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要说刚才长孙顺德说自己身上带的钱不够的谎还不算太离谱,可他现在甚至一口咬定自己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就实在是太肆无忌惮的明摆着在骗人了。
“为什么啊?顺德叔,为什么你这样推三阻四,就是不肯帮我这个忙?”在酒楼之上见长孙顺德对长孙兄妹态度冷淡而曾经一度在心头冒升起来的怒火,此际又“呼”的一下甚至是一直烧上了李世民的脸庞,直烧得那里就像真正醉酒之人一般艳红。
“我……我不是不肯帮忙啦,我真的没带钱嘛!”看着眼前这少年怒气勃发的模样,长孙顺德是越发的心虚悸惧——却也不知道有几分是起自刚才李世民突然贴得他太近,又有几分是起自如今睁眼说谎的愧疚之心。
“我不信!”李世民大叫一声,忽然一伸手,一手抓住长孙顺德的肩膀,让他没法再往后仰身闪避,另一手却竟是直截了当地伸进了他的怀中肆意掏摸了起来。
忽然感到那其实只是带着正常人体的温热、可在感觉之中无异于一团熊熊热火的手伸进自己怀内四处的摸索,长孙顺德只觉脑子里像是有谁在里面用力地敲了一记铜锣,“嗡”的一下大响,胸怀之处一阵炽热发痒,身子随之一软……他本来就已是上身后倾、重心不稳的姿势,这下子身子一软,立时便“咕咚”一声整个人往后倒下。
李世民见他突然软倒在地,吃了一惊,连忙蹲□去,伸手扶起他,问道:“顺德叔,你怎么了?身子哪里突然觉得不舒服吗?”
长孙顺德却仍是处于神思恍惚之中,身体的全部感觉就只剩下与李世民扶着他的两手接触的地方——是如同被炽热的火焰烤灼着的感觉——,眼睛也只晓得怔怔地瞪视着李世民那看着他的一脸关切之色。
李世民虽是把他搀扶了起来,却感到他明显是全身乏力,自己只要一松手,他又会软倒在地。另一方面,长孙顺德那一张脸又通红得似乎是在发烧,看起来真的很像是突然发起什么急病来的样子。
他心中暗暗吃惊,想:难道顺德叔身上有什么隐疾,不能受气,否则就会突然发作?我刚才说不相信他,把他给气着了?害他发病了?
于是他连忙让长孙顺德的上身挨靠进自己怀里,以自己的胸膛顶托起他的身体,好腾出手来去摸他的额头,看那里是不是正发着高烧。
长孙顺德虽与李世民同在一支小队里、还要是同在一个大房间里同居共寝有将近一年之久,但他与这少年却从来没有很亲密的身体接触——以前他对李世民怀有很深的成见与恶感,固然是根本不会哪怕只是触碰他的身体;后来虽然消除了这些成见与恶感,甚至李世民还主动地“缠”着要他教自己突厥话,可是他还是怎么都不如段志玄那样与李世民年纪相若而能毫无顾忌,常常有意无意地在二人玩双陆玩得兴起的时候动不动就张开双臂一把将这只是年轻了一岁的少年拥抱在怀,甚至是往他身上各处胡乱地亲个不住,以表示雀跃欢喜的心情。
于是,这时就是他与李世民在身体上最亲密接触的时候了——他只觉自己的后背挨靠之处鼓胀饱满,比靠着个厚厚的隐囊还要舒服上不知道多少倍,那少年人特有的清新的青春气息萦绕鼻端,当真是熏人欲醉。那修长的手指在自己额上轻轻的抚过,还有那满溢着半是担忧半是歉疚之情的声音在耳边柔柔的响起:“顺德叔,你怎么了?你到底哪里觉得不舒服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冲着你大叫大嚷的。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就是,你千万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好,当然好!我没生你的气啊,我只是……我只是……
长孙顺德心里想着这些话,喉头却是干涩已极,只是在不断地耸动,咽下涎液以稍作湿润,可就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仰起头,感到自己的头顶都碰到李世民的下颔了,然后从这个由下往上仰望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近在咫尺的那两片红润亮泽的薄唇在微微的颤动着,直直地冲击着他的视觉,像是在无声地向他发出邀请……
事后回想,长孙顺德只能认为自己在那一刹那肯定是把现实当成了梦境。因为,当他的心里念叨出一句“我只是……想亲你!”之后,就真的一个翻身,把李世民推倒在地,将他压在自己身下,低头往那两片红唇吻落下去……
也是事后回想,长孙顺德一直都抓不定主意应该把那看成是幸运,还是应该算作不幸,反正他没能真的吻上那两片红唇,甚至没有让那两片红唇所属的少年意识到,如果他没有被突如其来从后伸来的一只手狠狠地一把揪开的话,他其实本来想做的是什么事情。
当长孙顺德被那只手揪开、还重重地摔到一旁的地上之后,遍体的疼痛才把他从这一时之间的迷糊疯狂之中惊醒过来。他翻身爬起来,定睛往前一看,霎时更是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那从后面将他一把揪开摔下的,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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