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用意念使自己再度入睡——当初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做第二遍了,反正无论如何都是输,反正眼前这个白发人也是假的……
以前的窦玺究竟做过什么呢?大概就是“我和他谁更重要”的游戏吧。窦玺借着某个机会,逼着窦璧在他和白发人之间做出了选择。
哥哥选了他,但是却追寻着望一直到现在。后来窦玺想明白了,那只不过是让哥哥在亲人和暗恋的人之中作出选择,身为亲人的自己在哥哥眼中更有胜算罢了。
所以说是赢了输赢,输了胜负啊。
二八苦笑着,意识再度沉进黑暗里。
伸手,揽住了窦璧的腰。这动作在望做来稀松平常,像是没什么不对——很不对好嘛!僵直动弹不得的窦璧愣住了,望似是揽住他,实际上却是在解·衣·带·!
早上本就没系好的衣带在灵巧手指的拨动下自发地散开来,繁杂的服装件件褪去,时间变得缓慢,本就压抑的空气开始变得粘稠,窦璧已经连正常的呼吸节奏都无法保持了,可对方仍在游刃有余地解着衣服,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其实从很早之前,窦璧就觉得,望不像是存在于这世间的生灵,倒更像是游离于三界之外的无实体的灵体,和这个世界,和他,都隔着一层柔软的却无论如何扯不破的膜。
哪怕以前高冷如他,都能感觉到望身上无法消弭的凉意,此时更是冷得窦璧无法镇定。
望没有任何停滞,像是看透了窦璧的心思般轻轻嗤笑道:“永世忠于吾……”声音稍有停滞,窦璧的余光瞥见那人的喉部上下滚动了一下。
“却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我爱你。”
比起告白,这更像是一种声明和辩解。感觉就像“你是个坏人所以你该死”“我要杀了你”一样,比起感情的部分,宣言的部分更多了一些。
最后一件外衣滑落,朦胧微微透明的里衣掩不住肉色,可望的眼神全无邪念。
或者说,完全的邪念,已经不能再被称作邪念了。
其实自窦璧进宫后,望就完全没有掩盖自己的意思,眼神很直白,语言很直白,行动也很直白。
只是没有说出来。
太过专注的眼神让窦璧语塞。
对望的各种揣测并不是他蠢笨到不可救药,而是不想面对这些个情意缱绻之流的玩意儿罢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无论是现在忘记了全部的窦璧,还是之前努力追回记忆的窦璧,或者是还记得一切的,做出了最初的选择的窦璧。
那是他自己给自己的禁制——这种东西太沉重了,大家一个个的都为了这东西生死相许的,视而不见或者干脆忘记不好吗?啊啊,单是这么想一下都觉得矫情到肠子酸疼呢。
所谓肝肠寸断的感觉,对他而言就是这么个样子了,没错,窦璧简直就是天生的感情残疾。
就不能想点儿别的吗?照顾一下残疾人啊。
窦璧明明是这样想的,眼泪却簌簌地掉下来了。
似乎有什么等了很久的东西,久到快要遗忘的东西,就这样子突然间毫无实感地得到了,窦璧全然没有了主意。
然后,一直以来坚不可摧的幻象禁制,刹那间分崩离析。
“望……”
窦璧的头开始剧痛,连巫术的限制也无法阻止他抱住自己的头,蜷成一团缩到地上。
禁制之下的那些东西回来了,它们浮现到了意识里。
“你怎么了?”望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面带惊色地半跪在地上,搂住窦璧。
窦璧仍在嗫嚅:“你个傻叉……别喜欢我啊……”最后甚至还带了点哭腔。
望不知所措,沉默着看向窦璧煞白的脸,手臂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那怎么可能呢?
头很疼,窦璧疼得动弹不得,一片混乱的图像中,只有眼前的望越来越清晰,但他的年龄和服装却渐渐变了。
——那是白发人的样子。
只是昙花一现,窦璧就昏了过去。
单单留着望独自清醒,而表情却是怔忪的,在这空荡荡的大殿里孤身一人地清醒着。
窦璧的身体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吗?就这样……永远消失的话,望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
不是让太医和国家陪葬,也不是倾覆一切毁灭一切,更不会找来替身继续下去,如果窦璧永远消失的话,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他唯一会做的,大概是倾其所有寻找复生之法,然后绝望地彻底毁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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