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问你话,你别跟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不说话啊。”我半笑着开口,“别说你不会啊,难不成我离开这么多年,你连酒都不会喝?”
“会。”他看着我,抬起酒碗,仰头就喝,酒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滴落,酒碗挡住了他的脸,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这小子,真长大了啊。
碗放下,我看到的还是那张脸,他的眼睛还是直直地盯着我,让我心中本有的慌乱忽地燃起。
“看我干嘛”我苦笑着把他的眼睛捂住:“醉酒配美人,你看我这个大男人干嘛?”说着,我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你小子,就别唧唧歪歪的了,那事儿谁都不许提,咱俩就正式成为兄弟,成不?”我今天必须要对他说清楚,即使这样对他来说有些残忍,但是……我毕竟不是真正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而且,我还是个男人。
乌少义没说话,他只是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我该做什么。
我把在桌面上的另一个酒坛盖子猛地打开,端起酒坛,仰头就喝,脑袋晕晕的,呼了一声,“爽!”把酒坛推到乌少义面前,“喝啊!喝光它,我们就是兄弟,以前你……你太小了,总不能让你喝酒吧,现在你长大了,就……就可以和我成为兄弟了,你们古代不是喝酒就成兄弟吗那么……我们就……哈哈,喝啊看不起我?”
乌少义看着我,我心里莫名的发慌,即使我知道说这些话完全是属于酒后壮胆,我其实是清醒的,我也不想伤害他,只能这样,即使有些残忍,但总好过用其他的方式吧……
乌少义就那样一直盯着我,我也不知道他这样盯了我多久,终于,他捧起那坛酒,仰头喝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一幕,觉得高兴,又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我借着酒劲对他说了很多话,杂七杂八,什么都有,
“乌少义,我记得以前我好像还说过要教你我们那边的文字来着……最后忘了……哈哈……其实你学了也没什么用,就算了吧……哈哈……”
“以前我们寝室有个哥们儿,他喜欢我女朋友……最后……最后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了,我和我那哥们儿还是兄弟……大概这就是我找不到姑娘的原因吧……”
“乌少义啊……我其实快把你忘了……但是我又回来了,然后我又想起来了,你说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这样来回穿梭呢……简直累人啊……哪个鬼孙子这样折腾老子?要是让老子知道了,他娃儿死翘翘了!”
自始至终,乌少义一句话也没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他,我就这么一直说着,直到我问他:“乌少义,我记得你以前喝酒不行啊,我只见过你为士兵饯别的时候喝过一次,看你那样就知道你不会喝酒,话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啊”
“早就会了。”他答道。
“咦?啥时候啊是不是这几年?你长大了武瑀那小子拉你喝过酒对不对?”
“不是,从你第一次消失的时候,我就会了。”他低低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眼睛也有些恍惚,干笑着,坐在椅子上,用手掩住了眼睛,突然想哭。
“昝赴……”乌少义忽然扬手拿开了我覆在眼睛上的手,忽地贴上来,这不是一个很深的吻,只是贴着。
他离开,看着我,那种表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一直都在等你。”他说,而后,转身,走了。
我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脑子就像被糨糊糊住了一样,混混沌沌,根本没用……按理来说,我应该走,对于这样的感情,我应该感到厌恶才对,但是我没有,我根本没有勇气告诉他我这次真正想说的话,我想说:“就这次,就今年,过完了,我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啊。”最后……还是演变成了这样……
我……他妈的是个傻逼吗我到底在怕什么啊……
日子照样过,我想了很多办法赚钱,收入都不咋地,其实在这个年代表演一些“魔术”是很来钱的,就是靠一些物理知识,一切ok,但要养活这么一大家子,我恐怕表演到八十岁都表演不出这个宅子一年的生活费。
乌少义最近很忙,他在忙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上一次那个喝酒本来是希望调解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但貌似不但没调解开,反而还使我们之间的关系又洒了一把盐。
我偶尔会去徐越那里打探一下情况,我问他究竟是为什么我的伤口不疼,他告诉我这里面还有一些渊源,我问他是什么渊源,他说,正因为渊源太深,他还没解开,我无语了一阵,告诉他不急,并且透露了一些现在我们的住所,意外的是,他说他早就知道了,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又摇头晃脑告诉我天机不可泄漏,我调侃他一阵,又知道了武瑀现在的居所,他又跟青竹住一起了,也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儿。
随后我又向徐越问起蒋一来,我其实不是很确定他认不认识蒋一来,毕竟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交集,意外的是,他居然惊讶地说:“是那个奇僧吧?”
我有些惊讶,随后听到他说:“蒋一来是以往罗勋国的将军吧,他在三年前削发成了僧人,这件事情可是传遍了整个罗勋乃至迟乌两国呢,我听说他在篙凌寺,法号了尘呢……他整天捧着一个粗糙的木制发簪念经呢……真不明白,明明是个和尚,连头发都没有,还抱着个簪子,想来也是一个尘缘未了之人,那寺庙的方丈也曾怪过他,但他也不听,后来因为他也做成过一些大事,所以那方丈才没再说,默许了……”
“你知道的还蛮多的。”我调笑道。
徐越摆摆手,道:“这些都是人尽皆知的事了,你在街上随便找个小孩儿都知道这些事……”随后,就睨着眼睛,又一副懒散的样子。
“得了,你就别谦虚了,以后我有什么事儿都来找你哦,再见。”我摆摆手,道。
他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也摆摆手,并且告诉我走的时候把门儿捎上。
我本来又想找个空地来表演一下“魔术”或者说几个故事来赚点钱,但逛了街道一圈,发现今天摊位已经被卖各种东西的人占尽了,我连一个缝都挤不进去,而且今天的行人格外少,好像都被什么给引跑了一样,实在冷清。
我也就懒得乱逛,就准备回去,走着走着,却发现行人们都匆匆赶去某个地方,处于好奇,我也随着他们向那个方向走去。
只看见人越来越多,而罕见地没有七嘴八舌地讨论,而是静静地在原地没动,一副享受这什么的样子。
我步子一顿,集中精力一听,果然,隐隐约约,我听见了微弱的琴声,但听得好像没有别人那样清楚,于是我继续往那个方向走去,果然,我认得这种声音,好像是一个叫……古琴的乐器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的确好听,连连缠缠,给人一种依恋的感觉,细听又觉得带着悲凉的意味,婉转温柔,又觉得分外热烈,我这个对乐器一窍不通的人都觉得这声音简直妙极,围在外面的行人都没了声儿,好像都在倾听这天籁之声。
人是挤了一层又一层,我也挤不进去,想想还是算了,于是便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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