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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张玥再次喝了一杯水，顺了顺气，酒气经过这一段的长跑也舒缓得差不多了，再想想自己的行为，深更半夜地来打扰人家，确实有些说不过去。而有些事情既然今天来了，那就敞开了跟清儿讲吧，毕竟是自己欠的太多。

张玥忽然站了起来，看着就在面前的苏清白，手指捏着烟轻轻吐出烟雾，那样子说不出的飘渺与朦胧。径直揍了两步，单膝跪了下来，想了想终是鼓起勇气握住了她另一只手，开口道：“清儿，对不起，为所有的一切。”

单膝下跪，握紧的双手，曾经她不是没有做过，只是那时是给出了一世的承诺，而现在何其可笑，谁要她的道歉。YG松开了她我在手中的手，反手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张玥的脸上。然后不再管这烦乱的客厅，反身进了卧室。

一直站在一旁彷如看了3D电影的沐小错，这时终于有了点反应，拉起仍旧跪在地上的张玥，对着她说：“走吧。”

抬起头来，显然是一个鲜明的巴掌印，这一掌的力道看来并不轻，而这里面又有多少的爱恨情仇，沐小错承认她吃醋了，而且心里被狠狠地刺痛了。

“好好待她。”张玥说完就出门而去了。

沐小错站在门外徘徊了一会，推进门去看着坐在床边拿着书本杂志的YG，一如往日，似乎没有因为张玥的到来而有丝毫的变化。看着灯光下YG精细的容颜，轻步走向前去，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深深的吻，然后抽掉她手中的书，用手端正她的身子，望向她的眼睛。

久久地对峙，皆是无语。

“苏清白，你爱我吗？”

“苏清白，你告诉我，你爱沐小错吗？”

明明不是想这样的，可是心里的小恶魔在作祟，非得在今天这样不合时宜的时候问出这个答案。

说爱吧，若是爱，我必定会更加深爱你；是不爱，我愿放你飞翔，给爱一条生路。因为心疼，因为不想让你觉得勉强，不要让你只是为了给我安慰。

沐小错眼中所凝结的情绪在YG眼中成了一道明媚的伤。曾经那么纯真与性情的一个人，在自己眼前却变得如此小心翼翼。而这个问题堆积在她中肯定也不是一天两天，而自己该如何回答？

哪怕欺骗也不行吗？

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YG，沐小错站了起来。想了一下像是做决定一般，把身上的衣物拉开来，然后撩起被角来，贴上去，凑近她的耳边：“要我。”

YG的手顺着沐小错光滑细润的脖颈往下，一路滑过，指尖的微凉让沐小错轻轻发抖，可是YG的手终是落在了她身后的睡衣上，把她拉起来，扣在身上，眼里流出晶莹的泪珠。

“小错，我不值得。你如此……对待自己。”是的，不值得的。YG摇着头，她知道现在是两颗破落的心，可是她实在不愿意用这种方式去证明一些连她自己都理不清的东西。

“是不爱吧。”沐小错拉上了衣服，接着道：“拒绝是因为不忍吧，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因为我爱你，所以不愿意有任何的勉强。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答应和我在一起后，你每天抽的烟、工作量都比以前多了。真的有那么烦心嘛，真的有那么多非做不可的工作吗？”

不是这样的。YG摇着头，很想对着她说出来，她知道沐小错想听到什么，可是真的是说不出口，而且诚如沐小错所说，有些事确实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又如何开口呢？

“我的爱你。”沐小错眼里的泪水如绝提一般奔赴下来，可是这样的爱，或者说苏清白想要的爱真的是她所能承受的吗？若是她不爱自己，为何要以爱之名捆着她，爱她是不是该放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