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靦腆一笑,也不说话,直接把他还放在水里的脚抬起,放进怀里,又从旁拿起一条布巾,温柔擦干上面的水,边擦还边道:
“山间水冷,浸多了不好。”
顾易扬方才本就说着玩,却没想青年竟做到这地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及见到青年擦干了还不止,又用手揉着,道:
“这样应该会暖和一些。”
然他话虽如此说,但这揉的动作未免太过缓慢,太过……奇怪了些。
这下子,顾易扬终于反应过来了,可又不知应该给予什么反应。
看着自己的双脚被玩弄似的揉摸,顾易扬耳根不知不觉红了,抬眼看青年,却发现他神情没有一丝一点的邪气。
也不知哪来的气,顾易扬一脚踢开了他的手,把剩下很多的鱼递还给他,低声说一句:
“我自己来,你吃你的。”
轻易感觉到顾易扬情绪的青年有点无辜看着他,唤:
“先生?”
可顾易扬却不理,只横了他一眼,自顾自穿袜穿鞋,站起来道:
“走吧。还要赶路。”
青年挠挠头,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只好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也不敢再说什么,就怕又惹他家先生生气。
而顾易扬在一边看着忙得像蚂蚁似的青年,怔了怔,最后苦笑,抚额低喃:
“顾易扬啊顾易扬,你这辈子何时就这么不干不脆过了呢……”
而后,二人继续上路,日落前的目标是能够在日落前到达小镇。
说起来,这已经是他们离京后的两个月了,一路下来,游山玩水的,好不优游自在,仿佛回到十多年前,书院中大部分人参与会考,他们偷空出游时一般。
行至傍晚,眼看小镇已近在咫尺,二人便在镇外一茶亭里喝上一口水再入镇。
刚巧,茶亭里除了他俩就没人了,就老板在那低着头打瞌睡。
最后还是青年坐下来大声唤叫唤,他才应的。
当茶亭老板,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一手提着茶壶过来时,却惊叫一声:
“顾青霄?!”
青年——顾青霄抬眼,也一愣:
“马义?!”
原来,这是当年常跟在顾青霄身边,他当千夫长,他就当百夫长,他当将军,他就当副手的马义,只是后来顾青霄留京任职,他却留在边陲,才断了这一层牵连,后来便是书信来往的多。
只是,顾青霄却一直以为他还留在军中的。
“你怎么会在这?”
只见马义咧嘴笑,用手中拐杖敲敲自己有点瘸的脚,道:
“打仗留下了病根,而且军功也够,不再是军户,就出来了。”
笑容很是开朗,没有一丝为自己的脚痛苦的痕迹。
顾青霄顺着他的动作看他的脚,愣了愣,神情便从惊喜变得难看。
虽然说打仗哪有不受伤,下了战场的士兵,哪一个不是带着一些永久性的病痛,可亲密的朋友如此,还是令人难受。
顾青霄道:
“确定不能治了吗?说不定……”
马义摇摇头,扬起笑,似毫不在乎:
“诶,哪来那么多废话呢……你别忘了,我以前可是跟过行脚大夫的,能不能治好,我自己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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