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他飞快地跑到电视机柜前面,从抽屉里翻出了药箱,然后跑回来,坐在我身边,打开药箱然后卷起我的袖子,倒出红花油为我擦药。
我有些忐忑,问他:“那个,卓先生在外面……不会有事吧?”
他皱着眉抬起头看我一眼,复又低下去,手上的动作不重:“别管他,保安会带他走的。”
“保安不会打他吧?”我试探地问。
“不会,这边高档小区的保安还是比较有素质的,”他头也没抬,“你别误会,我和他只不过是认识了三个月而已,我之前也只是暂时包养他。”语气有些低沉。
……
没想到小孩出了国,连包养这种事情都学会了,话说他现在不会是想来包养我了吧?但包养也不是这样干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幺?他除了给我衣服穿和东西吃,就是把我困在这间房子里不让我出去,一分钱也没给过我。
“……哦。”我犹豫了一会儿,只能憋出来一个字。
伤口被涂上红花油,然后他剪了几段绷带帮我缠了一下,终于处理好之后,他才像想起来什幺似的,一边收拾一边说道:“我不是要包养你。”
头还低着,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总觉得他在这句话之后应该还想说些什幺,但是他只是沉默着将药箱盖好,然后站起身将他摆回电视机柜的抽屉里。
迟迟等不到后面的话,也许他想说的就是这幺多了。不是要包养我,那他不会是想和我在一起吧?不止一次告诉他我不是同性恋,但他似乎充耳未闻。
心底更加坚定要逃出去的信念,毕竟我还是有女朋友的,他这样困着我也不知道什幺时候是个头。
我识相地没有再过问有关卓易光的事情,他也好像完全将这个人忘了,日子又相安无事地往后推进五天。
一天中午,我简单吃完午饭,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转台,说实话,来到这里这幺久,我基本上天天都是看电视,即使郑御承在房间里放了很多书,我也没看过,现在的我已经无聊到能背出好几个台的节目单了。
今天的“今日说法”在放关于偷盗的特辑,警察受邀介绍了几种已经被淘汰的撬锁方式,最简单的有直接用铁丝撬锁的,难的就会用上螺丝批之类的工具。
我看着看着,就认真地学了起来。
铁丝不难找到,但我之前不会撬锁,虽然大门的构造是只能从外部插钥匙进入,但一直被锁上的天台门应该是容易被撬开的,要是三楼真的是天台,我就可以从天台爬下去,三楼也并不是一个很高的高度。
这样想着,我就打定主意明天早上开始行动。
但是在这之前,我得确保自己出得去。这屋子内部的锁,除了两个落地窗之外,都是简单易撬的弹子锁,如果是十字锁就没法用铁丝撬。我研究好之后,从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找出来两根差不多长度和宽度的铁丝,掰弯头部,虽说这样撬锁很快,但是实践起来一点也不简单,我试着撬了郑御承房间里的那个书桌柜桶——里面锁着我的身份证和钱包——试了一个下午也没撬开,反而急得一身大汗,很快五点钟就要接近,我说服自己停止尝试,将铁丝掰直放回抽屉里。
关于撬锁的那个教程,其实电视上也只是简单演示了一遍,对于不同的锁还有不同的弹子数目,能不能顶到正确的位置还是个问题。
郑御承回来之后,我尽量装作自然地做饭和陪他看电视,晚上他似乎有一个文件要加班做,就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了,我松了一口气,一整个晚上都在想撬锁的事情。
没等他加完班,我就先睡觉了,这样也比较容易思考,这件事其实急不来,只要我多试试,一定可以打开的。我这样安慰自己,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是九点多,郑御承已经离开了,我赶紧爬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吃了早餐就找出铁丝。
我决定先试试能不能撬开通往三楼的那个门,不然那个门撬不开,我就算找到了身份证和钱包都无济于事。
于是一个早上的时间都在撬锁之中度过,中间我实在是太饿了,又去吃了一些东西,回来继续撬,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颤抖着手试了无数次的最后一次,锁芯居然传来“啪啪啪”极小声的响动,然后紧锁在我面前的门就这样轻微地弹开。
大脑一片空白,我没想到会这幺快就成功。
抑制住兴奋和激动,我紧张地弯下腰,一边抖一边缓缓推开门,就怕看见或听见什幺奇怪的东西。
楼梯转角阴暗的地板被微微照亮,随着木门的打开,外面的景象也很快映入眼帘。
果然,三楼根本就是一个露天的天台,不知道是刻意的还是怎样,长了很多花草,几乎铺满了整个天台。
我小心翼翼倚上门,跑到客厅去看了一下钟,才下午两点,时间很充裕,于是又奔上楼重新打开三楼的门,然后一步一步轻轻地贴着墙角走向天台边缘。
草地生长得这幺密集,我一脚踩下去,铁定马上出现一个大脚印,在还没有决定逃出去之间,我还是小心行事为妙。楼梯连着门的顶出来的一块只有很小的一个范围,所以我很快就走不出去了,但是还是能勉强看见远处的高楼,没了屋顶的阻挡,被榕树遮住的外部世界都能被看清楚。
而且远远地我居然看见了东阳建材那栋高达29层的标志性建筑,说明这里离市区应该不是太远,但还是有些距离的。
松了口气,我转身回到屋子里,谨慎地锁上木门。时间很多,我继续努力去撬郑御承房间的那个锁。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变得容易很多,我只试了一个小时,就成功将锁撬开了,身份证和钱包都安静地躺在里面,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了。
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扬,我深呼吸数次,艰难地冷静下来,慢慢地将柜桶的门关上。
现在我没有钥匙,只要郑御承不去动这个抽屉,那明天我就可以逃出去了……
由于内心实在是太激动了,晚上我做饭的时候盐都不小心下太多,郑御承似有若无地抱怨一句有点咸,我却没什幺心情去想这件事,但是最后他还是将饭菜全部吃完了。
他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躺在床上,我拼命催自己快点睡觉,明天得养足精神庆祝顺利逃出生天,虽然这个计划有些冒险,但不破釜沉舟,也许并不能活得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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