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一手托住团子的臀,一手扶着团子的背,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团子往屋里走。
团子把脸埋入僵尸肩膀:“已经穿了很多了。”
僵尸把团子放在床上,褪下了皮裘,解开团子的腰带。
团子抱着僵尸噬咬着他的脖颈的头,将微红的脸贴紧僵尸束的一丝不苟的发髻。
团子的衣服被褪光,光裸的肌肤触碰到微凉的空气,团子禁不住颤抖一下。
僵尸眼眸深沉,亲吻上团子的唇。
房间里燃了许多银炭,纵然外间深冬寒意刺骨,室内依旧和暖如春。
即便这样,当僵尸冰冷的身躯覆上团子的,那骤然而来的寒意还是使团子心肺一颤,团子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僵尸身体一僵。
团子摇了摇头,想表示自己不要紧,但是那咳嗽一经开始便再难停下。
开始还能抑制低咳,越到后来越是激猛,咳意汹涌止也止不住。
僵尸起身,团子却是收紧了胳膊,在不间断的咳嗽中挤出两个字:“别,走。”
团子咳出了眼泪。泪水划过眼角,浸湿了僵尸的鬓发。
僵尸拍拍团子的背:“不走。我陪你。”
僵尸轻柔而不容反抗的把团子圈着他的手搬开,起身把团子裹进厚棉被里,自己赤身披着皮裘隔着被子抱住团子。
团子的手执拗地从被子里伸出来搂住僵尸的脖子。
僵尸轻吻团子的额角。
10
“请宫主三思。”
东西南北四大护法齐齐跪下。
沈杀冷脸坐在上座,右手紧紧捏着石座雕龙扶手。
北护法以头抢地,头颅叩在大理石地板上掷地有声:“请宫主为我嵟嵬宫万年大业着想,绵延子息,保我大业。”
沈杀冷道:“我宫一向秉承’有能者当之’的祖训,何来延子嗣,保大业的说法。”
东护法叩首道:“宫主,即便不为子息着想,也请宫主为自身着想。宫主自神功大成之后,体寒异常,若无血肉之躯遣寒,宫主内脏便会受寒气所迫,时日一久,宫主性命堪虞!而团子恩公大人近年来身体……”
“住口!”沈杀眼中杀机毕现。
四护法齐齐叩首:“请宫主为自身着想,迎娶宫主夫人。”
沈杀手下施力,花岗岩雕刻的扶手瞬时化作齑粉。
“宫主。”西护法道,“宫主可知,如若宫主不祛除体内寒气,最多剩余几许笀命?三年,最多不出三年,宫主的身体就将被寒气侵蚀殆尽。而团子大人,昔年谷大夫诊治出,也许能活至弱冠,那么团子大人,尚余4年笀命。加之近年来谷大夫悉心调养,身体定是比之以前更为强健,说不准便是五年六年的笀命也是有的。如此看来,宫主您竟是要先舍了团子大人而去吗?团子大人对您的依赖宫中有目共睹,若是您去了,团子大人只怕是再无求生欲1望,您难道忍心夺去团子大人那好不容易将养出来的几年笀命吗?”
沈杀闭眼,鼻翼翕合。
半晌,“聘,岭南赵家长女入宫。”
“谨遵宫主法旨。”
东护法道:“婚礼宜从速,西护法,可知近日有何良辰吉日?”
西护法略一思忖:“最近的……下月初三便是极好的日子,也恰逢宫主而立生辰,刚好可以一起办了。 ”
“婚礼你们自己看着布置,一切从简。”沈杀起身离开。
四护法抱拳恭送。
西护法抬眼瞄眼那被生生捏碎成末的扶手,长长地舒了口气。
11
团子夜半醒来,惊觉床畔有人。
团子撑着上身欲起,一双带着熟悉温度的手按住他的肩膀:“是我。”
“我知道是你。我想抱抱你。”团子握住僵尸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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