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母亲真好,不过你躲在这里毫无音讯,她一定很担心你吧。”苏瑶移开脚步走回厨房,岑悦和她并肩而行,她们边走边说。
“我妈在我十二岁那年已经过世了。”岑悦的脸掠过一丝的忧伤。
“啊,对不起…”苏瑶怪自己说了这样的话题触动了别人的伤心事。
岑悦见苏瑶露出愧疚的表情,知道她在自我责怪,便安慰她说:“没关系,你别介意,已经十多年的事了,我都不会难过了。”
苏瑶不敢再说话,怕自己说多错多,但岑悦却好像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说着便不想停。
“我妈去世以后我的性情也变了,家父那时候忙着事业,草草的办了母亲的丧礼,为了这事情我开始讨厌他,那时候起我总会莫名其妙地感到孤独,害怕一个人留在房里,为了让他多点关心我,我常借着发脾气,欺负佣人或其他的小孩来引起他的注意,家父为了讨好我,便顺从我所有的要求,即使是无理要求他也答应,我想应该是从那时候起,身边的人就开始讨厌我了。”
苏瑶从岑悦的眼里看见了几许的苦涩与无奈,她无法体会那种纠结的心情,若没有一颗强大的心又如何能承受这一切呢?也许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辛酸,岑悦也有她脆弱和温柔的一面,她并不像人们口中说的难相处,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这段时间,苏瑶对她的好感与日俱增。
“其实你并没有别人说的这么坏,了解你的人才会懂得你的优点,至少我不会讨厌你,我还挺喜欢你的。”听苏瑶说完,岑悦突然觉得自己的双颊热热的,她不好意思转头去看苏瑶,也不晓得该怎么接这话茬儿,但她的心里却感到无比开心。
气氛变得有点奇怪,空气里似乎弥漫着淡淡的暧昧气息,不过两人回到厨房后又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她们的心却觉得暖暖的,这种温馨的感觉持续蔓延在屋子的每个角落,那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周末。
原来原少桀那晚告诉林健的全是事实,在婚礼的第十四天后,某报章上出现了天翔集团大小姐和丈夫离婚的消息,甚至有读者讽刺这篇新闻内容可以打入世界纪录,认为这是有史以来最短的婚姻。
苏瑶的表现比任何人都紧张,她本来今早有课,不过在看过报纸后竟然逃课跑回家,为的只是想第一时间向岑悦报告这惊人的消息。
进入屋内时并没有看见岑悦,从楼上的客房走到厨房依然没有看到岑悦的踪影,后来苏瑶听见房子的后院似乎有声音,便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果然看见岑悦正在讲电话。
苏瑶一走近,岑悦刚好挂断了电话并转身准备走入屋内,一抬头看见苏瑶出现在面前时即吓得愣住,一动也不动的睁着大眼睛看着苏瑶。
“你在和谁讲电话?你不是说手机暂时关掉电源了吗?”苏瑶见岑悦一副吓得不轻的模样,心里有些怀疑的说。
“我…我打给我爸…”岑悦还没说完,苏瑶却自作聪明的接下去说:“你一定是那天听了我告诉你的话所以打去跟你爸确认对吗?不用确认了,原少桀没有说谎,这报纸你自己读吧。”苏瑶将手上的报纸举到岑悦的面前说。
岑悦看了苏瑶一眼,犹豫了一下才从她的手上接过报纸,苏瑶仔细地在观察她脸上的神色,岑悦拿着报纸一目十行,只是大略阅读了里面的内容,几分钟就阅读完毕的她竟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诧,她把报纸折起来还到苏瑶的手里,然后用一种淡淡的口气说:“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顺其自然就好。”
“可是你们家的产业得分一半给他,你无所谓么?”苏瑶一副不解的表情看着她说。
“至少我换回了自由身。”岑悦说完后便移开脚步朝屋内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发现苏瑶并没有随后跟来,她回头一看,却见苏瑶一副纠结的表情站在原地,岑悦无可奈何的转回头朝她走去,然后牵起她的手说:“大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复杂,小孩子不要想这么多!”
