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相见的时候，没有执手相看泪眼，没有深情拥抱，有的只是寒暄，如话家常。
“来啦，进屋吧。”当金科打开门发现眼前站着的是莫凡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惊讶，反而像是在等他似的。莫凡先是一愣，然后只说了一个字，“哎。”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前后进了屋子。莫凡简单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本来金科住的是别墅，但是后来又卖掉了换了高层。人家的房子是越来越大，而他的房子却是越来越小。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一个人住太空旷。屋子越大，显得越冷清。可即便如此，这个屋子对金总来说还是太“大”了，很多个夜晚金科难以入睡，总是在偌大的屋子里转来转去。从客厅到卧室，从沙发到单人床，直到睡着为止。
很快的金总端过两杯咖啡，当然，还是加糖的。其实加三块糖不见得就多么好喝，只是一旦养成了一种习惯，想改也改不了了。
莫凡很自然地接过咖啡，然后静静地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莫凡又一愣，然后眼中多了一丝温柔。
“三块儿糖？”
“嗯。现在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习惯了，连小莫都是。”金总笑笑。
莫凡静静地看着金科，眼神温柔如水。
金科被莫凡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干吗这么看着我？哦对了，我脸上有伤疤，呵呵。”金科随意地用手扶过脸上那个伤痕，“于胖子真不是个东西，没想到他还挺有心机的，我还真是小看他了。”
“那个死胖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饼，不过他这次玩的过分了，真应该好好教训他一顿！”
“这笔帐我记着呢，我一定要替小莫找回来！”
“我儿子的当然要算，但是我说的是替你教训他！”莫凡神情严肃地望着金科，愤愤地说道。
金科怔了怔，然后微笑不语。
莫凡又痴痴地看着金科，不再说话。
“你又看什么？”
“小科，你变了，变得成熟了，也变得比以前更好看了。不是，不是好看，是耐看，比以前更有魅力了。那时候你二十多岁，长的自然是英俊，但是还是有点儿稚气，执拗，就像现在的小秋。”
金科再一次听到莫凡叫自己“小科“，心里微痛。莫凡第一次这么叫自己，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他都不记得了。可是十年之后，他还是自己，然而，他还能是曾经的那个“小科”吗？
“你也变了。”
“是啊，你看我，都有白头发了，我老了呀！”
“不是，你不老，我是说，挺好，这样挺好的！”金科竟然有点儿慌乱了，他觉得莫凡误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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