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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冰凉的指尖拂过的胸前敏感的部位时，萧臻难以克制地闷哼出声。

诚实的反应让身后的恶魔感到愉悦，然后像是奖赏一样地用舌尖轻轻滑过那敏感的耳周，带着充满着蛊惑意味的轻喘，挑逗着猎物摇摇欲坠的理智。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仰起头，闭上眼。象征崇高地位的圣袍轻飘飘地坠落在地。

在刑场上，一个个曾经无比尊贵的头颅被按在地上，他们或哭泣、或求饶、或是一脸麻木。

决绝的枪声响起的同时，暗色的血渍溅洒在墙上的黑色夜鹰上。

——直至，将所有阻碍我的人，驱逐至地狱之中！

在那轻如薄纱的帷帐后，赤身露体的男人双膝支撑在柔软的棉絮上。

那是一个符合所有一切严苛审美的肉体，象牙色的肌肤透着情欲的红潮，锁骨弯曲成优美的弓形，目光随之往下延伸，充血的乳头呈着暗紫的色泽，在被一次又一次的啃咬之后，它倔强维持着伫立的姿势，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

滑腻的香油滴落在胸膛的时候，他难耐地粗喘一声——暗红色的丝带蒙住了双眼，视觉陷入完全的黑暗之后，其他的感觉随之放大数倍，香滑的液体顺着肌肉的线条向下延绵，游过那精致的人鱼线，浸没在那高高挺起的根柱上。肉色的性器在液体的淋溅下透出珠光般的莹润，末端的小口微微张阖着。

高仰的脖子可见清晰的纹路，香油淋浸过的身体在暗光下透着诱人的色泽。

双手从黑暗中探出，就像是亲吻一样沿着那俊美的面颊抚摸向下，它们像是狡猾的水蛇，从那坚挺的鼻尖到微张的双唇，充满着邪恶和情欲的暗示……慢慢地，随着上方圆盘的倾斜，他身后的恶魔终于出现在光影之下。

那是凌驾于任何之上的美貌，他和他一样地。就像最初来到这个世上一样，一丝不挂。犹如在母体里共生，恶魔化成的少年一遍遍爱抚、纠缠着身前的男人，他的双手饥渴地在这健硕的雄性身躯上游弋，虚软的唇一次次印在那赤白的背部上，他没有遗忘任何一个角落，只不过是这样用舌头舔舐这美妙的肉体，他甚至能近乎折磨的自我满足中达到高潮……

阿臻……

淫靡的轻喘在耳畔如梦魇般留恋，诡谲的动静突兀地响起，就像是粘湿的东西从身体剥离一样，只看少年雪白的背部似有筋骨交错，身体的过渡兴奋让他禁不住伸展身躯，随着皮下夸张的骨肉推移，在少年的尾椎出现一个黑色凸起，尖锐的末端从皮肉下生出，它慢慢地延伸而出——

那是异兽的尾部，由绳子般粗细的尖端到连接身体的部分越发粗壮，表面覆盖着坚不可摧的鳞甲。冰凉湿粘的触感袭来的时候，萧臻“唔！”地一震，他咬紧下唇，大腿像是有冰冷的蛇类卷了上来，纵使无法看见，他很快就猜到那是什么。

他曾经见过异兽和常人间的交尾。

那是在最初，为了突破生育的瓶颈，而做出的无数的、违背自然和伦理的实验。陈旧的影像里，被注射了发青剂的异兽用尾部紧紧缠住身下的猎物，这么做是为了避免受害者在暴虐的性爱中逃脱，在尾部和身躯连接的中点是生殖孔，粗黑的阴茎上也覆盖着鳞片，在侵入体内的时候，它们就会张开，像是倒刺一样扎入甬道的内壁里，交合的部位随着丑陋的动作而血肉淋漓。

仅剩的尊严和骄傲并不允许他流露出一丝退缩的惬意，他只能用双手绞紧床单，黑色的尾部缠住他的腿部，菱形的尖端顺畅无阻地随着柔滑的肌肤表面行向了根部的丛林。

“嗯……！”男人发出了短促的呻吟声，窄致的腰身往前躬起，黑色的尾端包裹住那肉色的性器，顶端被推压的时候随之溢出甜美的津液，滴落在尾部的尖头上。

身后支撑他的少年也跟着激动地粗喘，锐利的指甲甚至在那粗壮的身躯上留下抓痕。

胯骨被强硬地打开，在尾部的爱抚下，顶部涌出的琼汁源源不绝，它呈现亢奋的紫红色，青筋迸出，积聚许久的热液随着颤栗一股股地射出。

尽管释放了欲望，男人依然维持着跪坐的姿势，就像钢筋一样紧绷着身子，张阖的唇一下一下地轻喘着，热汗浸透了眼布，在斑驳的光影下，宛如背负着罪恶的殉道者，决绝而又残酷。

