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尘全身都在发抖,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汗,他根本连一句话都说不住了,他用尽身上的一切力量在压制那些痛苦,他怕自己一不受控制就会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好了,搬的差不多就走了。”那壮汉对这情况看都没看一眼,主动揽了李达该做的事,指挥着在发愣的那几人套好车去下一家。
“走了。”那人对着李达咧嘴一笑如同恶鬼,刚才“瘦金猴”所做的事虽然是给陶匠们看的,但也是给李达等人看的,别以为都是在大爷手下做事,他们就会给面子,恼了自己后果一样。
“是。”没人再敢吭声,一个个战战兢兢地推着车就直往前走。
李达特意走在了最后,他低声对江窑说:“快去找大夫。”
江窑这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扶着师傅要去找大夫,可江尘疼的连站都站不稳,怎么还能走过去。江窑急得直转,蹲下身要背师父过去,可他年纪小身量还没长开,怎么背的动。
“去他妈的!那姓冷的跑哪去了!”江窑吼着抹掉眼泪,他衣袖上的尘土一下画花了他的脸庞。
江尘虽疼的厉害,但见这孩子为了自己这么着急,不免有些安慰。“我,走不了,你,你去请大夫来,来……”
“师傅、师傅!”见江尘脸色发白,江窑更加心慌,“我先扶你进去。”随后,他疾呼隔壁的邻居,让对方帮忙去请大夫,自己又回屋去陪着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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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第九章
而在这个时候的冷言正站在渡口,看着来往的车子把一批批的陶器搬上了船。
陶家跟踪他的事,不管具体原因是什么,但是总被人这么盯着让他很不爽。之前有传言说这后来进村的那些商宦是大公子找来的,这不由让冷言觉得这之间似乎有些联系。
因此,这次他出门特意避开了附近监视的人,他想暗中查看一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蛛丝马迹。
冷言在附近转了一圈,虽然有些发现,但具体没什么和大公子有关系的。
见时间差不多了冷言决定先回去,等晚上再来,这儿进进出出少说也要两三天的时间。
可等冷言刚到家,还没踏进屋子就被江窑一推,劈头盖脸就一顿大骂。“……你他妈的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出大事了!今天这种日子你不在家你跑哪去快活了!你个乌龟王八蛋是不是想让师傅死了才回来!”
听江窑张嘴就一堆脏话,冷言冷着脸想着要不要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可没等他有行动就听到了最后一句话,谁要死了!这不可能!
根本就没再管江窑这张嘴在骂什么,冷言从江窑身边一窜而入。江窑直觉自己眼前一花,原本还被他堵在门口大骂的人一下子就不见了,他一个激灵立马往里屋跑去。
冷言一进房间就见江尘坐在床上,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然后在一瞬间他就知道出事了,不仅仅是因为江窑的话,而是因为江尘没有像以前那样坐在桌边摆弄陶器,却坐在了床上!
冷言走进,江尘发现有人进屋转过头,见是冷言微微一笑,“你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冷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苍白的脸,想到刚才江窑急吼吼地神情,而这个人却云淡风轻般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运气不好,出门没看黄历,今天忌做买卖。”江尘特意让自己装着不那么在乎,虽然冷言身上有很多的谜团,虽然很多人看不懂他。可江尘知道自己虽然不能完全了解,却还是能懂一部分。
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却不怕辛苦在他这干杂活,并不是他另有目的而是那个人没有贫富之分;被陶益请了去能有固定的收入足够过活,却依旧会给村里其他人写字作画,并不是他贪图钱财而是因为有些人更需要他;他不会制作陶器对此也没什么深究,但是每次那个人站在自己身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看着时,江尘却知道那个人能够理解,理解自己对陶器的喜爱,他不会只看成品从而断定他做为制陶工匠的价值。
所以,江尘觉得要是他们易地而处,冷言被人这么对待自己也一定会急着要去给他讨一个公道,只是以冷言的为人他怕这人的行动会超出自己的预想。
“出了什么事?”冷言依旧是这句话。
“自然是很大的事,你自己没看见师傅的手吗!”江窑从一旁窜了出来,不顾江尘的遮掩一下就把右手拉到了冷言面前。“这只手已经废了,师傅以后再也不能做陶器了!你知道这对师傅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无缘无故的跑出去,要是你在家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冷言伸手轻轻托着那包扎成团的右手,白色的绷带如此的刺眼。“是的,要是我在家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冷言的语气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江尘听出了他自责之意,“你不要这么说,如果你在家,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会担心的。”
冷言听他这么说,凝视的目光从江尘的右手移到他的脸上。知道冷言在看着自己,又因为刚才自己说的那话,江尘无端的觉得脸上发烫。脸会不会很红,江尘有些担心,但又想着自己是伤患脸上应该发白才是。
正想着这些江尘忽然觉得脸上一暖,冷言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庞,一下子江尘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却又瞥见自己的徒弟江窑也睁大了双眼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江尘心知不对,身子往后移了下,可冷言却没放手,他倾身向前很了过去,并用拇指的指腹不断地在他的眼睛下方来回抚摸。
“你,你想对师傅干什么……”江窑想推开冷言,可身子只是动了动却不敢真怎么样。
江尘不明白冷言的用意,只觉得躁得的很,可两个大男人之间有什么好害羞的。冷言中指的指尖从他眼角顺着脸颊划下,仅仅是这一瞬间江尘忽然明白眼前这人这么做的含义。他在问他,有没有哭,为什么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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