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抱着儿子在怀,注意力却总是禁不住集中在自己的胸膛正被两团隆起紧紧地顶着,那处简直就如同是被两团热火烤灼着一般,直烧得他唇干舌躁。他不敢多想,连忙要说些话出来好分散自己那该死的注意力:“好了,世民,不要多想了。总而言之,你……绝对不能去江都,绝对不能再见那昏君,知道了吗?你是不是想过要瞒着我去向他求情,求他饶了我的罪?是不是?”
被父亲看穿了他的用心,李世民一时是止住了哭泣,低下头不敢与父亲的眼睛对望。他这含羞答答的样子却只是看得李渊又是一阵的心潮波动,忍不住伸出手去挑起儿子的下巴,逼他与自己面对着面,道:“说!说你绝不会再去见皇帝,绝不会再做以前那样的错事!我要亲耳听到,你亲口地答应我!”
“我……”在父亲那灼灼目光的逼视之下,李世民也忘了父亲这样子挑起自己下巴的情景实在跟以往皇帝戏弄他的时候太过相似,只顾得上困窘万分的想避开父亲的追逼。
“世民,你说呀!难道你还想这一辈子都继续活在刚才那样的噩梦之中?”
李渊能分明地感到,儿子的身子在听到他这一句话之后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我……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去见……皇帝……”
李渊一把又将儿子紧紧的搂进怀里:“这就好了,这就好了……这样我就算死……也能瞑目,也能安心了!”
更多的话他没敢说出口:这个儿子……绝对、绝对不能再给那该死的昏君玩弄!他是我的……是我的……我的……
听着父亲说出“死也瞑目”的话,李世民的心又是疼痛又是苦涩,却也又是感激又是甜蜜。
这一来,他是不可能再瞒着父亲赶去江都的了。那……怎么办?他该怎么办啊?怎么才能救得了父亲?
他心里正焦躁地转悠着这些念头,忽听得房外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在这更深人静之际,如此声音显得特别刺耳,不要说李世民,就连李渊也立即便注意到了。两父子面面相觑,都是脸现不明所以之色。
虽然白天时分这厢房之外有好些骁果禁卫在把守,但后来他们见李世民的态度甚是温和顺从,又想着李氏父子二人都一同被锁在这房间之内,外面他们的亲信再多也是蛇无头不行,便放下心来,晚饭之后就撤离了房外,各自回自己房间休息安寝。因此李渊、李世民两父子刚才说了那么多话,都不需要担心房外有人听到。这时听外面突然响起嘈杂之声,却显然并非直接来自于这房间之外,听起来甚是遥远,似乎是远至这驿馆的大门之处。
李世民暗暗皱眉,想:不会是无忌、刘大哥他们按纳不住,未得我允可就擅自在这半夜三更……呃,看这天色倒像是已经到了五更的时分了。他们不会是急起来就擅自在这时候趁着从江都来的人还在睡梦之中便突然前来袭击这驿馆,要把我和爹爹救出去吧?但我们父子俩现在都在这些人手上,他们要是眼见抵挡不住,会跑来这里把我和爹爹当人质、甚至是人肉盾牌的呀?如此突袭强攻不会有多大效果,反而只会害了我和爹爹啊!
正在思如潮涌之间,听得那嘈杂之声已从驿馆大门的远处逐渐向厢房这边移来。李世民感到越发的紧张不安,连忙坐起来,以身体挡在父亲之前,死死地盯视着房门,竖起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只听到那声音之中都是杂沓的脚步声,倒没有打斗吆喝、兵器撞击之声,似乎并不是那些骁果禁卫在且战且退的往这边而来。但很明显的是,那些脚步声很是匆忙,而且确实一直是往这厢房而来,也就是冲着自己父子二人而来。
终于,那些脚步声在房门外停下,隔着窗纸还能看到外面的人都举着火把。然后,“呛啷啷”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有人掏出一大串钥匙,正在打开门锁。接着,“哇啦”一声大响,房门被不晓得是匆忙之极、还是着急之极地一手推开,门外火把的光亮也随之倾泻进来。就着这些光亮,李渊父子二人能清楚地看到,门外站着的为首一人身上的衣衫显示他也是使节,但他的相貌样子却显然不是昨天那个向李渊宣示皇帝敕旨、要将李渊绑赴江都接受皇帝提审的那个使节。
这新来的使节大步跨入房内,当中一站,高声叫道:“皇帝有新的敕旨颁下,李渊听旨!”
李渊父子再又惊异万分的互望了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的前一道敕旨昨天才刚刚来到,怎么现在突然又下一道新的敕旨?还要是好像赶着什么急事似的,如此五更时分、天未大亮就已经连夜前来宣示?
莫非……皇帝后悔了,竟是要将之前把父亲押去江都听候他发落,改为……像是对待那马邑太守王仁恭一般……就地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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