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人应答。
那雪般的女子正侧卧在羊毛软榻上,一手支夷,墨发随意地披散在身上,漫过了床榻,她长长睫毛下掠过淡淡一抹阴影,外围衣襟微微滑下,玉颈修长,露出肩头一抹雪白晶莹的肌肤,我看得心跳蓦地加快,莫名地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嚷着要酒,这便睡了么?”我低语着,将酒搁在一旁桌上,随即瞥见了手中的那朵梦昙花。
在那柔软的花瓣上轻轻一吻,随即将它放在洛神流泻在榻上的墨发之间。那晶莹花瓣绽放出灼灼的光彩,静静开放在熟睡的女子缠绕的黑发里,若雪的花,若雪的人,仿佛融为了一体。
愿你有个好梦,洛神。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资深围观党加真相帝,作者君要披露一个内幕,那就是洛姑娘在说:“你的肌肤很白,很漂亮。”的时候,腹黑的她其实没有告诉师师她还丢了一部分,原文应该是:“你的肌肤很白,很漂亮,还很滑(重读!)。”
重点是“滑”字啊!!洛姑娘你明明摸了人家,为毛不说!!
洛神:你说出来时,已经是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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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7日修改。
☆、龙沟初涉
第二日,阿尔真为了表达契沙的感激,答应了雨霖婞的请求,那便是引领我们前往龙沟。
他举了碗酒,朝着东北方向恭敬地鞠了一躬,脸上挂着虔诚的沉静,随即他回过头来,大草原上初升的红日为他的双肩抹上一层微红,他低下头,将那碗酒缓缓洒在草地上。
“远方的朋友,祝你们好运,它就在那白雾的尽头,契沙的信使将会领着你们的马蹄踏上那片土地。”契沙的族长这般说着,眸中神色却难掩忧愁,随即他朝高空呼哨一声,一只巨大的隼裂空而来,划开翅膀在低空徘徊几圈,便振翅朝东北青空翱翔而去。
“走吧,跟着它。”
我们朝他感激地点头,随即翻身上马,马蹄踏起连绵的青草色,一路飞奔而去,我目光循着那浓雾延伸的方向望去,心里一颗小巧的种子渐渐发芽长叶,这种躁动,令我惶恐不安,我隐隐感觉,那个明黄布帛标注的扑朔世界,正有什么在等着我。
追随着那只隼,队伍一路急行,渐渐雾色渐稀,眼前朦朦胧胧地出现了一大片无边际的黑色阴影,这时候天空中那只巨隼突然高声叫了一声,在空中划了个圈,又调转头飞了回去。
洛神抬头瞧着那巨隼远远飞离,低低道:“大家小心,到了。”随即控了僵绳走在最前方,队伍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马蹄踏过的地方没有契沙那边的青草铺盖,土地松软,呈一种诡异的黑红色,我心里一紧,这颜色,就好像是土质和常年猩红的血液糅杂在一起,往四周一瞧,顿时咦了声:“停下。”
雨霖婞调转马头到我旁边,道:“怎么了?”她昨晚喝了许多酒,整个人瞧来还有些漂浮,桃花眼角流露出浅浅一丝倦意。
我策马走了几步,才皱眉道:“这里,怎么这么多新添的马蹄印?”那些马蹄印数量极多,似乎有不少的人在这附近呆过,而且看那痕迹很新,明显是不久前留下的。
雨霖婞和洛神走到地上那杂乱无章的马蹄印处,瞧了一眼后,脸上皆敛着阴云。我自是明白她们的疑虑,阿尔真一族长年守护着这里,附近一直云遮雾绕设了极为厉害的阵法,一般人即使是进到契沙族内部来都仿佛登天,又何谈进到这龙沟外围来。
所以这些凭空诡异的马蹄痕迹,便和白日见鬼一般不可思议。
我道:“莫非有人比我们先来了一步?”话音刚落,远处阴影里隐隐传出一声突兀的躁动声,仿佛是许多惊鸟顷刻间从安静的林子里扑簌而出,四周原本静得只剩众人的呼吸声,这声突如其然的躁动,便仿佛是一把冷刀生生割裂了四周凝固的空气。
洛神脸色顿时有些惨白,道了声:“我们先进去看看。”队伍渐渐朝前方阴影靠近,等到目力能及,顿时一股潮湿的霉旧气息扑鼻而来,随后便看见无数古木参天,以一种畸形的姿势盘根错节着,微薄的光静静散落而下,照耀着地上匍匐的青苔暗藓,泛着浮动的点点光彩,许多巨大的藤蔓穿过空隙,从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跨度到另一棵树上,远远瞧去,便和大量缠绕的巨蟒无疑。
我料想不到,这广袤的草原尽头,竟然会出现一个极大的古树林。
众人面面相觑,雨霖婞则啧了声,道:“瞧瞧,树下有鬼,可不就是说的眼前这般光景。”随即从腰间抽出绯剑,甩在身旁,嘱咐道:“都将家伙亮出来,等下也不知会冒出甚么玩意儿!”一夹马肚子,几步上前,我和洛神拔了剑也紧随在后。地上堆了厚厚一层落叶,马蹄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挠人心窝,在这幽深林子里显得格外瘆人。好在树与树之间间隙较宽,能容马匹过去,只是时不时地要拿剑将那些缠绕的挡路藤蔓砍断,才能顺利通过。
我一路望过去,果不其然,前方地上也躺了许多被别人砍断的藤蔓,看来,果然是有人捷足先登了。这下事态变得复杂许多,如今出现了另外一批队伍,若是对方是本着各取所需原则,那也好办,只怕若是双方不小心冲突起来,便是要棘手了许多。
忽然一个墨银谷弟子在后面大叫了一声,我们都吓了大跳,急忙回头去看,见那发出声音的墨银谷弟子面色死灰,他用手抹了把脸,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恐。
雨霖婞纤眉一皱,朝那弟子道:“怎地,见鬼了?”
那弟子颤颤伸出他的手,递到众人面前,磕磕巴巴道:“谷。。谷主。。。有。。有。。”
“舌头捋直了说话,有什么?”雨霖婞话音刚落,我们突然都安静了下来,因为我们瞧见那弟子摊开的的手上一抹殷红的血,他灰白的脸上还残留着抹掉血迹的痕迹,只是很显然,那血,并不是他自己的。
我感觉自己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缓缓抬起头,朝那弟子的头上方看去,便瞧见他上面孤零零地正吊了一个男人的尸体,穿着藏黑色的衣衫,爆睁着一双眼,面目已经瞧不分明了,被巨大的藤蔓捆着,在两棵树木之间的空隙处荡来荡去。可这还不算,目光放远,发现我们头顶这么大一片范围内都稀稀落落地吊着许多尸体,有几具尸体是新死,嘴角正流着几丝鲜血,更多的却是风干的尸体,身上衣衫造就已经朽烂了,只剩下几缕布条在风中飘来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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