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等我到了昆仑,你便要走了吗?”他问。
沈醉搁了手中药碗,倾身舔去他唇角残留药汁,方抬头道:“你刚才说什么?”
他嘴角带笑,说不尽的风流洒脱,祁薄阳一颗心不争气地狂跳,都不敢去看他那双幽黑眸子:“啊……我说……我说……”
此种情况之下,他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要拜师太虚道,我要回我蓬莱,你说能如何?”沈醉起身,坐姿懒散。
便是心知这一点,祁薄阳心中仍有些失落。
但沈醉身为蓬莱岛之主,绝不可能留在昆仑,而他若想杀了醒挽真,取了婆罗花,也不得不拜师太虚道。
世事无两全,况且,等他将来功夫学好了,沈醉也……丢不下他了。
想到这点的祁薄阳,忍痛将心里的那点不甘心,死死压了下去。
沈醉伸手磨蹭着他的下巴,像在逗弄只猫咪:“你如今还年轻得很,时日正长,而我年龄却已不小,到时可莫要嫌弃我。”
他这话明显是在开玩笑,祁薄阳双手握住那只在他脸上肆虐的手,包在掌心之中,说话的时候一脸肃色:“绝不会!”
这话说得太过郑重,沈醉不由一愣,心里泛上了些莫名的感情,可一个浪打来,便又没了影。
虽说如此,他还是觉得,这话实在动听,动听得他想笑。
他的情不诚,可祁薄阳的爱又可曾真了?
这由秘法而来的感情,来时汹涌,去时也快。眼见着深情一日日淡去,此中感受,谁能懂得。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他曾立志做个清醒之人,凡尘些许欢娱,如过眼烟云,散了便散了,哪有可惜。
正如他曾言,“爱恨即便刻骨,也能纾解,百年之后,谁还能记得谁”,况且于他而言,刻骨情爱根本不可能。
现在祁薄阳对他情深若海,可大概到了昆仑,便会回复原来。
不知他将来想起这些时日的相处,悔是不悔。
他如此想着,面上神色却更是温柔已极,手指擦过少年唇瓣:“我可记着这话。”
祁薄阳睁大眼,想起当日他信誓旦旦说下次绝不留情,对方神态虽不同,但说的却是同一句话。只是今时那时,心情却完全不同了。
见他发愣,沈醉欺身向前,困了他于臂弯之间,低头于他耳边柔声道:“在想些什么?”
祁薄阳侧头,唇瓣恰恰擦过对方,虽之前早有接触,此时仍不免面带羞色。
这模样着实动人,沈醉向前凑了两分,噙了他唇,细细啮咬。
又自他下巴处一路吻下,舔舐那小小的喉结。
“当日之事,我可记得清楚。”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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