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认为还能怎样呢?”潇潇又笑了起来,起身的时候拽了拽衣袖。
“那前男友是何方人士呢?你这样就不怕柏少爷吃醋?这可是待绿帽子啊?”记者的问题越来越尖锐。
“你们愿意说他是谁就是谁,张三李四也好,王钱孙李也好,再说凭你们的实力,也可以查出他是谁?关于文初,我嫁给他的时候就已经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你们也该回去了。”凌潇潇突然就冷下脸来,那些记者还不肯善罢甘休,柏青筠下了逐客令,众人只好拿着那几句话想尽办法,做尽文章。
第二天,所有的八卦杂志要么将这事做了封面头条,要么做了专题,凌潇潇在酒吧的样子被人拍了下来,封面主题有人写“柏氏国际二少爷遭遇小三”还有写“凌潇潇脚踏两条船,不知取舍,买醉轻生”各家媒体众说纷纭,念笙是在第二天去上班的路上,路过报刊亭的时候瞧见的,当时她正从KFC买了一个汉堡和一杯可乐,那是她那天的第一顿饭,昨天晚上太伤神,以至于她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本是饿醒的,自从夏念文搬去和她的沐芷厮混在一起之后,她和那个富家小姐的伙食就成了问题,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家里长存的是方便面,起初席慎之不肯吃,她何时吃过那些垃圾食品,可终归耐不过肚子的抗议,开始和念笙一起吃那些垃圾食品,这天,下午六点,念笙下了公交车,去KFC买了晚餐,路过那个报刊亭的时候,在角落里看到一本新潮上赫赫然是凌潇潇的封面,卖杂志的老板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本杂志,“算你运气好啦,今天也就我这还剩一本了,十一点的时候就已经全卖光了。”
念笙一口嚼着夹杂着生菜的汉堡,从裤兜里掏出零钱给老板,吸了一口可乐地翻了翻杂志,当看到凌潇潇为相恋八年的前男友割腕轻生的时候,冰镇可乐的气泡顺着食道又涌了回来,让她一阵恶心,割腕!她扔下报纸,匆忙往路边跑去,她站在路灯下,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手里的可乐包装上有着一层水汽,她急得数次拿出电话又放了回去,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计程车,“司机,去南山。”她坐在副驾驶上冲师傅说道,那司机刚要开车,她刹那失神,“算了算了,我还是不去了”说完,自顾自地摇了摇头,随拉开车门,下了出租车。
司机骂了句神经病,就把车开走了。
只她依然站在原地,自言自语,“没可能的,她那么胆小,那么怕痛,怎么可能会割腕,就算死,也会选择一个不那么痛的方式,不会的,怎么可能,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怎么可能就那样放弃,一定是那些记者夸大其词,乱写的。”她重又走到垃圾桶里,把刚扔掉的杂志重新翻出来,没有割腕的照片,更是他们胡编乱造的,现在的媒体就爱制造话题,她一边嘲弄着,一边看那记者写的凌潇潇,他写嫁入柏家的凌潇潇陷入前男友的纠缠中,前男友?真会瞎编啊,只是那封面上凌潇潇在酒吧里纸醉金迷的摸样深深刺痛了她的眼,她原以为昨晚十点的时候她就回了柏家,她告诉她说她要回家的,怎么又去了酒吧?她一路走到电视台,埋着头,手里的可乐已经喝完了,还是舍不得扔,只是将吸管咬成了乱七八糟的摸样,她突然想起那时还和凌潇潇在一起的时候,每次两人喝完饮料,她都爱咬吸管,凌潇潇躺在她怀里,在她耳边说,爱咬吸管的人性.欲很强,她笑着去挠她,分明就是勾引她而已,她想起她微仰起头,露出纤细长脖的时候,突然撞上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她回过神来,眼前是杨洁凶恶的表情,她顿觉恶心,她不小心撞上她的38D,那女人吃痛,想和她吵,又见念笙身后不远处台长已经朝这边走过来。
那天晚上夏念笙播错了三个字,罚了款,杨洁下通知在下周一例会上做自我检讨,要说平时她铁定会和杨洁理论一番,只是那天,她突然没了心情,没了兴致,满脑子都是凌潇潇临走时那眼中的伤痛,还有关于她是否真如杂志报道上所说的真的割腕了,那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这么大的事,柏家会不会为难她?柏文初会不会欺负她?