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刻他看着苍叶无助地抬头看着手术室的灯光的背影,他的脚突然变得很沉。他没法再像四年前一样,对苍叶说出:“多惠婆婆会好起来的。”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门前仍是一片寂静,没有人再说过一句话。
苍叶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过了好一阵,电话被接通了,听筒里响起了一个略带怒气而又慵懒的声音。
“……谁?”
苍叶没有说话,隔了一会,那边又传来了他的声音。
“苍叶?怎么了?”
“我在医院。”几分钟后,苍叶才小声地答道。
电话的另一头响起了被子被掀起和裤链被拉上的声音,而后Noiz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等我。”
苍叶放下手机,手术室的灯光忽然熄灭了。
他的心被猛地揪了起来,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护士推着病床走了出来,苍叶低下头,看到病床上铺着一张白布。
在此之外便再看不到其它的什么。
医生跟在病床后面走出来,每一步都像是在判刑。
“抱歉,我们尽力了。”他说。
“谢谢医生。我明白。”苍叶只能这样说。
医生带着歉意地点了点头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悲伤像海啸一样覆灭了他的呼吸,他长跪在地,额头靠在床架旁边,内心满溢出来的情绪堵在胸口。很悲伤,却没有眼泪。
这里终究还是不需要他再来了。
天蒙蒙亮,大街上仍是十分热闹,不论是大人或是小孩的脸上都溢满了笑容。
一声机车的长啸在街道上飘过,有行人停下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但回过神来时,那辆机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水纪和Clear走后,苍叶一直等到护士将病床推走才肯离开医院。
当他走出市立医院的门口时,一辆机车夸张地横在医院门口,跨坐在车上的人带着纯黑色的头盔,看到有人出来,便转过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苍叶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骑机车吗?”Noiz的声音隔着头盔传出来。
“Noiz……”
“上车。”
Noiz将挂在车前镜上的头盔扔给苍叶,苍叶低头看了它一会,抿了抿唇。
“上车。”Noiz又重复了一遍。
苍叶呼出一口气,戴上了头盔,跨坐到Noiz身后。
Noiz空出一只手来抓住苍叶的手,“抓紧了。”
话音未落,霎时间,一声足以震裂骨骼的引擎声就在大街上呼啸而过,苍叶下意识地勒紧了Noiz的腰。
就像被带进了时光机所制造的时空隧道一般,周围的景色都被风声淡化,斑斓的霓虹灯在视野中模糊成一个个跳动的光斑,在急速消逝的时间轨道中不断倒退。
烈风似乎要在脸上刮出血的痕迹。
只不过是十分钟,苍叶就觉得自己度过了好几个世纪。
清晨的第一丝清光从云层的缝隙间透出来,原本闪烁着霓虹灯光带的景象逐渐变成了一条绿色光带。
Noiz终于停了下来,因为惯性而前倾的身体使苍叶紧紧挨着Noiz的后背。
苍叶长吁了一口气,将头盔摘下来,郊区的一片绿色原野闯入了苍叶的视线。
他愣在那里。
原来有这么一刻,可以忘记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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