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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叶修低声骂了句，有点不自然地把脸偏向过道。

周泽楷聪明得让叶修都觉得惊喜，他学东西非常快，用起来也很快。叶修让电脑去当“十万个为什么”的周泽楷同学的老师，周泽楷把叶修说的所有他不太理解的词语都逐一输入电脑，从那些词汇又触类旁通地延伸出去了解其他相关知识。历史、科技、人文、自然等等，这些人类世界既有的知识就像是电子数据库那般拷贝进了蓝玄鲸的脑海里。不过记忆力再好，周泽楷也学不会自己制作身份证。

关于周泽楷身份证明的事情，叶修已经委托魏琛帮忙去弄，快的话大概一星期就能拿到手。去S市叶修还是丢不下他，叶修觉得周泽楷就像是一夜长大的小孩，突然之间就不听话了起来。如果周泽楷还是蓝玄鲸形态，叶修就能把他锁在灵兽容器里，但他不是，而且短期内看不出来有变回去的那天。

人形的周泽楷有着不亚于叶修的速度和行动力。叶修有过要把人甩开的念头，当他真的把人丢在H市，却不由自主地想起青年那副委屈得像被全世界抛弃的模样，再加上一想到不在自己身边的蓝玄鲸可能受到的危险，他咬咬牙就又回去把人带上了。这之后周泽楷愈发粘人，按理说这孩子已经从电脑那学会了很多东西，包括他之前好奇的“恋人”定义，还这样黏黏糊糊让叶修也有点迷惑。

这孩子是把自己当恋人了吧？

虽然他之前或多或少意识到这一点，一向对感情不太敏感的叶修没让自己往这边想太多。他可以当小鲸鱼的保姆一阵子，反正当年他也是这么养着苏沐橙的，但是从收养关系转变为恋人关系的话，这会让他觉得非常棘手。

就像是面对一样从未见过，却纯粹美好得让人无从下手的宝物，稍有不慎便会使那宝物受到伤害，不复完好。

叶修不想让青年受伤。

真是棘手。

叶修眺望着列车外飞驰的景色，陷入了轻微的放空状态。

周泽楷看叶修不再打瞌睡就坐直了身体，拿出电脑又开始听他的“万能老师”讲课。

他把叶修的笔记本电脑也一块带来了，非常好学地时时刻刻给自己补充知识。

周泽楷在最开始并没有听懂叶修说“不能亲嘴”的意思，叶修说那是“恋人”才能做的。后来又在酒吧小房间里说他们在“谈恋爱”，根据网上的解释那就是说他们是“恋人”了。

那就可以亲嘴了。

周泽楷开心地想。

虽然他在理解叶修的意思之前也照样亲个不停。

虽然他不明白叶修说他们在谈恋爱这事其实是在演戏。

在学做人之前得先把他的“灵兽GPS”给关掉。

这是叶修答应让他跟着的首要条件。昨天晚上叶修又把他抓到第二次元打了几次，他隐藏玄兽灵气的能力还是不太熟练，这是因为他整个战斗技能都不熟练。他虽然有除灵师血统，却因为没到成年期未经过血脉融合，除灵师灵气无法觉醒，只能依靠蓝玄鲸天生的水之力来防御和攻击。

叶修主要锻炼了他的防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