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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王杰希说的话半真半假，他知道单纯的小鲸鱼一下子理解不了，偏偏又不能解释，这会儿周泽楷肯定误会自己要丢掉他了。

他捏了捏周泽楷的手心，没有说什么，把小石头精放到青年手里。

才刚放上去它就叫了起来。

「哎呀哎呀这里可真舒服 跟我家一样舒服呢」

周泽楷体内潜藏的灵气只有第二次元生灵感应得到，小石头精勉强算半个第二次元生灵，周泽楷的灵气让它十分舒适，它坐在周泽楷掌心，说话语气也愉悦了起来。

「愚蠢的人类 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大爷我看心情回答」

这片礁岩滩是叶修和海妖战斗时经过的地方，距离他和轮回协会除灵师的相遇点有些遥远，叶修看起来像是随便选了一块礁岩来灵化，其实是有他自己的打算。这个位置的礁岩看不见海妖的来路，只能看见海妖离去的方向。

王杰希再度灵化出地图来，顺便看了周泽楷一眼，后者依然情绪低落，似乎对他拿出什么都不感兴趣。他放大所在坐标的地图，示意小石头精将它所见所闻输入进去。原本还想侃侃而谈的石头精在王杰希一大一小的眼睛直视下，有些颤抖地伸出了自己的石头胳膊，在半透明的地图上按下印子。

地图画面发生变化，石头精的记忆被转成了动态图片，一帧帧呈现在他们面前。

发狂的巨大型海妖袭击了礁岩滩，无数的石块被随之而来的浪潮卷入大海，礁岩不是海妖的食物，远处的人类才是。这片无人海礁满足不了海妖，它巨大的身影朝着人类所在的方向离开，触手拍打礁岩的声音异常猛烈，似乎在与什么抗争着，身形也有些痛苦地颤抖。

「我认为它是吃坏了肚子 可能吃了跟你一样怪怪的人类 触手看起来都痛苦得要变成一边大一边小了」石头精认真地说。

“看我干嘛？是它说的，又不是我说你。”叶修收到王杰希投射过来的眼神攻击，笑着说。

石头精受叶修灵化，自然就带了点叶修的影响。王杰希也只是看了叶修几眼就让石头精画出海妖的离开路线，这方向是朝着轮回协会去的。

人类，自然是来自第二次元的海妖喜爱的食物之一，不过比起人类，它们更偏爱灵气满满的除灵师们。特别是在它们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情况下，没有什么能比除灵师更加有营养了。

石头精自己跳到了周泽楷的脑袋上，没有手指的它将自己那圆滚滚的两只手合在一起，夹起了周泽楷一小撮头发来指路，看起来就像是青年头上冒了根粗粗的呆毛。如果让雷霆那小姑娘看见，大概会激动地握拳，这种样子似乎就是她们常说的“萌”？

三人沿着石头精给的方向指示走，王杰希一边调出S市内除灵师的分布情况，一边留意叶修的行动。当他看到叶修走着走着，突然牵住周泽楷垂在身侧的手，两人十指紧扣的时候，一股不明所以的灼烧感从心底渐渐升起。

就像是王不留行把熔岩烧瓶扔在了自己心里那样。

他微微皱眉，将注意力全部收回到面前的地图上。

好像这样就能舒服点似的。

Ch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