是一口“爸爸他们在南边，还行，不算太冷。”

顾旭北在身后走来走去，他挠挠头，很是懊恼地说：“哎呀死了，我杯子落上面了！”转过身想上楼拿，走了两步，又猛地停下，和顾旭东说“大东，我借用一下你的杯子。”

拿起顾旭东的杯子，倒了杯水，拿着杯子绕到沙发前，坐在顾旭东隔壁，并排着望窗，一时无言。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对方各种样子，丑态，甚至于，各种部位都见过了。小时候一起洗澡上厕所，长大了同是足球队，好兄弟一堆人挤在一个卫浴里，有什么没见过？顾旭北手机里存着顾旭东以前因为睡觉太死，张嘴松鼻丑样子的照片，时不时都拿出来威胁他一下；顾旭东当然也有存着顾旭北的丑照，他相信初中时候踢完球，顾旭北捧着脚凑到鼻子底下，跟他说不臭的那张照片，绝对是大北的死穴。他们两个是这么亲密无间，连样子都相似的人。

然而，在遇到林软之前，他们实在是没有想过，会连对方，这么私密，这么隐私的样子，可以说绝对没想到会见到的一面都见了。

就在刚才，对方都在针对着同一个人，攻击同一个人，分享同一个地方，连谁先谁后的顺序都排出来了。两个人第一次思及这方面的事情，突然就尴尬起来。

前两次，林软吵闹，身体不适，都是胡混过去没有机会尴尬。今日难得事后，两兄弟坐着安静面对，真的是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