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自是明白女儿的心意的，正了正色，老陆最终终于决定开口了。
“莫老哥啊，我得和你商量个事儿。”
“啊，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商量呢，呵呵。”
“你先说……”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说完，两人望着对方，相视一笑。
“你是兄长，你先说吧！”老陆推辞道。
“不，不，在上海我是主，你是客，还是你先说吧。”两个人竟然再这个时候谦让起来，陆雅心在旁边感到一阵无奈。
“爸，你们聊，我出去待会儿。”陆雅心焦急地望了一眼老陆，然后又笑着看了一眼莫凡，慢慢地走了出去，轻轻地把房门关上。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老陆和莫凡二人，气氛一下变得凝重起来。
“老陆兄弟，你就别再推辞了，还是你先说吧！”莫凡神情严肃地对老陆说道。
“那，那好。那，我先说！”老陆拿过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深呼一口气，身子笔直地靠在床上，望着莫凡，然后神色凝重地说道：“兄弟，其实，其实，关于小莫，我，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
“哦，是吗。”莫凡望着神情严肃的老陆，慢慢坐正了身子。他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等着老陆说，因为他知道，老陆将要说的事情，一定不是简单的事，不然老陆肯定早就和他说了。
莫凡没有问，老陆反倒不知该怎么开口了，拽了拽被角，老陆咽了咽口水，却发现之前喝的水仿佛早就蒸发掉了，喉咙里一阵干渴，他想要再喝一口水，但是他知道，那根本就没有用。事到如今，不管怎样，他必须说了！
“其实，我，我和和小莫，不只是干爹干儿子的关系……”老陆眼睛盯着莫凡，紧张而又小心地观察着莫凡的表情，他几乎感觉到因心脏跳动而引起的阵阵疼痛。
莫凡挪了挪身子，同样目光直视着老陆，但是眼神里多了一些东西。
“不只是干爹干儿子的关系，那么……”身为一个同志，莫凡自然对男人之间的关系很敏感，而此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老陆和自己的儿子小秋，他们……不行，莫凡还是没有勇气想下去，他还是想从老陆那里得到真正的答案。
“你们，你们是……”
“我们是同志！我和小莫是同性恋，我爱小莫小莫也爱我！我这次来上海不是来度假休养，而是因为我和小莫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才决定来这里！我现在把这个事情告诉你，就是想说我不想再这么煎熬下去了，我要回去找小莫我要和小莫在一起，我想和你商量的事，就是希望你能帮助我和小莫让我们能够重新在一起！”老陆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完便脸色苍白地靠在床上，紧张而又激动地望着莫凡，等待着莫凡的反应。
莫凡瞪大了眼睛看着老陆，身子微微颤抖。老陆感觉自己的后背冰凉刺骨，可是脸上却沁出了许多汗珠，但是他仿佛大气也不敢喘，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莫凡，等待着他的裁决。
滴答滴答嘀嗒……钟表依旧在走着，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可是这一段时间，老陆却感觉到竟然那么漫长，时间仿佛没有前行，甚至在倒退一样。
大约过了一分钟，莫凡眼中露出沉痛之色，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用力拍了拍老陆说道：“你们，果然，果然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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