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有些不情愿,但见他一番盛意执拗不过,便犹犹豫豫地凑过去,就着司见颐的手把果肉含进嘴里。
“尝着如何?”
苏晚点了点头,道:“还行。”
表情是瞧不出来是好是坏。
司见颐晓得,他这么说就算是喜欢的。想罢笑意更深,碰到唇的指尖收了回来放在嘴边用舌尖一勾,神色暧昧得很。
“今日出去一整天的,是到哪去了?”
“先生有一位旧友在京城,这趟来昌应,先生嘱咐了我定要亲自登门拜访。”
司见颐握着他的手揉捏道,“怎不跟我说一声?好让我陪你去。”
苏晚不以为然地道,“见的人是内城太医署令曹永景,你随我一起去,总是不太好。”
司见颐一怔,没料苏晚是想到这层面上。虽然只是太医署的人,却怎说也是内城官员,私下大摇大摆地到访府上去,确是不太好。
他又说:“去得够久的,可知道我都等你整天了?”
苏晚随口回道:“曹大人与先生好些年未见,又问起长生院和纪云的事,我就多留了会。”
司见颐听着这名字,心神忽地一晃,问他:“这与纪云何干?”
苏晚也不藏掖,道:“纪云的母亲与曹家是远亲,便是曹大人将纪云送来长生院随先生习医的,那时……唔,你……”
不觉后颈忽地一痛,苏晚低哼一声,回头正要斥说,环在腰间的手一紧便把他拉倒在怀里。
“纪云,纪云……纪云于你而言算是谁,嗯?”
司见颐埋在他颈弯里,吻着刚才咬到的地方满脸愉悦,只任由苏晚嗔怨地盯着他:“在乘天的时候,我就想,你心里是不是有这人,不若你现在告诉我可好?”
苏晚沉吟不语,司见颐以为自己咬痛了他,又笑哄道:“苏晚,告诉我,你心里是有这人不是?”
怀里的人眸光淡落,良久才叹气道:“不是。”
“果真不是?”
苏晚不耐烦,“你不信倒也罢了。”
司见颐瞧他是要生气,也就不问了,忙道:“信,我怎么不信。”
说罢又拿了一颗荔枝递到苏晚唇边笑着要喂他吃,苏晚这回不依,脸颊微红地避开去了,司见颐看着心里欣喜,却也不缠他,手绕回来把果肉送往自己嘴里。
闹腾了好一会棠裳备好了晚膳过来催,两人才施施然往偏厅去。
棠裳和清溪虽是侍奉苏晚起居照料各事的,但苏晚待他们是犹如至亲,平素都与二人同案共食,司见颐也不拘泥,和苏晚傍边儿坐下,边是听着清溪说些医学馆里芝麻绿豆的小见闻,时不时就给旁边的人添饭夹菜,自己倒也吃得滋味。
一顿晚饭完了,棠裳又让清溪送了酒壶过来,酒也是司见颐带来了,就是三皇子送到淮王府上去的碧玉蓬莱春,那确是难得的好酒。
苏晚向来不喜沾酒,但哄劝两句,他也会迁就着陪自己喝上一两口,但凡好的东西他都想着要送些来,兴之所致便是带了来。
斟开一杯递了过来,司见颐说:“醉仙楼的碧玉蓬莱春,传讲是千金难买一杯盏的,三弟往我府上送了些,我就取来给让你尝尝。”
苏晚酒杯凑到鼻畔一闻,眉头顿时蹙起,道:“你不喝?”
司见颐笑道:“待会还得有事,酒水还是不沾了罢。”
苏晚小啜一口,搁下了杯盏,道:“也对,这酒你是喝不得的。”
司见颐不料他这么一说,眯着眼问道:“怎么说?”
“你不是知道么?”苏晚看着他说:“这酒酿起时加了芸草。”
司见颐脸色冷了下来。
盯着苏晚好半晌,心里暗笑,方才颔首道:“我的病忌讳芸草,原来你是知道的啊……”
苏晚却不看他,低着头轻淡地说:“你既说你喘病多年不曾见复发,想是与寻常哮证不同。有的喘病是平素里接触的药食或花草异香诱发的,这类喘病难以治愈,但只要知道诱病的因由,避讳便可。”
话到这里便停了片刻,又续道:“你的病在京中何以长治不愈,我想其实你自己该是清楚的。”
司见颐心中叹息,原来这事早是叫他知道了,低声问:“那你又怎么晓得我的病是忌讳芸草?”
“芸草本是治喘病哮证甚好的药,我奇怪先生何以弃之不用,取木樨香替之。那次你寻我到清庭,怎没料到犯了哮证,后来想起清庭里有不少书卷是用芸草裹存的,那时我便多少猜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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