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撩开他脸颊边的碎发,看着他的侧脸沉思。他总觉得这孩子的身上,有种道不明解不了的悲伤,让人看了心疼,尤其是那双眼,总是充满了害怕失去的恐慌和担忧,让人不自觉地便会想护着他,顺着他,给他依靠,让他安心。
他该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失忆成痴,又是怎么,来到这云渡山的,谜一样的少年,谜一样的出现,谜一样的记忆,何时才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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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还真一行人来到云渡山的时候,铭仙已经趴在梵天腿上睡了好久,那么多天从不见疲态的他,今儿个可算是真正的休息了一回,不过却也是睡得甚为不安,只要梵天稍微动一下,他便会紧张地抓着他的衣服,微微张开朦胧的眼,确定他不会扔下自己离开,才又闭上眼睛继续睡去,本想抱他回屋睡的梵天也只得作罢,继续由着他趴着。现下见素还真他们来了,也不好让他继续再睡,特地让人家过来便是为了医治他,这才将他唤醒。
醒来的铭仙依旧是怕生的,梵天一将他抱下佛岩,他便又躲他身后去了,然后探着脑袋瞅着突然出现在云渡山的三人,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朦胧。
“前辈!”
“嗯!你们来了。”
“前辈找吾来,可是有事,听默言歆说您去了三分春/色,却又匆匆走了。”
素还真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梵天身后探出的脑袋。
他听默言歆说梵天带着个少年来到三分春/色没多久,就又被那个少年拉着离开了,便一路过来一路都在猜想着那少年究竟是谁,为何会与梵天一起,都去到三分春/色了却又走了,所为何事,着实是让他好奇。一向独来独往的百世经纶一页书,什么时候会被人拉着到处跑了,太过不寻常。
梵天让开了身子安抚着铭仙让他不用害怕,还未开口给素还真他们介绍,就闻慕少艾打趣着刚在三分春/色见了那华丽无双的疏楼龙宿,现下又见到个缩小版的,真真是开了眼了。
素还真闻言细细打量了铭仙一番,也连连点头称奇。这少年的模样真真是跟龙宿有七分的相似,而且那一身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衣饰珠佩,更是有着浓厚的龙宿风格,华丽无双,珍珠满身,怎么看都像是龙宿的儿子,更遑论他那双与龙宿无异的甚是少见的金色双眸。
对三先天,梵天最熟悉的还是佛剑,再来便是剑子,对于龙宿,他真的是见得不多,也老听剑子说那宅龙如非必要是不会出门的,所以,对他的样貌也没多大的印象,现下听两人这么说,再想想铭仙刚刚在三分春/色的反应,很显然,他们绝对是脱不了关系的。但是那守门的默言歆,又确确实实是不认识铭仙的,若他是三分春/色的人,守门者又岂会不知。
梵天按下心中的疑虑,决定还是先让两人替铭仙诊治,其他的事,总归是来日方长,明儿个再去三分春/色拜访便是。
一边铭仙听到了疏楼龙宿四字,又是皱起了眉头,总觉得心里有股子说不出的厌恶和揪心,然后大叫着抱着脑袋往一边的佛岩上撞去,吓坏了在场众人。梵天惊愕之余,就见他撞得一脑门的血,连忙将他拉了回来。 若非刚刚想着事,他定是能拉着他的,平时铭仙也没少撞过,总归一想到什么头疼了,便会去撞树撞墙撞石头,都被他及时阻了,现下可好,还是伤了。
“铭儿!”
“书书!疼!疼!”
铭仙抱着头满脸痛苦的表情,不知道说的是撞得疼了,还是脑子里又想到什么开始疼了,或是两者皆有。
梵天用袖子帮他擦去伤口上的血,接了慕少艾总是随身带着的药膏帮他上药,一边板着脸训他:“吾说了多少次,疼了,就不要去想,别老是撞头,撞到了,不是更疼么。”说是训斥,却是夹带着更多的关心和心疼。不过还没等梵天心疼完,他这额头上才刚上完药的伤口,立马就好了,不留一丝痕迹,仿佛根本就没有伤过一般。
“好友,你这是何仙丹灵药,如此神奇,药效也太快了点!”
