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有些沉沉,严恪人开了车前灯,仍然把车子开得飞快。
买了机票往平城,到达方宅后已经将近晚上九点。
肖倾宇张开眼睛看到是到了方家,正想让严恪人转头去附近的军区医院,就看到远远的一个人兴高采烈跑了出来,手臂上还缠着纱布。
活蹦乱跳的方君乾。
肖倾宇脸一沉:“阿严,回京。”
“这……”严恪人也傻了,不是说重伤昏迷吗亲?
打电话通知的沈建默默捂脸……我也不想那样说的都是被逼的。
这边方君乾已经干脆利落地用另一只手开了车门,一把把肖倾宇揽进怀里,喟叹道:“瘦了……”他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轻吻肖倾宇的脸颊,抱得更紧了些,道:“你还是来了,倾宇啊……”
肖倾宇未必想不到这是方君乾有意要引他来,只是他在第一时间就慌了神,满心想的都是方君乾重伤,就算他想到了方君乾岂会那么容易伤着,也还是忍不住去想万一伤着了怎么办,对上方君乾,向来从容不迫的无双公子也乱了阵脚。
方君乾越想越觉得心里柔软,一种莫名的情绪满在心间要溢了出来一样。
他还在自我陶醉,就听见耳边冷冷的一个声音:“方少爷,你这条胳膊也不想要了吗。”
然后“喀嚓”一声,方君乾“啊”一声苦着脸耷拉着两条胳膊哀求:“倾宇我再也不敢了你帮我接上啊……”
肖倾宇冰着一张俏脸理也不理他,自顾自进屋。留下方君乾龇牙咧嘴地嘟囔:“这是要谋杀亲夫呀……”
刚一进屋就看见方载物迎了出来,老爷子一直在后院儿跟王大校下棋呢,听见外面有声音才知道肖倾宇来了,忙让进来,张罗着让人熬碗热汤。
现在正是严冬,晚上冷的很,外面看不到,一进屋就发现肖倾宇脸上冻得白惨惨的,方君乾心疼坏了,刚接好的一只手伸过去给他暖,见他穿的单薄,又忍不住自责,这大冷天的硬是把他骗了过来,冻坏了可怎么是好。
方君乾的手臂虽然没沈建说的那么严重,可也确实是受了伤。
肖倾宇本来生着气懒得理他,眼一瞥看见他手臂上的纱布渗出血来,又忍不住皱了皱眉,跟沈建道:“拿药箱来。”
沈建应声而去。
方君乾幸福的简直要冒起泡泡来,他想如果受一次伤就能得到这种待遇的话,真希望每天受伤啊……此时他格外感谢给了他一枪子的那位仁兄——兄弟,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绝对不会爆了你的头的!
方君乾的伤不算太重,伤口已经缝合了,现在有些开裂,看着挺唬人,肖倾宇给他拆了纱布上药,小心地用棉棒蘸着药往上面涂,眉头不由得皱紧。
方君乾对他这个样子简直要爱到心坎儿里,眼珠子都不动一下的看着他上药。
肖倾宇放下棉棒给他缠上新的纱布,低着头边缠边问道:“可查出来动手的人是谁?”
方君乾忍不住低头吻吻他,道:“那些人行动很利索,一击不中立马退走,不像是普通杀手,多半是有人训练出来的。”
然后他从不知道哪里变出来两颗子弹,肖倾宇接过来看了看,道:“确实,这两种我都用过。”一个是QSZ92,另一个是QBZ95,他在孤狼训练的时候最常接触到的就是这两种枪。
“是贺固泽的人。”他看了半晌,又道。
方君乾接过来看看,没看出什么门道,难道子弹上刻了个“贺”字?
肖倾宇见他疑惑,指了指其中一枚子弹道:“你看这里,受冲击扁了一点下去,孤狼第三批的教官打枪有压低枪口的习惯,第三批出来之后枪法都带着这样的特征。我在孤狼呆过,它只对贺固泽一个人忠诚。”
“贺老头要杀我,倾宇你干脆别回去了,我们这样的关系万一那老头想不开了对你不利怎么办!”方君乾看起来忧心忡忡的很。
肖倾宇懒得听他这样的话,只道:“他不会杀我。”
还不等方君乾再问,方载物过来了,招呼肖倾宇喝汤。
小楼果然如方君乾说的一样,日日烧着地暖热烘烘的,肖倾宇的寝室里还拢上了炉子,上面烧着茶壶,是北方人家从前常用的一种铁制的火炉,不过寻常庄户人家冬日里用它烧饭做菜,炉子也是大号的,小楼里这个却精致多了。
屋子里一丝灰尘都没有,显然是有人打扫过的。
他一转头,看见方君乾笑意吟吟倚在门框边看着他。
肖倾宇转过脸伸手去烤火,听到身后人问:“倾宇,你可是有了答案?”
什么答案?
自然是藏于他心底的、他原本打算一辈子就那么藏下去的那个答案。
气氛陡然沉默下来。
肖倾宇怎么说?他发现他似乎已经没办法拒绝,方君乾于他而言实在太特殊,特殊到他已经忍不住去怀疑那个传说中“倾乾”的累世缘份是否真的是事实。
他原本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不再与方君乾有纠缠。可是人生中很多事,偏偏就是不能用理智来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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