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见颐忙侧身让了路给他进门,谢道:“有劳苏公子费心了。”
苏晚把熏炉小心翼翼地搁到案几上,自袖中取出一个繁锦雕花的红木漆盒,黄铜盖扣,拿在手里甚是精巧。
他从盒里头取了一香木就烛火燃开后置往熏炉里,不多会便是满溢沁人心脾的馥香,那香味好不熟悉。
司见颐朝他走过去,低声道:“这香……”
“是你送来的木樨香。我想你近日喘病才犯过,便给你拿来。”
我送过去的?
司见颐知道自己往厢庭送过不少东西,但是皆吩咐素栈从宫里带来的物品里拣些好的、能讨人欢喜的,就悉数送出去,根本没经自己手挑过,故此送了些什么,他完全是不清楚的。
但苏晚这么一说,他只能做作知道,笑了笑,又说:“听闻我使人送去的东西,都让你给麓庭去了。没想有点意思的东西苏公子都看不上,倒留着这木樨香?”
苏晚说:“好的木樨香是上盛之品,入药甚佳,我想会有点用处的,便是留着了。”
“我还当是苏公子是喜欢这香味。”
司见颐低声笑说,站在身后侧看着苏晚的背影。
目光触到他鬓角,顺着那发丝一路落到细白的颈项,几丝散发垂在肩侧,就这烛光看竟份外地妖媚。
司见颐不自觉就倾身凑过去闻,那沾染在衣襟上清淡药草香味,居然比那天香入骨的木樨更是让他醉心。
正时苏晚却忽地一转身,不料这么一着,司见颐想收回那姿势却来之不及了,两人四目相顾时竟就近在咫尺,那一迳恬淡的容颜霎时泛起惊异。
既然如此,也省得掩饰了。司见颐笑了笑,就着这姿势把双手撑着案几边上,轻易便把人囚进怀间,鼻尖抵在他耳边鬓角厮磨,低哑着声音说:“这木樨香好闻得很,公子说是不是?”
温热的气息吹在颈上,暧昧如丝。
苏晚肩头一抖,慌忙想往后避,身后却是抵着书案无路可退,声音恼道:“走开!”
那话甫一出口,竟是带着颤的。
司见颐神色更是轻佻,唇贴到他耳边,伸出温热的舌尖在他耳垂上一舔。
苏晚惊得一瑟缩,手在案上一扫笔台纸镇稀里哗啦都掉到地上。
原以为这人再怎么样放肆,也没到敢对自己乱来的地步,竟是算得错了,现下状况让苏晚惶然失措。司见颐见他这般更是得意,平日里从容自若的人,现下如此仓皇,他话便越说越不三不四起来:“我还未曾去找苏公子,倒是公子自己先来找我了,如此良辰夜色,不若……”
顺势便是搂着苏晚的腰贴上自己,不想竟劈头盖脸就一巴掌下来,下手端的是不轻,打得他亟亟退了两步。
回过神来再看苏晚,正攥着手伫在一旁,白皙的脸上红晕薄染,唇紧抿成一线,既羞又恼,几欲张口斥骂,最后却是一言未发地转身出了房门。
◇
翌日早膳桌前见苏晚一如既往的神色冷漠,司见颐在一旁惬意地摇着扇子,挑着眉眼毫不忌讳地盯着人瞧,见苏晚瞪他复又扬起唇角笑笑。
摸摸昨晚被打的脸颊,却也不恼气,虽然挨了打,却还是偷得腥了,自己还是占着便宜。
清溪在边上看了好些会了才开口,道:“大公子,你是看人就能填饱肚子的,干脆把你的份给我吧?”
司见颐倒也大方,伸手就往他面前推了。
苏晚也不吃了,取了桌前的伞站起身要走,司见颐见状便撂下清溪跟着出去,朗声唤住:“苏公子,这是往哪去?”
见他跟来,苏晚冷声道:“这与你何干?”
司见颐文雅地抬抬扇子,道:“我刚巧也要往那去,一同走吧。”
苏晚蹙眉:“你怎就知道我要去哪?”
“我就知道。”他收了扇子泱泱地笑,根本就是信口胡扯,耍无赖要跟来而已。
这时候清溪呼着嚷着从食馆里小跑出来,气未喘定便是被司见颐拿了扇子往他额上一敲,正儿八经地摆了脸色道:“你不要跟来,自个儿回客栈,我跟苏公子有正经事去办来着,别来妨事。”
清溪显是委屈:“为啥啊?是先生吩咐我跟着的。”
“现在你家先生不在,你听我的,还是听你家先生的?”
“我听苏公子的。”说着便是悻悻地向苏晚看。
司见颐也不待苏晚说话,便径自开口打发他:“难得来了乘天,你也不想想,去买些什么给棠裳姑娘?”
清溪听他提起棠裳,先是一楞,好生一会才忽然明白自己心思被人瞧透了,红煞了一张脸。被司见颐这么一说,倒真有点想挑些什么带回去送给棠裳的意思。于是目光又落到苏晚身上,低声问到:“公子……我可以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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