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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神经不错，是个好苗子。如果真是个小孩子的话。

“你怎么一个人在巷子里呢？”叶修坐到小孩左前方的沙发上，把刚泡的那盒方便面搁到茶几，中指和无名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杯沿，“多危险啊，遇到坏人怎么办？”

小孩似乎被叶修的动作吸引，垂着眼一边喝牛奶一边盯着叶修好看的手指，“……好。”

叶修乐了。虽然他知道这时候自己不应该觉得乐。

“你好什么呀？”

“你。”

这下叶修真的笑出来了，这无厘头的对话让小孩像个断带的复读机。听到叶修的笑声，小孩抬头看他，先是有点疑惑，然后又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

这是在说叶修是好人的意思。

突然福至心灵，叶修听明白了他断层一样的话语。

把这孩子抱回来时，叶修是知道他没有灵气的，即便是到现在，他们俩单独在会客室，也依然只有君莫笑在。一般除灵师不会在12岁以前觉醒，他还太小，更何况也没有哪个除灵师能在叶修面前如此完美地隐藏自己的灵气。

如果只是普通人类的小孩，那又怎么可能会对君莫笑毫无反应。

“说吧小朋友，你是谁家派来的。”叶修不再试探，他揭开方便面锡纸，随便搅了两下松软的面条，无所谓地说道，“既然你说我是好人，我就好人做到底，雨停你就走吧，我也不会为难你。”

叶修的话乍一听似乎是对小孩没有办法了，问题也不指望小孩回答，他脑子里飞快地筛选着可能的幕后指使。虽然除灵师觉醒完全是靠天意，仍然有一些人会专门训练除灵师的后代，期待他们也有一天能让血脉中的灵气觉醒。

叶修是非常反感这样的组织的，那些小孩能觉醒的概率不会超过30%，但在这之前却会一直以人类的体能承受着非人的特训，能100%觉醒血脉灵气的就只有第二次元生灵。换而言之，如果是人类与第二次元生灵结合的后代，那他们成年期结束之日便是觉醒为除灵师之时。莫凡和包子都是在他们经历成年期蜕变时被叶修捡回来的。

这小孩年纪不大，却能跑得比有他一半身高的流浪犬快，这本来就不太合理。那份冷静更不是一般小孩能伪装得出，这孩子要不是被训练过，要不就是天生异禀。

就算是哪个组织想要来兴欣盗取什么玩意儿，派个一开始就让叶修怀疑的小孩来，似乎也太儿戏了点。

“不是……”小孩放下牛奶，直勾勾看叶修，“……找人。”

“哦，不会刚好是来找我吧。”叶修漫不经心地吃了两口方便面，像是丝毫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小孩眨巴眨巴眼，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