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门外,连忙对他们道:“你们快点找东西,等会儿守卫该回来了。”那两人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叹口气,开始在柜子里翻找,我一连打开了几个小柜子,都一无所获,这个县令平时肯定不怎么关心审案的事情,居然翻了这么多,连一张记录案件的纸片都没有看见。
“哎,这县令是怎么回事的啊,怎么啥都没有啊?”一个人小声抱怨道。我听他这话,大概知道了他的成果和我一样,一手撑着桌子,一面问许监狱的情况怎么样,许监狱看了我半天,才缓缓道:“我在你手下找到了。”什么?我一抬手,一张纸随着我的手掉落下来,天!看我,刚刚一直专注于翻找柜子,反而忘了桌面上的东西了,这县令还真是草率,这么重要的东西就放在桌子上。
借着月光,我看见一些弯弯扭扭的文字,太复杂我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交给许监狱,许监狱眉头一皱,我隐隐觉得不妙,他缓缓念出上面的文字:今日,冯吉送我三位十六岁女子,顺应他的要求,明日,昝赴——当堂处斩。
“你们竟敢半夜私闯县太爷办公之地!找死!”还没回过神,身后就有一个声音响起,回过头,三个人,是巡逻的守卫!
“啧,真倒霉!”许监狱轻声哼了一句,徒手就迎着那些守卫冲了过去,看着他们厮打在一起,我才反应过来我该去帮他,正当我要冲过去的时候,一个人忽然拿着大刀向我冲来,我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器,完全无力反击,险然躲过,一回头,那人的刀就要砍来,我处于本能地把手横在脑袋前面,心想:完了,这下子就得死在这儿了。
“啊!”一声惨叫,我身前一个巨物倒下,低头一看,那守卫脑袋和身子已经分了家,那脑袋正咕噜咕噜滚向暗处,而许监狱则站在我前方,用手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呵呵,不小心杀人了。”我起身,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以及在一旁已经呆掉的同伙,看着这个许监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别介意,一些小事,来,”他笑着,对我伸出手,我自己撑着地站了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问他。
第二天。
我知道自己被审讯的后果,但是我还是上了公堂,我看着趴在地上的冯吉,觉得有些可笑,香儿那么可爱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可耻的哥哥?
审讯的一切内容都与我无关似的,那县太爷一直不停地问着冯吉问题,我就好像一只被送往屠宰场的动物,只有猎人和老板商量着价钱,而我,就只有被剥皮抽筋的后果。
一切似乎都成了定格,我冷眼看着这县太爷和冯吉一唱一和,就等着他们交涉好价钱,把我送往屠刀旁。
“县太爷,娄小姐求见。”一个官兵前来禀报道,那县令眉头一皱,“没看到本县令正在审案吗?下去下去!”“可是县太爷,这娄小姐说的事情正和本案有关。”那小官兵继续道。这下子那县太爷眉头皱得更深了,正准备拍案而起,那冯吉却开口了:“既然与本案有关,那召见一下也无妨。”
我根本懒得听他们在这里唱戏,既然那个冯吉要这狗官召见,那么就肯定没什么好事。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他们所说的娄小姐,我见过,当她踏着微步以最优雅的姿态走到这公堂上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姑娘,不就是这次我跟乌少义回来被小流氓调戏,然后送她回家的姑娘吗?好像叫什么……好像叫……对了!娄缎奕!
此时,她已经看见了我,对我笑笑,手中拿着一样东西,径直走向那县太爷,“小女子给县太爷一些东西,还望县太爷笑纳。”说着,就把东西呈给那县太爷。
那县太爷眯起眼睛,把那东西拿起来,拆开一看,立刻笑逐颜开,但是当他把耳朵凑向娄缎奕听了她的几句话以后,脸色立马就不好看起来,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是我隐隐猜到,这娄缎奕好像……在帮我……
“好了,”娄缎奕转身,笑得还是那么大方得体:“今天就这样了吧,县太爷,可以退堂了。”那县太爷一脸崩溃,但还是点了点头,当娄缎奕经过我的时候,我听到了她如银铃般的笑声:“昝公子,你可是要感谢小女子哦。”
回去以后,我一直在想,这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乌少义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为什么这娄缎奕会帮我,那许监狱到底是何许人也……这些问题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让我的脑袋发疼。
今天晚上,许监狱果然没来,而我,又收到了一只纸蜻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第四十一章:无处可去归花楼
那纸蜻蜓的折法和之前有所不同,那两片小翼上写了几行小字:切勿回府,能逃则逃,五砖一缝,蹬踏而上。而那固定纸片的小纸卷筒,我拆开一看,里面居然卷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大小刚刚好,放在纸蜻蜓的小卷筒里,不会被人发现。
我看着这个纸蜻蜓,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这上面的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乌少义他给我银票又是个什么意思?能逃则逃?是要我逃出去吗?那为什么又不让我回将军府呢?还有,这“五砖一缝,蹬踏而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操!乌少义又在搞什么飞机?
