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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家中下人也只说远方表哥,虽然是自己亲自挑的下人,都是手脚勤快、老实寡言的乡下人,却也不能尽然信任。

欧阳应歧的家其实不大,四四方方一个大院子,再加一个不怎么大的后花园,虽说该有的也一应俱全,门房、主卧、客卧、书房、下人卧房、会客厅,却是再多也没了,府中下人也不多,都是欧阳应歧自己从市场上挑选带回来的,各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不至于太辛苦,也绝无吃白饭的可能。

洗漱过后,本来直迈向书房的脚步,却因想起管家的异常表现而突然拐弯转而向后院走去。

一到花园,就看到花丛中一抹跳跃的火光,还闻到空气中隐隐约约的熟食香味。

欧阳应歧蹙了剑眉,那人竟在自家花园中烧烤吗?

走近,果然正见杨曲浓抱着一串已啃得大半露出一多半骨头的烤鱼吃得无比欢畅。难为他吃着如此粗食还能一派潇洒俊逸的风范,食速虽然快却不失优雅,旁边石桌上一盏温酒倒知道享受。

似是早知道欧阳应歧回来,杨曲浓没有丝毫惊讶,更没有被抓包后的窘迫不堪,反而嬉皮笑脸地扬扬手中的烤鱼,问道:“嘿有没有兴趣!味道真是不错,我这还烤着一只呢,一会儿给你尝尝吧?!”

没有松开眉头,欧阳应歧问道:“你哪里来的鱼?”

今日自己外出赴宴,家中应该不曾买太多菜,下人们自己吃饭更不会买鱼了。

“哈哈~我偷得呀!啧啧,稀有品种就是吃起来不一般,鲜美的很啊!我说,你真的不来一点?”

“你今日去哪了?”

他倒不是关心杨曲浓,只是这家伙莫不是在哪户人家家里捣乱胡来后逃回来的吧?若是被牵连上可是白来的倒霉。

“你问我今日?”杨曲浓舔舔嘴角,眼睛似是惬意的微眯起来,火光也难以映照出里面的色彩,他突兀用一种悠远神秘的语气说道:“我今天,看戏去了啊!看得我心情很不爽,所以就想吃鱼了!”

不去追究吃鱼与心情不爽这两者间的关联到底从何而来,欧阳应歧已经习惯了杨曲浓说话的颠三倒四,“唱的很不好?”

他还记得杨曲浓在唱戏上的卓越成就,本身就是大师,看别人唱戏挑剔点也无可厚非。

“那倒不是,其实挺好的……挺好的……”回答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变成含在喉中的嘟哝,杨曲浓低下头去又开始吃鱼了。

欧阳应歧不得不承认,即使到了今天,他也没法理解杨曲浓的思维。

算了吧,喝醉了也说不定呢。

他转身回房,任身后的人疯疯癫癫。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周事情暴多,闲人这两天胃又不舒服,各种难过~~~~(>_<)~~~~ ,昨天吐一次,今天再吐一次,也不知道这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o(╯□╰)o,难道这是迟来的水土不服吗?这章是今晚赶的,周四周五晚上都有事情,估计更文得拖到周末了,告罪ing……我错了,不小心把章节发到新章去了,所以后面的先锁起来了咯o(╯□╰)o

☆、11 本大爷不伺候了

近来的朝堂异于往年此时的热闹,原因无外乎两个:第一个,吏部尚书陆克英一反常态地上了个奏折,专告工部尚书古留良以公徇私、吞没公款、荼害百姓,经调查属实,而且吞没金额与灾情实况震惊朝野,圣上震怒,直接抄了古留良全家,打入死牢候斩,同时还牵扯出了一批人下马;第二个,则是当今最受宠的公主“晴月”即将迎来其十六岁生辰,皇上特地为公主举办寿宴,宴邀群臣。

粗陋的茶馆里人声鼎沸,茶香氤氲在蒸汽中,周围桌上都三三两两地说笑着,唯有一隅中清冷格格不入。欧阳应歧紫袍白衫,气定神闲地品着茶,这样的茶铺中能有什么好茶?他品的是心情。

这简易搭盖的茶铺就在陆府的墙外,他坐的位置正可以看见陆府大门,自从半个时辰前陆博良怒气冲冠地拽着陆克英进府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出来过。