素还真的疑惑,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惑,包括慕少艾,他那不过是一般的伤药而已,哪有那么神奇的功效,肯定是跟他的药无关的。
既然与药无关,那么,便是与铭仙有关了,所有人,都一致想到了龙宿的嗜血者体制,莫不是这孩子,也是嗜血者,而且,还是不畏日光的嗜血者。
众人交换了个眼神,心下已是十分肯定,这铭仙和龙宿之间,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梵天微微皱眉,若他真是嗜血者的话,那么他一直不吃不喝不睡也就解释的通了,只是,一个嗜血者的孩子,却是从未听佛剑或者剑子提过的,他们是否也是毫不知情。龙宿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大家可都是心知肚明的,总归是有案底在身,莫不是这回,他又暗地里做了些什么小动作,所以才有了这个孩子。而且,是只有这一个,还是不止这一个。
铭仙头上伤口虽然好了,却依旧是捧着头喊疼,每想到那疏楼龙宿四字,脑子就会像被针扎一般,越是想越是疼,却又忍不住一直念着,想着,然后便是这自虐般的循环。
“疏楼……龙宿……疏楼……疏楼……疼……疼……书书……好疼……坏人……龙宿……坏……仙儿好疼……”
铭仙痛苦的靠在怀里抱头呻/吟拉回了梵天的思绪,闻铭仙说出龙宿之名,甚至那满脸恨意哀绝的指控,更是让梵天确定了心中的疑惑,那疏楼龙宿,定是做了些什么的。
一边素还真和慕少艾对视了眼,心下,是和梵天同样的疑惑和担忧。若是龙宿真的又祸心再起,那么剑子和他腹中才刚三月的孩子,又当如何,是否还能再古尘斩无私。
想起之前他们去找剑子,在告诉他可能已经怀孕时,竟是一脸的淡然,说他早已经知晓。就在一个月前,他从慕少艾那拿了补气血的药后,当晚就摸到了脉象,却是比素还真和羽人早了一个月,所以他以为只有自己如此。刚知晓的时候还有着些许的慌乱,也不愿对任何人说起,对龙宿更是绝口不提的,他一直在猜测,是不是龙宿的嗜血者之身让他产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异变,才会怀上这个孩子,却从未想过竟是那日吃的果子有问题。
现下他早已心平,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带着这个秘密安然又过了一月,直到素还真和慕少艾解开了他的疑惑,却是又有了新的疑惑,为何他的脉象会比两人都早,而且,单看面容,也能很明显地看出剑子的憔悴,羽人最多只是胃口不好,吃什么都想吐,也是有孕的正常反应,而素还真更是毫无所觉,胃口大好,吃麻麻香,唯独剑子,气虚血亏得太过不正常。
剑子只道无碍,想那孕妇也有贫血的,自己不过是贫得严重了些,许是之前还不知情的时候给龙宿放血才会如此,现下已经知晓,自是不会再放血了,调养些日子,该就好了。反正他们还有个身强力壮一身肌肉的佛剑分说当备用血库的。他们这三先天也真正是够好的,说是好友,除了互黑就是互坑,就算剑子跟龙宿已是换了一种关系,仍旧是改不掉这多年的毛病,于是龙宿喝两人的血是喝得心安理得,剑子抓着佛剑放血也是放得心安理得。
想他龙宿也是嘴刁,喝血还挑,兽血不饮,人血挑人,当个嗜血者还挑嘴,真是难伺候的紧,除了剑子和佛剑的血,他是谁的血也不想碰的的,说是嫌恶心,宁可不喝的,也好在他一年半载的也没喝几次,不然他们俩可都得被喝成人干。剑子还打趣说他疏楼龙宿定是恨他俩恨得牙痒痒的,所以喝他们的血都是甜的,还光认准了他们两的喝。
龙宿知道剑子怀孕这事后自是生气的,气得捏着扇子的手都在抖。想那腹黑老道怀孕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瞒着自己,若是今儿个素还真他们不来,就不知他要瞒到何时,而且前些天还见他在院子里武剑上蹿下跳的,有事没事就出门找朋友聚聚,跟个猴儿一样就是闲不下来,怎能不气,但震怒之余,也不忘让仙凤立马去弄些补身养气的食材回来,亲自给剑子调养。
总归以后,让剑子放血是定然不会的,武剑他也别想,安安生生的呆着养胎。若要出门,龙宿便定是会跟着的。
剑子一副前途无“亮”的表情,这便是他为何要瞒着龙宿的原因了。本就闲不下来爱到处跑的人,让他安份那么久,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的,出门还要跟着个闪瞎人眼的珍珠龙。
他是爱拽着那厮沾染红尘一起闹腾不错,但是总归他跟那些个朋友相聚时,是不愿带着那醋劲不小的珍珠龙的,那厮嘴上不说,从来也不阻止他四处逍遥,但是却是会关上门在屋里讨回这帐的。出去越久,就会在床上躺得越久,若是一个人出去还好,带着他出去的话,那积攒的醋劲能把他的老骨头给折腾到散架,所以,他虽依旧常出门,却是不再夜不归宿,也不再唤上龙宿一起了。
而龙宿,跟剑子的朋友聚了几次后,便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去了,剑子不唤他,他也乐得清闲。每次瞅着剑子跟谁谈笑风生,把酒夜话,他就会忍不住想拆了人家的房子,总归他那爱憎分明的嗜血者之心,他自个儿都管不住,倒不如在家抽抽水烟,抚琴作画,也省了给自己添堵。不过现下剑子有孕在身,即便要拆人房子,他也定是要跟着了。
这边梵天见铭仙那一脸痛苦的样子,只得点了他几处要穴让他昏睡了过去,然后将他抱回了屋,这才让素还真和慕少艾两人给他诊治。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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