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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魏公子冷笑出声，自己走回桌子前坐下，把怀里那块东西放在那杯水前面，在端起自己刚才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说实话而已。”

“实话？”魏老爷的语气稍稍加重：“你现在算什么？我问过刘三，你晚上根本不在主房睡，在佣人房睡？你想怎么样？如果不是你这样，霜儿会因为心里郁结导致胃口不好结果连生孩子都没力气？”

魏公子冷冷地笑着，一直背对着魏老爷：“她不吃东西，关我什么事。呵。我的夫人，自始至终只有小六子一个人。”

魏老爷口微微张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小六子？”

手微微用力，手中的白瓷杯子破碎一地：“是啊，你忘记了啊，真是薄情的人啊。。。”魏公子掩着嘴自顾自地笑起来：“外人都道你是个痴情种，其实最薄情的根本就是你啊。”

‘啪’，地一声，还清醒着的魏老爷愣了：“你个孽子！！竟然打我？”

魏老爷的脸上，红红的一个巴掌印。

“我打你就打你！”魏公子一脸的冷笑，眼眶却红红的：“你以为你跟那女人是什么东西？对我呼来喝去，嗯？“

魏老爷震惊了，看着一脸疯狂的魏公子，狠狠地摇了摇怀中的魏夫人：“你说。。。什么？我是你爹！她是你娘！“

“哼！“魏公子揉了揉眼：“爹？娘？你们算什么东西？除了小六子！你们啥都算不上！”

魏老爷气急，就要一个巴掌挥回去，结果却让魏公子一闪给躲了过去。

“你以为你的姬妾都是急病死的吗？别傻了。。。”魏公子一脸冷笑地说着。

这时候魏夫人醒了，一脸茫然地张望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指着魏公子大叫起来。

“娘。”魏公子好像恢复了平静，对着魏夫人恭恭敬敬地道：“您还记得翠珠么？”

魏夫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点奇怪，柳叶般的眉紧紧地拧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记得了。。。”

魏公子却像是听到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一般，大笑起来，最后简直是捧腹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刘三，把翠珠带上来吧！”

可是这句话听在魏夫人的耳里却有点奇怪，魏夫人简直是一瞬间白了脸：“她。。。她不是。。。失踪了吗？”

看着刘三从院子的角落里慢慢地挪过来一个半人高的黑色的缸，魏公子看着魏夫人笑笑：“你还记得啊，母，亲。”

最后那一句仿佛是为了提醒什么，魏夫人一瞬间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魏老爷看着这样的魏夫人，疑惑了：“怎么了？”

回答的依然是魏公子：“爹，你真的认为你的姬妾，都是急病死的吗？”

这时候魏夫人却突然拔尖了声音大喊：“别说了昭儿！”

魏公子冷笑着，指了指刘三从院子角落挪过来的那只缸，笑得无比开心，仿佛是从地狱下面上来的浑身鲜血的鬼：“翠珠。。。”

魏老爷颤栗着，紧紧地搂着同样颤栗的魏夫人。

一抬手，魏公子看向刚刚把缸移到房间正中间的刘三：“刘三，去烧水。”

刘三应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两夫妇独自面对着他们的儿子——魏公子，却不约而同地感到害怕。

“你们知道吗？翠珠，在里面哦。”魏公子轻笑着，慢慢地走向那只缸，拿开了上面用来遮住顶端的口的木板，里面顿时涌出一股恶臭：“您当年，不是让刘三把她打死，扔掉吗？刘三不忍心，只把她打晕了。”

当年的事被儿子重新挖出来，魏夫人有点想晕厥，双眼要翻不翻的，连嘴唇都在颤抖。魏老爷则一脸惊诧地看着脸色苍白的魏夫人。

“可是我不能饶了她，如果不是她。。。也许小六子就不会死了。。。”一提到小六子，魏公子原来暴戾的表情瞬间安静了下来，甚至有点温柔地看着院子，手却抚摸着那个缸：“于是我就做了个人彘，本来是打算做得好看一点的，可惜我学不会。。。”魏公子笑着，表情无比地温柔：“于是就随便做了个。。。本来打算放出来的，可惜又怕吓到你们。。。”

魏夫人一脸不可置信地圆瞪着双眼，和魏老爷一起跌坐在那张狭小的床上：“你。。。你。。。你。。。”

魏公子收起温柔，瞥了一眼魏夫人，引起她的一阵颤抖：“刘三不忍心，我就让她活着。”说罢，那手轻轻地敲了敲缸的侧面：“醒醒了翠珠，母亲来看你了。”

缸里传出微弱的‘唔。。。啊。。。’的声音。

魏夫人‘啊’地一声尖叫了：“你。。。你是魔鬼！！你。。。你不是昭儿！你把我的昭儿怎么了？啊！！！把昭儿还给我！！！”

望着目光渐渐涣散的魏夫人，魏老爷手足无措地轻轻摇动着她：“夫人。。。？夫人？”

魏公子又笑了，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是啊，我不是魏昭。”

“！”魏夫人和魏老爷浑身一震，又听得魏公子继续说下去：“魏昭，10岁那年，就死了，小六子死了，我也不独活，我答应他的。。。”

魏老爷无语地看着魏公子，抱着怀里害怕到极点的妻子：“别胡说八道！昭儿！为了个下人，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下人？”魏公子的声音猛然高了好几个调，就像破音了一样有点喑哑：“你说他是下人？那你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