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相救,绝处逢生
这也是一间装饰较为豪华的房间,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一张大大的红木圆床,妆台椅子一应具有。我无奈的坐到了床上,这床倒是柔软舒适,一阵阵熏香弥漫过来,感觉头有些昏沉,又累又困,倒头便睡了起来。迷蒙中感觉有人趴在我身上,软绵绵的但也压得我有些胸闷气短,还有冰凉柔软的东西贴在了我的脸上,我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睁开朦胧的双眼,赫然发现竟是公主!她,她竟然在亲我!我一把推开她,怒道:“公主,请自重!”她还不肯罢休,缠着我娇滴滴的央求道:“公子,我就这么不入你的眼吗?你早晚都是我的驸马了,还怕羞什么···”我愤怒的一把将她推到地上,骂道:“你们这些细作,无法无天、猖狂至极,早晚你们得锒铛入狱,我大宋岂是容你们胡作非为的地方!”她陡然一惊,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我面前,一脸阴鸷冷冷道:“你到底是谁?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我冷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死期到了。”她听闻后大惊失色,上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阴狠很的骂道:“看来你是来抓我们的探子,既然我死期到了,那你也跟着我陪葬吧!做一对阴间夫妻,哈哈哈哈···”说完她突然抽出一柄弯刀,快速向我刺来,我自知已无法躲闪,便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疼痛没有预料中那样来临,我奇怪的睁开了眼,看到公主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而她的身后赫然站着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那女子貌若天仙,清雅至极,只听她颤着音说道:“好,好险···再晚一步,就,就···”我疑虑的问道:“你把她怎么了?还有,你是谁?你为什么救我?”她一把拉起我的手,领着我往外跑去,边跑边说:“我给她施了一剂麻醉针,过不了一两个时辰就会醒来,时间紧迫,你先别管我是谁,先逃出去再说!”那女子的声音清泠甜美,弯弯的柳眉,汪汪的眼眸,肤若凝脂,唇若丹涂,轻盈若燕,柔媚清纯。看到她,会令人一下子想到“空谷幽兰”。但是,我却感觉与她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我们一路跑到我来时那个门洞前,不过此刻是一堵墙壁。她说:“不能从这里出去,从这里出去后就是正门大院,万一被人发现就糟了。你要从后院逃走才行。”说完,她便走到一个火把下面,双手使劲一扳火把底端的铁柄,只听“吱啦啦”一声,左边那面墙上竟然分开了一个方形洞口,她领着我进了洞,这个洞倒是黑黝黝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又按了一个机关,这个洞口便又合上了。这下漆黑一片,只听到“嗤啦”一声,她打开了一个火折子,点了墙上支着的一支火把,一手牵着我,向前走去。借着火光才渐渐看清,原来这是一个螺旋石阶,她边走边说:“这个石梯直接通向后院外面,是公主防备意外情况设置的逃跑路线。”我疑惑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她回答说:“我幼年时就被组织收去了,一直给公主效力。平日里待在地下宫殿修习各种技能,歌舞诗赋,琴棋书画,必须样样精通。只有执行任务时才能出这个地宫,里面不光有我,还有好几个姐妹,只不过,公主最宠信于我,我才得以在地宫自由活动。”“你执行什么任务?”“每逢过年佳节,便会到最繁华城市的著名歌坊里演出,然后趁机窃取客人的消息。”“你为什么救我?还这么信任我,把你组织的机密说出来?”我疑惑的问。她听后,突然停住了脚步,一脸羞涩的低下了头,我心道:不会她也看上我了吧?呃,不能这么想,有些自恋了。她略一思虑便小声说道:“因为,你是世子的人。”听闻令我恍然一惊,我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你认得世子?”她似乎陷入了甜美的回忆中,轻声说:“世子喜欢在‘落雁歌坊’会客,而我,每逢佳节便会在歌坊献舞。那一年,我被不怀好意的客人纠缠,是好心的世子给我解了围,就是那时候,我便再也忘不了他了···”我顿悟道:“莫非,莫非你就是七夕节那日的红衣舞女?”“正是,那日我寻着世子的身影,却发现他身边的朋友们多了两个陌生人,你长得让人过目难忘,我便记住了你就是世子的朋友。”