我躺倒在牢门内,看着乌少义两次送来的纸蜻蜓纸片,怎么觉得……有些不同呢?但是,仔细看看,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同的。
我的脑袋飞速运转着,不停地思考着乌少义是几个意思,这第一次的纸蜻蜓传信,他叫我等他,会救我出去,还附赠了千年木的制作方法让我在第二天公堂上使用,但是,他失言了。而现在,他又传来了这么一个讯息,寥寥数字,到底传达的是什么意思?许监狱现在不知所踪,也不知道他拿走了县太爷的作案证据到底要干什么……
脑袋阵阵发热,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几天想得太多而导致的还是因为什么,我站起身,看着上方的窗口,今天晚上,天比往日还要阴沉,现在已经很晚了,就连时不时传来的狗叫声,都透着孤独的意味,“能逃则逃”?乌少义若是想让我逃出去,那方法呢?难道就是这“五砖一缝,蹬踏而上”?
砖?我看着监狱内用砖石制成的墙壁,手指顺着最下方,数了五块,一缝?哪里有缝了?我往后靠,隔着五块砖开始数起来,不久,我就发现,从窗子笔直而下,最下方往上数五格的地方,每隔五格,就会有一块砖与其他砖分开,我一直没发现,那这么说……
我把手伸进那最下方一块松动的砖的砖缝内,轻轻往外一抽,果然!这块砖可以拆卸下来!
我又往上连续拆了几块松动的砖,每隔五块,就会有一个可以拆卸下来!而且墙壁不会因此而倒塌,我的脚刚好可以卡进这几块拆下来的砖头的缝隙内!沿着上去,我就可以靠近窗口出去了!“蹬踏而上”就是这个意思吗?
我敲开那天松动了的固定铁窗的砖头,把铁窗拆下来,确定了一切东西都带上了以后,我矮着身子试图从那个窗子的洞口内蹿出去,但奈何这窗子的口开得实在是太小,我虽然不胖,但是出去实在是够呛。
操!我就不信了!我把身子狠狠往外送,如果这时从外面来个人,看我这副怂样,还不得笑趴下,所幸,这个时段人都在屋里睡大觉,没有几个会出来观赏我出逃。
靠!我是不是该减肥了!我磨蹭了半天,无论怎么发力,还是卡在那小窗口内出不去,之前那个小孩儿瘦,又小,一下子就出去了,而我?一个将近一米八的大男的啊!
好!放松,我不断告诉自己,现在也回不去了只有硬着头皮往外冲,好!冲啊!我手在墙壁上猛地一撑,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祈祷有用了还是怎么的,我居然一下子像鱼一样“哧溜”一下冲了出去,不过这摔在地上还真是疼,我脑子几乎是被摔蒙了,撑了好久,才从地上撑起来,回头望望我出来时的小窗口……哦,我真伟大……居然可以从这么小的一个窗口里出来。
甩了甩头,捋了捋衣服,我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在这小街道上大摇大摆地走了起来,街道冷冷清清,是不是传来一阵凉风,我抖了抖肩膀,这是哪儿啊?
沿街的路上无一家店子开着门,这下可糟了,我该到哪个地方落脚啊?难不成我还要睡大街?这也忒寒掺了吧……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我才隐隐约约看见正街道,倒是比这个小街道好多了,起码有几家开着门,里面还泛着暖暖的火光,走上了街道,我看见一个名为“花楼”的小楼,里面貌似人挺多,睨着眼睛往里一看,呦呵!居然还有姑娘在台上跳舞!
我看看里面,又看看这名字,大概猜到了这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回想一下以前看过的古装剧,倒是比电视上演得雅致很多,也没有那么多姑娘在楼上娇呼着“这位爷,来呀~”这之类的话,但是我现在兴致实在不高,随便找了家客栈,便准备歇息了,那老板娘见我拿着五十两银票,眼睛几乎是绿得发精光,把我招待进了一家上等的客房,还意味深长地对我笑道:“客官,打开窗子看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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