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日子过够了是吧。说秦瑶不关心你,你没回来时她几乎天天抱着孩子抹眼泪,哭得连奶水都不足。她给你写信你一封都没回过。徐英儿你就是一混蛋,”孔白头一次理直气壮地教训徐英儿,“那可是你亲女儿,你居然和她吃醋。你要是不想过就和离,我家不欢迎你。”
徐英儿拍桌子瞪眼道:“你皮痒了吧。等我明天再教训你。”威胁完一溜烟跑回家。秦瑶哄着孩子睡着,正坐床边垂泪。徐英儿心疼,紧紧搂住秦瑶,道:“瑶儿,我不该和你吵架,你写得信我真一封没收到。你原谅我。”
秦瑶无神的看着孩子,“我自幼被卖入青楼,人情冷暖早看透。我知你不喜欢孩子,我带她走就是。”话一出口,秦瑶就觉得箍着自己的双臂更紧了。半响,徐英儿的声音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传来,“知道我没什么从来不哭,知道暗卫最初是怎么挑选的吗。把襁褓里的婴孩扔入荒山野林,三天后活下来的才有资格加入暗卫。十三岁时开始执行任务,为达目的可使劲一切手段。我的姐妹们死的死残的残疯的疯,哼。知道我为什么能够还能保持清白吗。就因为我心狠手辣无人能及。有一次我执行任务,可那人防范实在太严,无从下手。情报说那人好色,上面要我以身诱敌,可我偏不依,拼着一身重伤将那人擒来,绑在树上片了一千三百八十刀,就像片羊肉一般。我从不把人当人,也不把自己当人。直到你救了我。青楼那么污垢之地,居然也有你这样清澈的眼眸。瑶儿,你是我一切,我的心有了你才活过来。你不知道离开你的这些日子我想你快想疯了,可是一回来你却只顾孩子,我一气之下才口不择言的。瑶儿,我。”
秦瑶长叹一声,反过来搂住徐英儿,“英儿,我知道你苦,你心里比谁都苦。可是你仔细看看这孩子,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和你牵绊的人,即便是你我百年之后,她依然会牵挂我们,不好吗。其实我们之间是否有孩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你孤单。若是不来嫛婗,我还打算领养一大群孩子呢,一家人快快乐乐,烦到你没时间胡思乱想。”她轻轻捏着徐英儿的鼻子,眼里闪着泪花宠溺道。
徐英儿如孩童般使劲点头,抱着秦瑶轻轻晃悠温存,末了突然来了一句,“就这一个啊,可不能再生了。我看你生孩子揪心。”
徐秦二人一和好,孔白就遭殃了。徐英儿小肚鸡肠,孔白教训她的事怎可能忘,于是隔三岔五的敲诈孔白。孔白被她烦的无可奈何,自己的私房钱被她榨的所剩无几。
这日,孔白正在书房悄悄地拨弄算盘,看她的私房钱还剩多少,越算越牙疼。工人来回禀:有熟人求见。自从废除卖身为奴制后,所以到大户家做工的都签了合约到衙门备了案,奴役下人等称呼也不准出现,孔白家就叫工人,哪知这个称呼竟传开流行起来。工人一说熟人,孔白浑身都疼,她的熟人就那几个,霍楼云在家操持,白固若,白固信还没回来,这熟人只能是徐英儿。
“不见不见,说我出去了。”孔白挥舞着算盘,恨不得将算盘珠全砸在徐英儿脑袋上才解气。
“为什么不见啊?”那熟人笑呵呵地自己就进来了。“老师这是和谁怄气?”
孔白惊得急忙起身施礼,“陛下,您怎么来了?嗨,不就是徐英儿呗。”她把自己被敲诈的经历说了一遍。
广佑帝笑得畅快,“我就喜欢到老师这,舒心啊。”她晃晃手中的酒瓶,“我和老师喝几杯。”孔白命人摆好酒菜,广佑帝连喝三杯,长吁一口气。孔白问:“陛下这是怎么了?”
“烦啊,”广佑帝道:“拿下古国后,晏安丽治理得当,本来一切顺利该挖渠修路了,可是谁都不敢领这个旨。我广发皇榜招贤纳士也没用。正为难时,晏安丽到从云州带来一个人,结果大臣们都反对。唉。”
“她带来的是谁?”孔白又问,“我听白固若说晏安丽可是大才,她回来白固若怎么没回来?”
