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是隐忍般的声音让尼布更是兴奋,那不是忍耐疼痛,而是忍著呻吟的少年嗓音,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似的抗拒起来。
尼布压住他的肩膀,这一次没再继续吸吮,可是更用力把伯提沙拉近,直到他後半身被埋在自己怀里。
「......?」
伯提沙硬是忍著呼吸,那是尼布有别於以往的行为,可是被抱著的坚实温热,是他从没感受过的,以前既使哈特坎这麽做,他也从没感受过温暖,可是尼布的胸膛紧覆著他几乎无法呼吸的拥抱,却让他无法推开他。
「你是一只小沙番......。」
尼布低沈的声音跟呼吸吐在伯提沙耳後,因为太悦耳而且带著吸力般,让这种情话般的字句像是很自然似的。
「东跑西躲的小动物,一不小心就又让你跑了......」
其实伯提沙不知道,除了帝王的身分,尼布笔挺英俊的外貌--虽然他从未注意过,但是他这种热情的低语是让许多嫔妃男宠忘不了的记忆。
「小沙番,当初把你烤来吃,现在早就没事,省得我--」
其实那是尼布的真心话,可是听在从未动情少年耳中,只觉得那是床上的挑逗,让他不自在的耳根都红了。
「放松,这次会慢慢来。」
已经尽量把声音放柔,尼布反覆的安抚,还是让伯提沙不再那麽抗拒,可是好一会儿缓缓褪下他衣服,发现了上一次在他背上发现那些鞭痕,虽然已经比那次淡了点,但是微微凸起的伤疤还是让尼布停下动作。
「这是谁弄的?」
尼布把伯提沙转过来面对自己,那一次他看到时也曾这麽问过,但没得到答案。
伯提沙本来不想回答,但是尼布盯著他的双眼稳重而深沈,让他感到疑惑,而且一只手还在他背上轻抚著疤痕。
「告诉我,嗯?」
「......在来巴比伦的路上。」伯提沙终於开口,但是神情像要隐藏什麽似的,变成沉郁的蓝。
「谁弄的?」
伯提沙又看了他一眼,因为不太确定尼布问这些的意图,双眼压下不安。「奴隶,都被这样。」
他不是没注意到尼布视线里的闪动,只是不懂为什麽,而这巴比伦帝王开口时的声音还是平静,却带著一丝沙哑。
「你不是奴隶。」尼布其实试想压抑住那股愤怒。「从今以後都不是,再没人可以这麽做,知道吗?」
伯提沙显然没弄懂,因为以往尼布正是最常羞辱他,殴打他的人,他唯一想到的是尼布不想自己後宫男宠的身体有疤痕。
「我是。」
尼布看得出来,伯提沙本来不想开口,但是侧过头拉起自己衣服的一瞬间还是传出声音。那不是顺服或是愤怒,音调里带著无奈。
「不是了。」尼布支起他脸的一瞬间,看到伯提沙压下自己空洞的神情。
「你想去哪都可以去,想到宫外走走明天就出发。」
也许是尼布那不同於以往的声调,让伯提沙一股情绪涌上,那蓝色大眼睛里掺著太复杂的色调,尼布看得出那之中有一股隐隐的恨意跟悲伤,跟这年纪的孩子一点也不搭。
「......想去的地方,已经被不在了。」
犹大王国。
尼布早该想到,他王后不只一次看著故乡底米的花草沈默不语,萨珊抚摸著自己家乡的织布时也是那个神情,而伯提沙眼里的悔恨来自那个被尼布征服毁灭的王国,他对那里一无所知,可是却是这男孩的全部。
有那麽一瞬间,伯提沙双眼带著的泪水就要涌出,但他硬是咬住嘴唇,那远比哭泣更让尼布心疼,也或者是悔恨。
「不是只有这个--」
伯提沙拉起自己批巾,虽然一滴眼泪也没掉,可是话都是从他紧咬的嘴唇里吐出。
「来巴比伦时,留下的疤......」
「......。」尼布有一时间几乎没弄懂他在说什麽,那激动时的口音突然重了起来,可是他一瞬间就想到,在萨珊厅房外时,伯提沙本来说到自己来巴比伦前发生的事,那时萨珊问他第一次是不是跟哈特坎同床,他说不是......。
「我本来是犹大的祭司,现在,就只是奴隶......!」
在巴比伦,大祭司的身分几乎跟王族差不多,尼布不知道犹大王国是不是也是这样,可是他突然明白伯提沙每次充满羞辱的眼神从何而来了。
「不是了,再也不是了......。」尼布忍不住把他头按到自己胸口,虽然他知道那对他根本毫无作用,伯提沙倔强的本性让他硬是忍住泪水,而且还想推开他。
「你为什麽不把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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