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晋唯一的一个儿子柳琛尚在翰林院,不过,柳晋就这么一个儿子,想必也下了不少功夫栽培他。
皇后意味深长道:“他儿子能有什么气候,不过一个毛头小子,嘴上还没长毛呢。柳晋是朝廷言官的死穴,你要搞定他。”
盛康朝偏殿的地方看了一眼,颇有些厌恶的表情道:“只怕我能力有限。”
皇后站起来,摸了摸盛康的脸,这张脸沾了秋雨的湿气,清润滑腻,睫毛长而浓密,藏在后面的眼神颇有韵味,像极了自己。
皇后的语气极为温柔,“你没听说过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句话吗?”
盛康睫毛一抖,瞬时,窗外秋雨倾盆而下。
“你再仔细想想,我去找无涯说说话。”皇后一尾的淡紫裙裾拖在地面上,扬长而去。
盛康拿过茶杯,掂量着却不喝茶,想了半晌,道:“滚下来吧。”
窗外突然出现了宫士诚抱着佩刀倒挂着的身影,身上的水汇成一股从头顶哗哗流下。他却不在乎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来的?”
盛康将手里茶杯揉在指尖,咻的一声弹到宫士诚头上。宫士诚扬手去接,一个不稳险些掉下来,却另一手勾着窗棂钻洞般拱进了房里。
宫士诚身上湿的很透彻,站在地上,周围汪汪的一片水。盛康皱着眉后退了两步,免得自己踩上去。
“嗨,每次都来这一招。”宫士诚将手里的杯放到桌上,袖上的水恰甩在盛康脸上。
盛康脸上跳了一跳,咬着牙道:“滚出去!”
宫士诚连连后退,“我这就走,皇上找我呢,顺路过来看看你。”
“你不怕听得太多我杀了你?”
“当然怕,不过我也没听多少。”宫士诚低头看看,退到窗边,“我来是跟你说一声,皇上大概要查那日遇刺的事情。”
盛康还是那句话,“查便是,与我何干。”
宫士诚扁扁嘴,“与你无关最好,我走了。”说罢,竟又从窗子钻了出去。
盛康看着地上一小汪雨水,双手揣在袖里,笑了。
仁帝在殿上坐着,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若不仔细近前去看,也看不出什么怪异。他最不喜下雨的天气,手里端着热茶边喝边皱眉。
沈公公小心翼翼道:“皇上,奴才去端蜜饯与您喝罢,是尔国的……”
“不用了……”仁帝摆手打断沈公公,“宫士诚怎这个时候了还不来。”
沈公公装作焦急的往门口一看,“可不是嘛,大概雨下的大,不好走罢。”
正说着,只见殿外一个朦胧的身影朝这走来。雨丝灰烟一般盖住了视线,沈公公皱着眉看了看,“这便来了。”
正是宫士诚,落汤鸡一般进了鼎元宫,还跟狗一样甩了甩头。沈公公躲闪不得,只好扬手去当,却也溅得一身泥水。无奈仁帝看得哈哈大笑,只留沈公公独自看着金碧辉煌的鼎元宫里站着这样一个不入流的人而伤心。
宫士诚行了礼,弄得殿内一片潮湿。
仁帝吩咐着让他去换身干衣裳,待换了干衣裳来,方赐了坐。
仁帝问道:“身上的伤可好利索了?”
“一点小伤,无需皇上惦记。”
“你救驾有功,想要点什么啊?”
宫士诚笑道:“我本是皇上的侍卫,吃了皇粮就要干活的,保护皇上是我分内的事,做了分内的事,谈何奖赏。”
“你说的也不错,那便罢了。”仁帝让人摆了桌子和笔墨纸砚,“写几个字我看看,你读过什么书?”
宫士诚看着笔愣了愣,“微臣读的书倒是不少,只是写字并不好看,怕入不得皇上的眼。”
“但写无妨。”仁帝端了盏茶,看着宫士诚落笔。
宫士诚很快写完了,拿起纸来吹了吹。沈公公送到仁帝面前。
是一首词,“夜半潮声来枕上,击残梦破惊魂荡,见说钱塘雄气象,披衣望,碧波堆里排银浪。月影徘徊天滉漾,金戈铁马森相向,洗尽尘根磨业障,增豪放,从公笔力诗词壮。”
仁帝笑道:“字不见得是好字,但诗是好诗。”
“微臣是粗人,不爱写字。”
仁帝哈哈一笑,忽眼神转冷,道:“宫士诚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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