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等我把这想法说出来,你已经突然迅速地拨出腰间的千牛刀,把我的槊尖给斩断了,又翻身滚了开去。你还扑向兵器架,拿起大刀和盾牌,一副要跟我继续打下去的样子。我想着先把你制住了再说,却没想到……没想到结果却是……我被你制住了!”
刘弘基说到这里,又停了一下,但这次他没停多久,又继续说了起来:“你后来用的是‘地堂刀法’是吗?以往我也听说过,步兵面对骑兵之时,后者居高临下之余,还可借助马匹踩踏伤人,因此步兵几乎只有落败一途。可是如果步兵习得地堂刀法,一手执刀,一手执盾牌护体,在地上滚动来去,一边闪避马脚踩踏,一边以那大刀砍劈马脚,便可化劣势为优势,将骑兵的坐骑砍伤、甚至斩断马脚,使骑兵坠地受伤、被俘。”
“你腿脚受了伤,用这地堂刀法攻击,那就只需在地上滚动,无需用到腿脚跳跃腾挪,甚至不用站立支撑身体,也就最大限度地减少了那腿伤对你的影响。你在这样腿脚有伤的情况之下,霎时之间便想出这个最能扬长避短的取胜法门——而且真的就在几招之间便把我制住了!这样的比试结果,不是你赢,那还能是怎样?你有伤在身都能赢我,什么择日再作比试,都不需要了。我,输了!心服口服,无话可说。所以,这份礼单,是你的,你拿去吧!”
刘弘基说罢,再次以双手把那份礼单高举过头,这回还向着李世民深深地弯腰躬身。
刘弘基这长长的一番话说完,场内又归于一片的寂然。一时之间,好像那定身咒又施在了这场中的所有人身上,没有人动弹一下,也没有人说话,只有秋风吹过,拂动着众人的衣衫下摆,猎猎的作响。
良久良久,忽然,众人听到“哈哈”的笑声响起,不觉都大为愕然,心想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人笑得出来?定神看时,却是更加的惊愕,原来正笑着的,竟然是……坐御座上的皇帝!
只见他满脸欢容,那揽着李世民的手似乎正更加用力地把他紧紧搂进自己怀里,并且说道:“嗳哟嗳哟,朕以前还一直以为世民只是床上功夫了得,原来……这场上功夫也是如此了得啊。朕听人家说,贤妻良母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朕的世民啊,可是出得试场,又入得寝房啊……”
众人听见皇帝说着如此下流的话,均是错愕失色,却见此前一片茫然之色望向远处的李世民,忽然转过头去瞪视着皇帝,却是一手抓住了皇帝那揽在他腰间的手,用力地一甩,把它远远地甩了开去。
他这挣脱皇帝搂抱的动作固然是粗暴得令人吃惊,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让人更加的见之心惊胆颤。只见他的双目眼底又是泛起了那血红血红之色,就跟他刚才呼喝皇帝,以及向着刘弘基狂叫出那一句“我李世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不需要你们的可怜!”之时一样的可怕。
然而,让杨广更感惊心的是,刚才那两次李世民的眼里射出的是或凶狠或愤怒之色,可是这一次,那眼里射出的光芒却是无比的森冷冰寒,更像是昨天他突然觉得再也无法看透直至这少年眼底深处的情景。
这次……他真的动怒了吗?可是……我这句调笑之言并不比以前那些类似的话更过分啊……甚至还远远比不上昨天把他横抱在这御座上公然抚弄他的身体更能伤的他心吧……是因为他今天经过了一场死里逃生的杀戮,把他那一直深埋心底的傲气、乃至是杀气激发了出来,所以他比以往更加不能忍受我这些话语吗?可是……可是他这眼睛,看起来不像是在生气,而是在……在……
在什么?到底李世民的心底正在翻涌着怎样的滔天波涛?杨广只是隐隐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惊恐惧怕之感,却仍是怎么都无法把那双乌黑的眸子看透、看清。
场内又是一片的寂静,这次却是一种让人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死寂。
就在这一片死寂之中,在上万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李世民的右手忽地高高举起,突然向着皇帝脸上用力地挥下!
啪——!
是李世民往皇帝脸上用力地打了一记清脆的耳光!
是的,他是用力地打的。用力得皇帝被他这一记耳光打得身子往旁一侧,摔倒在御座之上。霎时,皇帝只觉被打的那边面颊一阵的火辣,嘴角处更是似乎有什么粘稠的液体溢出。他伸手一摸,然后低头往手上一看……
是血!
一刹那间,场内上万人众仍是一片的鸦雀无声,也没有一人动弹一下——包括被打的皇帝在内——,似乎那定身咒仍然魔力犹存,把他们都定住了。但其实,他们是……呆住了,是……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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