“我打算让晏安丽长期治理云州,她这次回京是接家眷过去的。她带来的人你绝对猜不到,”广佑神秘道:“这人是前古国的十五公主古升平。”
“这公主也会水利?”孔白奇道。
广佑道:“老师别小看古升平。这个公主可非同一般。古珍奇虽昏庸却也知道请大才来教自己的儿女,这古升平熟读宫内藏书,仅靠此便绘制了古国山川地理图。晏安丽派人去勘探竟分毫不差。而且这古升平写的修渠方案,真是拍案叫绝。”
“大臣们不同意就是因为她的原来古国的公主?”孔白不通政事但也知道这一点。
广佑帝闷闷不乐道:“不完全是。户部和工部一起核算过这个方案,要倾尽嫛婗全部国力,至少十年之功不成。老师你说我该怎么办?”
两人沉默只是闷头吃喝。孔白突然想起一句话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话没说完,广佑猛地站起喜悦地看着孔白道:“我就知道每回到老师这都会有收获。”
“陛下我的意思,”孔白的话又被打断,这次是个跑得气喘吁吁地宫娥,她完全失了礼仪慌张道:“陛下快回宫,皇后小产。”
广佑脸色瞬间苍白,拔腿就跑。孔白也跟着后面奔上马车,她知道皇后已怀孕六个月,这时小产比生子还危险。紧张了一夜,太医们好歹让皇后暂时没了危险,只是下身淋血不止,量虽不多却不能绝。广佑帝神色憔悴,抓住孔白的胳膊,哀求道:“老师说过季岭的内子是个神医,广佑不愿以皇帝之威让一个刚生了孩子的母亲来替我的爱侣治病,请老师以朋友之义请她来救救学生的雅儿。”
“好好,”孔白赶紧要了纸笔写了信,命人加急送给小喜。广佑失神的靠在门框旁,无力道:“还请老师再帮学生一个忙。”
“帮帮。”孔白忙应下。广佑闭着眼道:“明日晏安丽带家眷去云州,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老师替我去送送吧。我实在没精神。”孔白遵了旨,又陪了广佑帝一会才告退。
翌日孔白早早去了城外十里亭送别晏安丽。初见之下,孔白有些失望。这晏安丽绿豆小眼矮墩身材扁鼻阔嘴,倒像是个泥瓷的福娃。当然孔白还是知道人不可貌相的,她深施一礼,说了广佑帝不能来的原因。晏安丽面色凝重道:“陛下对皇后娘娘情深意重,若是,唉,皇后心善,一定可以吉人天相。”她转头对家人道:“你们还不快给孔太傅行礼。”
一位平常妇人带着三个孩子向孔白施礼。孔白回礼,双方客套了几句。见日头不早,孔白道:“晏大人还是快上路吧。”
晏安丽招呼自己的内人和孩子先上车,然后指指不远处,笑道:“不急。让人家好好说说情话嘛。一个肯定有情,一个似是而非。”
孔白莫名其妙,这才注意到不远处两个女子正相互凝望,隔得远也不知二人说了什么。等了稍许时间,二人还在腻歪,孔白无聊问:“你怎么处理古国皇帝的?”
晏安丽笑道:“虽他意愿。愿留分田给地和百姓一样。愿走给他十车财富请出云州。”
“留?你不怕他联合旧部东山再起?”孔白不解。
“古珍奇若有这份心,古国还会灭吗,”晏安丽淡淡道:“若太傅是他,你敢留下?”
孔白疑惑,“就算他要走你也不用这么大方吧。十车财宝啊。”
“外面兵荒马乱,多些钱好生活,”晏安丽的语气好像挺同情古珍奇。孔白更加奇怪,还想问,那腻歪的二人过来施礼。孔白仔细观看,皆是清丽佳人。晏安丽介绍道:“这是前古国的升平公主和她的贴身侍女竹儿姑娘。竹姑娘,我们该走了。”
古升平对竹儿点头示意,“走吧,竹儿放心,晏大人会好好照顾你的。到了那儿,竹儿须放开胸怀,说不定真能寻到心中所爱。”孔白莫名其妙,刚才看这二人似乎应该是情侣?
竹儿低头不语转身向马车走去,到了跟前突然站住,顿了一会才缓缓面对古升平,拼命咬着嘴唇绞着手犹豫道:“我如果,不在你身边,将来,你,不会嫁男人只会娶女子了?”
古升平几乎轻不可闻地叹气,道:“是。”
“为什么?”竹儿苍白着脸身形微晃。
“我自幼在皇宫长大,那里的男人,”古升平话只说一半,竹儿就明白了。她是对男人失望了,更何况她还是个满腹才华欲要一舒抱负的女子,怎甘心屈居男人之下。
竹儿努力定定神慢慢地上了车。晏安丽抱拳道:“后会有期。”说罢一家人打马南去。
直到见不到影了,古升平才回神。孔白和她一起回城的,路上忍不住八卦,“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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