在握住那只手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自己的灵魂和肉体一同献祭。

在收割了那执拗不灭的灵魂之后，恶魔前来向他收取最后的奖赏。沾着白浊的尾部缓缓地向上滑去，它圈住了男人的腰身，像是在水里滑动一样地发出“滋滋沥沥”的声音。

当梦魇转为现实的时候，萧臻远比他所以为的还要从容。

双腿被分开到了极限，身体几乎被扭曲成了他无法想象的姿势。覆盖在他身上的影子是挥之不去的阴翳，绵软的亲吻从趾端一直延续向上，仔细得就像是在品尝最甜美的果实。突然，这全身泛红的身躯剧烈地弹了一下，他微微蜷曲着身，嘴角溢出隐忍的声音：“别碰……那里……！”

只看那锐利的尾刺卷过鼠蹊部，袭向了窄缝间的沟壑……双拳猛地收紧，在被异物侵入的那一刻，他屏息地咬紧下唇，直到少年爬上来用嘴撬开他的牙关，指尖轻划过蒙住双眼的眼布，“阿臻……”梦呓般的呼唤从未间断过，恶魔是最聪明的学徒，他用于他身上所有撩拨、挑逗的方式，都是从男人身上学到的。他只是想要重温旧梦，让彼此的身体回忆起那无数次交缠的愉悦……

沾着精液和香油的尾刺一点一点地将这具身体打开，抵达相应的部位时尾刺顶端的小孔分泌出滑腻的粘液，锐利的尖端一下一下地刮动那最敏感的区域，从那尾刺的小口分泌出的是一种生殖液，它能润滑雄性的甬道，这是自然中的顶级兽类进化到最终的成果，好让承受的那一方为受孕做准备。

接着男人的下颌被轻轻抬起，一个难以形容的腥气冲进他的嘴里，惊人的尺寸撑开他的齿龈。

“唔、唔……”肠壁内的尾刺越插越深，嘴里却只能塞下肉棒的前端，就算顶到了喉部，也仅仅是吞下了一半。少年抚摸着他的后脑缓缓地扭动腰肢，仰着脖子释出淫靡的呻吟，几缕发丝黏在脸庞上，汗水坠落在男人的眼角，他邪恶一笑，扯下了那遮掩视线的红布……

光影下的两具身体紧紧交叠，压在那精壮身躯上的少年嵌入男人的两腿之间，他抬起那精瘦的腿，粗黑的性器随着挺进的动作，一寸一寸地塞入那紧致的甬道之中。从未被进入过的地方是随时随刻要弄坏一样，肠道用力地吸缩着，颤颤地张合的双唇溢出断续的、破碎的呻吟。

“不……零……”一股强烈而又陌生的快感让男人的脑袋难忍地左右摆动，他屈曲着双脚，脚趾难受地蜷曲，被分开在两侧的双手缓缓地划动着。他的灵魂还在做最后的抗争，但是，在他的体内深处束缚着黑色欲望正在叫嚣，他渴望疼痛、渴望破坏，突破枷锁……

异形的尾部缠住人类的大腿分开，滚烫的性器填满了那饥渴的幽穴，他们侧着身子，紧密贴合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之中，这是最原始的、交尾的姿势。

人兽杂交的刺激击碎了最后的人性，从最初的僵硬地被动承受到现在摆出迎接的姿势，蕴着情欲的双眼一片通红。

“不……”他依旧在拒绝，身体却诚实地契合着恶魔的动作，非人的尺寸填满了粘滑的肉穴，每一下摩擦都带来了灭顶般的刺激。他感觉到鳞片在体内张开，带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和快感，前端的阴茎在这样受虐般的侵犯中颤颤地达到高潮，喷出的精液弄湿床褥。

接着，恶魔托起他的双臀，腰部悬空着，所有的支点都放在他们相连的部位上，“阿臻、阿臻……”随着抽插的力道加重，那呼唤一声比一声急迫，激烈撞击的水声和淫乱的粗喘混合在一起，卷住猎物的尾刺押呢地划过乳头，分泌的生殖液将这具身体弄得黏腻湿滑，它代替双手摩挲着那充血的果实，接着卷曲向上，圈过纤细的颈项，用粘液淌湿那张开的双唇。

肉体的交媾的同时，他们的精神放佛也产生共鸣，就像在幻境之中，救赎和毁灭之间，他义无反顾地跌入深渊之中。像是古老的油画中，从天堂坠落至地狱中的圣子，布满尖刺的荆棘缠缚住他的四肢，直到将他完完全全地淹没在黑暗之中……

你是属于我的。

耳畔响起恶魔的低吟，那并不是他们熟知的语言，而是一种来自远古的、婉转的语调，时至今日，已经无从辨析。

你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