陆克英此次出得好风头呀,皇上一下子摘了十来顶乌纱帽,其中死罪就有五六个,原理法不责众,由此也可见此次皇上的怒气之盛。陆克英作为头等功臣,少不得有些褒奖,可为何陆博良还如此愤怒呢?呵,陆克英哪里知道,他一下子捅出的窟窿可不止破了一张纸。

首先,你陆克英身为吏部尚书,又日日呆在松京,哪里查到的古留良之事?这就不得不让众大臣们怀疑陆克英其实在暗地里四处调查其他官员的事情,在联想之前不久那毫无意义的桃花宴,大家从此必然要暗自提防着陆家,古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陆克英这番作为,实则犯了官场大忌。其次,此次那么多人下台,哪个是没有些关系网的?就单说古留良,为官多年,自有一套为官之道,他贪污那么多却数年无忧,其间奥秘耐人寻味,这一次这些人皆因你陆克英倒霉,难免有些人在背后要暗暗记恨,单这两点,就够陆家今后在官场上的举步维艰了。

再之,你道破了此案,皇上虽然嘴上嘉奖陆克英,心里却一定高兴吗?他正是兴高采烈要为女儿办宴会的时候,你陆克英以前不提,也不等到宴会后提,偏挑这个时候给他找不痛快,皇上不免要觉得陆克英不知变通、难成大事的。

综合以上种种,就难怪陆博良被陆克英先斩后奏要如此生气了。陆克英当时一门心思要有一番大作为,却不曾细想,欧阳应歧如今自己也入朝为官,若真是关心江维百姓,为何不亲自调查此事,反倒将机会让给与他并不熟识的陆克英,此事要当真好处多多,他道欧阳应歧是个有便宜不占的傻子不成?

又坐了一个时辰,欧阳应歧起身离开,他倒不担心陆博良一怒之下对陆克英做出什么事,毕竟这是他的“独子”,何况陆家夫人溺爱孩子,对丈夫又强势在官场中早不是个秘密。

沿着高高的围墙走,路过后门时却意外看到两个家丁吆喝着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叟推搡了出来,那老叟佝偻着背,提着单薄的行李,脸上老泪纵横。

待家丁进门后,欧阳应歧上前一问,那老翁涕泪横流,磕磕巴巴地解释道:“少爷不知何事被老爷责骂,两人起了争执,夫人想来护子,一时与老爷吵得不可开交,东西打了一堆。看得我们这些下人都不敢大声喘气。可偏偏……偏偏就赶上我了,您给说说,这、这……我为府中养鱼都有五六年了,打那些金鲤来我就伺候他们,当祖宗都没这么上心的,这么多年了不敢给饿着,不敢给撑着,不敢给冻了,还不敢给热着!您说!这……这鱼他咋就能突然少了呢?少爷平时就宝贝这些金鲤,还偏赶上这不高兴的时候,您说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啊?!唉……这世道……”

老叟唉声叹气地走远了,欧阳应歧驻足片刻,心中恍然想到某天晚上院中的对话与诡异的烤鱼。

所以那日杨曲浓是跟着来了陆家吗?这样也好,不论他到底想要从自己这得到什么,早早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他心中以为的那个人,他应该就会知难而退了吧。

回到府中已是午后,杨曲浓难得的没有到处乱跑,而是老实地呆在大厅中。见欧阳应歧回来,杨曲浓放下手中的茶碗,站起道:“这只是开始吧?”

欧阳应歧些微错愕地看他。

“以你的性格,不做则已,一做到底,这只是开始吧?对于陆家,为什么呢?”

内心微微诧异于杨曲浓的敏感,听完他的话,欧阳应歧面上已经充满了冷笑:“不要说得你有多么了解我一样。我们是全然不同的人,我也从来不想了解你。杨曲浓,你只是强行闯入我生活的人,难道现在还想要左右我的行为吗!”

杨曲浓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他当然不是同情陆家什么的,他只是想要知道为什么。当上状元,强迫自己混迹官场,每天不停地变换角色,付出这么多总要有个原因吧。欧阳应歧本不是个甘于人下、看别人脸色的人,更不喜束缚,这样一个人去当官他本就觉得奇怪,今日看来难道都是为了陆家吗?歧,你究竟……有多恨他们,究竟要多恨一个人,才会让你做出这么多,让你如此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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