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走出这海池边的隐蔽之地,回到临湖殿。这时刚好小队里的其他人都在外当值,柴绍便拉着李世民径直走进那左首平房之内,按他坐在自己书房里的案桌之后,给他铺开信笺,还磨好了浓浓的墨水,甚至毛笔都是亲手塞进他手里的。
可是,李世民握着那管狼毫,在砚台上饱醮了浓墨之后,望着眼前散发着淡淡幽香的信笺,那自他从海池边上回来的路上都兴奋得通红的脸庞之上,忽然两道长长的剑眉一敛,瞬息之间愁容又已取代了欢颜:“可是……可是我写什么给姐姐好呢?我在这宫里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好事,我怎么能告诉姐姐呢?”说到最后,泪珠又已从他眼眶之滚落下来,沿着脸颊滑下,一滴滴的落在那仍是一片空白的信笺上,打出一团团湿漉的水痕。
柴绍只听得心尖儿一颤,本来只是轻轻地按在他肩头的双手不觉一紧:“怎……怎么会呢?你在这宫里怎么会一件好事都没有?你……去年在千牛卫一年一度的大比试里不是获得了头名吗?还有……前些时候突厥王子突利带着他那些侍从来挑衅我们千牛备身和骁果禁卫,也是你以出神入化的箭术技压突利,为我们大家都挣了脸面……这些事情都是很好的事情嘛,你大可以挑些能告诉她的部分来写。她看了你写的这些事情,一定会很为你感到骄傲的,对不?”
果然李世民一听已是破涕为笑,连连点头,再次高兴了起来:“对对对!姐夫,你真好!你把一切都为我设想得那么的周到……”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提笔就要写。
柴绍却一把按住他,道:“先别急!这信笺沾上了你的泪水,你姐姐要是看到那些水痕,生出什么疑心来,猜想到你在这宫里过得不开心,那就不好了,对不?世民,你先去擦一把脸,我给你换一张新的信笺。”
李世民越发的感激这姐夫真是堪称无微不至、细心周到,赶紧顺从地放下笔,跑到外面的院落去打了井水好好地把脸洗了一遍。他重回房内之时,见到柴绍已给他重新铺好了一张新的信笺。他在书案后坐下,定了定神,暗暗地下了决心,不能再老是这样忧忧愁愁、哭哭啼啼的,否则就是辜负了姐夫如此细致用心地照顾自己。他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再次提起笔管,“刷刷刷”地在那信笺之上挥洒起来。
写罢,他双手捧起,笑意盈盈的递到柴绍眼前,道:“姐夫,你给我看看,这样写行不行?”
柴绍却笑而摇头,道:“这信是写给你姐姐的,怎么能她这正主儿还没看,我反而抢在头里先看了呢?不急不急,等我放旬假回家的时候,再让你姐姐读给我听。我要跟她一起高兴,你说好吗?”
“当然好了!姐夫的主意都是那么好的!”
于是柴绍又给他把那信折好,放进信封之内,只等今晚自己也写上一封家书,一同封进去,明儿交给宫人送出宫外,送往柴家。
诸事停当,李世民又再主动地双臂大张的抱着柴绍,把自己的脸庞深深地埋在他的怀内:“姐夫,姐夫,姐夫……”的如此轻轻地叫唤着,语声之中满溢着无尽的眷恋、感激、欢喜……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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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X李世民-204 隐患
204 隐患
魏忠把李世民送到海池边,就折返回到立政殿,向皇帝覆命。他自然不敢说自己只把李世民送到海池边,而是说他是看着李世民走进临湖殿才回来的。
杨广点了点头,也没再追问详细的情形,却是眉目凝重的道:“魏忠,十天前世民乘着朕去大兴殿上早朝的时候,到那耳房去提审窦琮。到底窦琮是为着什么缘故而行刺他,世民不肯告诉朕。这十天来世民一直在朕的身边,朕也不好当着他的面来问你这件事。现在他回临湖殿去了,那就正好了。你现在就跟朕说一下,窦琮行刺世民的原因是什么?”
魏忠听皇帝这么说,心头不觉一阵剧震,想:真没想到,皇帝到现在还记得这件事。嗯,他其实只是一直隐忍至今,等着这个李世民不在身边的机会到来,背着他还是要跟我弄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这么说来,更没想到的是,皇帝的耐性变好了那么多啊!居然忍了十天之久,才来问我。他变得这样有耐性,自然是因为李世民,怕被他知道自己背着他还是想查问此事——本来以他是皇帝,哪用顾虑别人怎么想?就算不便当着李世民的面问我这事,也大可以在李世民仍在这书房里养伤的时候,把我召到立政殿的其它地方去问询。但他甚至担心与李世民同在立政殿之内都有可能被李世民得知,宁可苦苦忍耐、等待至今。
想到这里,魏忠不由得在心里一再的感叹:李世民啊李世民,你可真是个厉害的主啊!连皇帝这样向来耐性很差的急性子,也为着害怕惹你生气,不知不觉之间被你“改造”成那么有耐性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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