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简不傻,霍轻离与凤仙帮的人同进同出,他自然也想过很多其中的原因,再听薛知浅如此问,便直言道:“你怀疑阿姊跟凤仙帮的人伙同劫银?”
薛知浅不答反问:“霍姑娘是将军的女儿,未来的太子妃,你觉得她有必要为这区区十万两银子以身犯险吗?”
白景简接道:“银子是朝廷铸造兵器所用,丢了银子,就等同丢了脑袋,她若真参与这件事,最终的目的是报复名剑山庄?”
薛知浅看着他没说话。
许久,白景简才叹一口气说:“其实我娘当年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当我知道我还有一个阿姊的时候,就问过我娘,我娘只说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阿姊,她没尽过一天当母亲的责任,甚至没见过阿姊一面,我画了阿姊的画像给她,她时不时拿出来看,一边看一边念叨,真漂亮真像,阿姊跟娘长得很像,难怪我第一眼看到她时就觉得面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其实我娘这些年过得一点都不开心,我虽是她儿子,却半点不能帮她分忧。”
薛知浅说:“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爹在你未出生的时候就死了,他是得病死的,还是其他原因?”其实她想问白景简的爹是谁,她从包婉容那得知这个白霜霜竟是跟过三个男人,当真滥情,再想到霍轻离,不也是如此?心中暗恨。
白景简却吞吞吐吐起来,还是拿出家事不可外扬的借口搪塞。
薛知浅说,这件事可能与霍姑娘劫银有关。
白景简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不愿说的原因,其实是家丑不可外扬,不过薛姑娘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只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薛知浅点头:“你说。”
白景简这才道:“我爹一方面确实是身子羸弱,还有一方面是被我娘活活气死的,因为他发现我娘成亲后竟还跟霍将军藕断丝连。”
薛知浅一阵胸闷,她现在的处境竟是跟白景简的爹当年一样。
只听白景简道:“其实也怪不得我娘,当年是我外公逼着我娘跟我爹成亲,原因是想得到我爹的家传剑谱,而我娘她心里对霍将军一直都未能忘怀,有一次我娘跟霍将军偷偷幽会,结果被我爹逮个正着,气得我爹当场吐血,后来被我外公知道这件事,杖责我娘,我爹心疼我娘,帮她挨了板子,身子骨就更差了,原以为这样我娘可以回心转意,可惜我娘依然对霍将军念念不忘,我爹气不过,未等到我出生就断了气,这些事都是我从下人那打听来的,虽未向我娘证实,不过当年的情形应是差不多。”
如此听来,白霜霜倒是个对爱情非常执着的人,始终心系霍将军,不过既然已经离了霍将军,嫁给白景简的爹,就该忠贞才对,却还如此,原来身体和心是可以分开的,再联想到霍轻离,林惜雁是她的爱人,自己不过是她的棋子,莫不是她跟自己欢好时,都把她当作林惜雁?薛知浅脸色煞白,心中更恨了,怒道:“你娘如此对你爹,难道你不生气吗?”
白景简道:“我刚听到的时候,自然很生气,为我爹不值,不过见我娘总是郁郁寡欢,心里的气就渐渐消了,我娘她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已经很痛苦的了,之后又为我爹的事自责不已,这些年过得一点都不开心,我是她儿子,自然要体谅她,而且我一出生就没见过爹,对我爹没有丝毫的印象,我娘那么疼我,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成人,我再生她的气,那就是不孝。”
薛知浅问:“既然你爹死了,为何你娘没有和霍将军在一起?”
白景简叹道:“因为我娘觉得愧疚于我爹。”
薛知浅听得心里又是一紧,虽说的是白景简爹娘的事,却总能联想到自己身上,白景简有句话说的很对,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确实是件痛苦的事,再想到林惜雁的话,轻离因为身不由己,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能与她在一起,就算这样她还愿意继续等着轻离,爱着轻离,她们是相爱的,而自己才是第三者,她和白景简的爹一样,虽然处境遭人同情,却始终是个局外人,搅和在别人的爱情中,自己受伤不说,也让别人痛苦,与其大家都不好受,还不如大度点退出,这样对大家都好,但是想到离开轻离,眼泪一下掉了下来,以前憧憬的生活全部化为泡沫飞烟,没有轻离,她又该何去何从?
白景简见她落泪,还以为她同情他爹的遭遇,劝道:“每个人命中都有个劫数,可能我娘就是我爹的劫吧,我爹虽然走了,不过也算是一种解脱,总比活着痛苦好。”
薛知浅悠悠的说:“你爹是走了,但是他却折磨了你娘这么多年,若是你爹当年放手,或者他不会死,你娘也不会寡欢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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