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我也放下筷子跟在他身后,来到卧室。
傅霆东皱皱眉头,这是他惯用思索的表情。 “如果事情解决顺利的话,下周四。”
下周四,现在是周二,这意味着我们要有七天多不能见面。自从他的公司走上正轨以后,他就很少出差,尤其是五年前我出车祸以后。这应该是这五年我们第一次分开这么久,心里难免不舍,也伴着不安,出差?一个人还是和那个男孩?
“阿东,”我喊他。
傅霆东一边打开行李箱往内放衣服一边回头看我,“嗯?干什么?”
看着他眼底的不耐烦,我原本想说的情话咽了下去,转而换上,“那后天还去妈那么?”
“你自己……”傅霆东顿了顿,“等我回来。”
“好。我等你。”我笑着点点头,然后上前帮他收拾东西。
一个周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到b市又直接住酒店需要收拾的东西确实不多,没一会,一个满满当当的行李箱就好了。
“我走了。”傅霆东穿着三件套,提着行李箱,站在玄关处向我道别,“等我回家。”
我点头,冲他笑,“早点回来,路上小心。”
他也点点头,“好。我走了。”
伴着干脆利落的关门声,傅霆东的身影彻底在我的视线里消失。
我们其实都是最好的演员,于生活这场戏而言,彼此装作相安无事,表面平静无波,其实内里早已破烂不堪,波涛汹涌。比如我敢保证,他哪里是去出差,去出轨差不多,但我仍然表现地依依不舍,好像我们还依然相亲相爱,如同热恋时的至死不渝。
我其实不想和他告别,我想说,〔傅霆东,留下来,你能不能别走?〕
但是没有用的,没有用的,他正心情急切,奔赴另一场美丽约会,和另一个比我更年轻更有活力的男孩。
我依然爱他,但我不知道该怎样补上我们之间的间隙,只好若无其事,希望那个间隙有朝一日自动补全。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个想法有多愚蠢,爱情中最怕猜忌,如果这时说清楚,如果五年前说清楚,如果我们没有自欺欺人,以为对方很好,那将一切都好。
我坐在餐桌上,良久。馒头过来蹭蹭我的腿,呜咽了一声,我低头看它,他也睁着湿漉漉黑黝黝的大眼睛看着我,绽放了一个微笑,好像是看我半天也没动静特意蹭蹭我安慰我一样。摸摸馒头的头,他冲我摇起尾巴,尾巴左右上下拼命摇晃,想一朵盛开的白色菊花,好像要逗我开心,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摇的更欢快了。然后扑到桌子上的糖醋排骨上,大摇大摆啃了起来,我笑着拍它的屁股把糖醋排骨从它嘴里抢救出来。就知道它才不是通人性跑去安慰你,只是饿急了,站起身,看看表已经九点多了,怪不得馒头饿了,它一向在八点就开始晚餐的。把辣椒,姜,蒜之类的东西挑出来,混点狗食,倒进馒头的狗盆里,它就赖在狗盆前不走了。
忘了说,馒头是只白色萨摩耶,今年五岁。馒头并不是纯种萨摩耶,这在它的身长上体现的尤为明显。四岁已经成年了,身长却还只有四十三厘米,比正常的雄性萨摩耶要短十厘米。
等吃完了,馒头就跑到自己的狗屋睡觉,一点也没有管我的意思,我想起刚才以为馒头通人性安慰我,不禁哑然失笑,摇摇头,去把碗筷收拾收拾,洗干净摆好,又把馒头的狗盆洗干净。才回到客厅,打开手机,就又发现一条短信。依旧是陌生号码发来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傅霆东,另一张也是傅霆东,唯一的区别是前一张是傅霆东和一个年轻男孩亲密合照,另一张是傅霆东倚着男孩沉沉睡去。像素很清晰,我甚至能看到傅霆东眼下淡淡一抹青黑。
你能接受爱人精神出轨,还是身体出轨?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觉得我的爱情正在死亡,但我却无能为力,就像我对傅霆东一样。
傅霆东出轨了,我确定以及肯定,对象大概是个二十出头或许比这还小的男孩,眉眼和我有几分像。
这感觉让我有点恶心。
忽然手机又响起了信息铃声,〔大叔,我听别人说你三十多岁了,被傅老板也操了十多年,松了没?〕附赠一个大大的让人感觉格外欠揍的笑脸。
〔你爸妈知道你当三儿还这么嚣张吗?〕我回过去。
闭闭眼睛,强忍着把手机摔了的冲动把这个号码拉了黑。
把手机放在一边,去书房打开电脑,进了“终点小说”,把今天的存货发了出去,打算再存一点货,纠结半天,看着自己半个小时才打出来的三百字,最终决定放弃存货的想法。
又打开“天琊”,看着满屏的狗血感情贴,注册一个小号,准备发帖#我们在一起十五年了,感情一直不错,可是最近我发现他有了外遇。我该怎么办?在线等。#
想了一下,又加了句,ps:我还爱他。
然后点击发送。
发了帖子,等了一会,发现沉了,本来就是一时兴起也没打算求个答案,就没再管它。下了线准备睡觉。十一点了,这已经超出我平常睡觉时间很久了。快速洗了澡过后,躺在床上半天等不到傅霆东,才意识到傅霆东今天出差不可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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