“我不是小孩子,我都已经过了十九岁的生日!”每当岑悦一说她小,她立刻不满的抗议。
“好,你是大人,你这个大人不是说今早有课吗?为什么又突然跑回来?”岑悦拉着苏瑶的手,一面走向屋内一面说。
“我经过报摊时看见这新闻后便急着想让你知道,可是又怕你知道后会难过,所以我决定逃课回来陪你,反正这堂课改天还可以再补回去,怕就怕你会想不开。”
苏瑶的话让岑悦的心里十分的感动,她牵着苏瑶的手也不自觉地握得更紧,然后情绪略显激动问苏瑶说:“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苏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对方加重力度握紧时,不知为何她的心跳居然不受控制的在加速着,见她没有回答,岑悦忍不住把头转过来看她,苏瑶正好把头转过去,她们四目交接的那一刻,苏瑶发现岑悦的眼神夹杂着很多的情绪,一种心疼的感觉油然而生,苏瑶突然很有感触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对你好。”
这答案回答了等于没有回答,苏瑶甚至不觉自己说话的语气变得很温柔,岑悦停下脚步傻愣愣地看着她,苏瑶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便把自己的手从岑悦的手心里抽出来,又故意转开话题说:“难得一天给自己放假,不用上课也不用上班,你反正没事干就陪我玩呗,我去拿牌子,你去客厅等我。”
苏瑶虽然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不过她的表情明显看出害羞,岑悦望着那娇小的身影一晃一晃的走远,她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一脚跨出之后就很难收回,她只怕自己达到目的后却失去最珍贵的一切。
∵﹜如果恨你
岑悦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触碰牌子,想不到牌子的游戏和花样也越来越多,苏瑶虽然一直强调自己是大人,不过任何时候她还是会表现出孩子气,岑悦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真正的放开自己,去感受一份单纯的快乐。
这些年来她的心已经被太多繁杂的事物捆绑住,连说一句话或做下一个动作之前都必须深识远虑,身边的人都必须把他们先视为敌人,对她来说心狠就是武器,心软就是把自己推向武器,没有做不到的事,就只有你敢不敢做的事。
坐在苏瑶身边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这个人不会刻意讨好她,也不会对她唯唯诺诺,不高兴就露出脸色,不会把情绪藏在背后,心思简单而透明。
岑悦不用担心转身会被她捅一刀,不怕她会把你的小秘密说出去,不用计算她什么时候会反击,不用想尽办法去掀开她脸皮底下的真面目。
苏瑶会跟她分享故事,会和她说笑话,虽然有时候还会骂她邋遢,嫌她没有生活常识,但她知道苏瑶是真心对她好,怕她饿肚子不说,每天出门后又担心她没吃饭,体贴她一个人留在家太寂寞,关心她的感受,了解她的每个难处。
她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书,苏瑶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岑悦轻轻从沙发站起来,将苏瑶的身体慢慢拉下,想让她躺得舒服些,不过这小孩有起床气,一惊醒她后便想发脾气,岑悦只好重坐回沙发,一把抱住她又拍拍她的背试着安抚她的情绪,见她又睡下后便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岑悦望着这张美丽的侧脸,忍不住用手轻轻拨弄着她额前的刘海,温柔的抚摸着她耳边的鬓发,苏瑶正值芳华年龄,脸上找不到一条细纹,皮肤白里透红,几乎吹弹可破,岑悦看得羡慕,有冲动想啄一下那白白嫩嫩的脸颊。
岑悦比苏瑶大七年,若换作平时这种年龄的小毛头根本不会让她想多看一眼,不过这个子小小的女孩却在她两次最无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不会要她的钱也不求任何好处,纯粹出于好心帮她,没有目的的对她好,只是过了明天以后她也许会讨厌她,甚至恨她,岑悦从来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得愧疚,可是这一次她竟然有一种罪恶的感觉,一种淡淡的悔意缠绕在心头。
按掉了闹钟继续赖在床上,今天苏瑶也不想去上课,这个月份眼看只剩下几天就结束了,她感觉到岑悦很快的就要从这里离开,虽然她还没说出口,不过从昨晚开始岑悦已经显得郁郁不乐,今早吃了早餐后就拿着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发呆。
苏瑶也没有把她挽留下来的理由,人家怎样说也是堂堂一名大集团的小姐,让她住在这里又没有专人服侍,这段时间也许已经有够委屈她了,苏瑶又怎么好意思劝她多留几天。
下午时间苏瑶正准备着去上班的时候,却听见门钟响了起来,她奇怪这个时间到底还有谁会来拜访,打扫的佣人今天请假,难道是出差中的父母回来的行程被提前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应该会事先通知,据苏瑶了解,若非有特殊情况他们是不会突然跑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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