她脑子有些乱,所以上节目的时候到底录了些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凌晨一点,下了节目,她仍然魂不守舍,出了电视塔,路过大排档的时候,她有些饿,却什么也不想吃,夜班车等了很久都没来,她就一路走着,越走心越乱,昨晚她没有上节目,一个人窝在家里无聊地看电视,席慎之这周去上海参加什么画展去的,于是那公寓里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八点多的时候,有人敲了一下门,很轻,她挪了挪身子,那敲门声却又没了,她有些警惕地望着那扇门,见许久没了动静,她只当自己听错,遂没理,继续拿遥控板换着台,大概隔了十分钟左右的样子,敲门声又响了几声,遂又停了,这次念笙听得很真切,站在门背后,从猫眼里望出去,戴着帽子素颜着的女人站在一角,念笙愣了愣,不明白她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她站在门后,向后退了一步,她还来找她干什么?房内一室温暖,门外的人站在走廊里,念文租的房子在一般的小区,那楼道间没多久就黑掉了,有人回家路过,跺了跺脚,那灯又亮了起来,没多久就又黑尽了,潇潇就在楼道里站了半个小时,夏念笙在门背后站了半个小时,她眼睛偶尔盯着电视机,只是没再从那猫眼望出去,快九点了,外面没了动静,她想她是不是走了,拉开门,一室的漆黑,突然有人路过,跺了跺脚,整个走廊突然有关了,那微弱的灯光照在凌潇潇有些受惊的面孔上,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一手拧着衣角,见念笙出来,突然有些无措,目光微垂,睫毛在灯光下弯成两扇蝶翼,她穿得少,站在楼道里许久了,脚有些僵了。
夏念笙见只她一个人,侧着身,她随进屋,“就你一个人?”她缓缓开口。
“嗯。”夏念笙说着走进浴室,拿出一个盆,里面盛了些热水,将它端在凌潇潇身前,倒是什么话都没说,潇潇从鞋里伸出光洁的脚踝,看了看她,缓缓地将脚放进去,水温还是以前的水温,有些烫,却够暖和。
又是上弦了,眉弯似的月亮从树梢移到中天,照着清静的公寓,天幕下犹是睡熟的废墟,一切似乎停止了,念笙望着窗外,忽而身后传来一阵暖意,那个人的双手绕着身后缠了上来,她诺诺的声音在耳垂边轻抚:“念笙……”
☆、第六十二章
那声音软软的,似要软进骨子里,念笙心头一荡,夜里寒气渐渐蓄上枝头,念笙被身后人抱得很紧,她软软的身子就这样贴了上来,她的手攀上她的腰肢,她的胸贴上她的后背,她懒懒地在她肩头,喃喃喊道:“念笙……”
“念笙……”像是积蓄了太久太久的寂寞,她离她那样近,近到可以闻到她皮肤上温暖的香气,那股香气有着熟悉中的陌生,熟悉是那么多年她的味道依然还在,陌生的却是已经和以前有太多太多的不同,念笙嘴唇微动,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身子僵直着地绷着。
她嘴唇贴了她的唇瓣,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念笙的名字,念笙扬起脸来,气息急促,肌肤上暖香袭人,她的手隔着薄软的衣料在她肌肤上抚了又抚,念笙咬唇顿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声音,悠然说道,“你别这样。”
潇潇不由地和她贴近了些,唇齿从耳垂缓缓上移,她微有些急促的气息轻轻抚扫在她脸上,痒痒的,沿着轮廓,若即若离,肌肤相贴,气息纠缠,“我想你”她说的好轻,生怕扰乱了这片刻的温和,“我好想你,每天都是,想得好心痛,我从来都没有过,想一个人想得这样难受,我快扛不住了,念笙,我好累,没有你在身边,我真的好累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歪着头靠在念笙的肩膀上,软软地磨蹭着,她真的好累,觉得快撑不下去了,她只是很想她,这几日柏文初和柏文仲不知去什么地方了,只给她说有事要过几天才回来,她为他准备行装,心下却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想夏念笙了,自是找到了她的住所,到了门口,却没有勇气敲门,敲了一下又躲在门后面。
夏念笙不知说什么,只是默然,轻轻用指尖拨开她的手,潇潇从她的肩头直起身子,夏念笙走进厨房,开了冰箱,拿过一罐啤酒开始喝起来,她只是觉得有些渴,一阵风吹来,发丝乱飞。
凌潇潇靠在窗前,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已换上了软绵绵的拖鞋,刚泡脚之后换上,夏念笙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开口说道:“有事吗?”她抬头问她,也不知说什么好。
潇潇却是不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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