呵呵,她说的那两个陌生人就是我和子风吧!到了出口处,我劝她道:“这个万恶的组织末日到了,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一起逃走吧!世子的救兵应该来了。”她突然盈满了泪,啜泣道:“我就算逃出去,也会被视为细作处死。我背叛了公主,理应回去接受惩罚,我,我没有脸面逃走,也没有路可走。你,你快走吧!”我掏出一块铁牌,塞给了她劝道:“你若回去,便是送死。你若逃走,还有生机。这是世子给我的出入军营的令牌,拿着它去徐州前方中军大营投奔世子,跟他说明,你救了我,他定会保你周全,请相信我!”她这才接受了我的规劝,我便放心道:“你拿着快走,我还要等我的朋友,我要亲眼看着这个组织被消灭!”她点了点头说:“公子,你保重,我告辞了。”“嗯,你也保重,谢谢的姑娘的救命之恩。”她明媚的笑了笑,便出了洞口向徐州方向奔去。出来洞口,周边有些土丘,后面远远的地方是那个荒凉小院,我赶紧往小院方向走了几步,好离这个洞口远一点,黑洞洞的让人看了心里发毛。
不多时,便看到小院那边涌来好多人,还有烟从院里冒出,我心喜,莫非是子风带着救兵赶来了?我便加快了步伐往小院奔去。果真是中军大营的军士们,我兴奋的和他们打着招呼,目光寻着子风的身影。院门大开,地上捆绑了一堆堆的黑衣人,约有几十个,旁边还站着那些空屋里的少男少女们,他们也获救了。一抹灰黄色的身影押着一个穿着金色衣物的人,正是子风押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吐谷浑公主,走出门来。我高兴的喊道:“子风,你怎么找到那个地宫的?”子风看到我愣了一会儿,认出是我后,大喜,一把将公主抛至旁边将领手中。跨至我的面前,扶住我的肩,激动的说:“清莲,真的是你!你,你真厉害,自己逃出来了。没找到你时,可知我有多担心!”我纳闷,几时不见,便不认得我了?突然一个激灵,心念道:糟了,我的头发···被那个公主弄成“疯子”样后,还没来得及绑起来呢!我尴尬的笑笑,问道:“子风,你可有头绳?”子风了然笑道:“没有,撒着更好看!”我气的骂了句:“浑小子!”子风倒是笑的更开心了。那个吐谷浑公主倒是醒来了,她一见我便恶狠狠地开口大骂:“你,贱人!本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父王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别高兴的太早!早晚我会让你们不得好死···”“啪啪——”几声,子风转身扇了她几个嘴巴,怒道:“你叫谁贱人?”那女人狷狂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惶恐,不再言语。被将士们押到了关押犯人的马车前,一切收拾妥当后,我们便启程回去。
我们随将领骑马在前,一路上我都在问韩子风这样那样的问题,子风无奈的笑道:“急什么,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说。”“那你快说!”“果真不出你所料,世子军营里的假太子被人暗杀了!”我心里一阵酸涩道:“可怜那个替死的孩子了···”“清莲,你善良的有些过头了吧?”“唉,接着说。”“我们分别后,快马加鞭将太子送回魏军大营,拓跋弘看到太子平安归来激动万分,当日设宴要款待我,我心急你的处境,便没有赴宴立马赶回。”子风拿过水袋喝了一口后接着说,“去了中军大营,世子得知情况亦是焦急万分,立马派出将士两千余人赶去神庙。我们便寻着从神庙那里留下的车辙印记一路寻到此地,我深知他们实力不小,便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暗中遣人偷偷混入黑衣人中,了解到正屋有暗道。便派人给他们的午饭里下了麻醉药和使内力尽失的药,武器悉数搜出,全部绑了起来。我即刻令人下入地宫,却只寻得数十名女子和一位昏迷的金衣女子。查点人数,却就是不见了你,真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逃了出来!”我笑道:“我可没那个本事自己逃,是有人救了我。”便将白衣女子的事告诉了子风,子风听闻先是感谢了一番白衣女子,又骂起吐谷浑公主来。我当然没有悉数告知,省去了公主要杀我的部分,只说偶遇白衣女子将我救出,要不然,依子风的脾气,那位公主就活不到进京都受审判了。我还有一些疑问道:“子风,这个组织的老巢被端了,肯定还有余党,查起来亦是麻烦啊···”子风笑道:“从那些已捕的喽啰里面下手。就不信他们留不下些什么蛛丝马迹!”我又问道:“那地宫里的财物你是如何处置的?”子风道:“当然是由着将士们装车,带回去犒赏大家了!”“哈哈哈哈,不错,收获颇丰嘛!”我笑道。一路顺利的奔向中军大营,也不知道世子收留了那名白衣女子没有,心情倒是有些期待见到他们呢!
☆、身陷地洞,执念求生
一路心情愉悦的往前行进,快走出山林时,我忽然感觉右方林中似乎有人跟踪我们,子风也察觉到了,便吩咐众将领先行带兵回营,自己骑马过去探个究竟,我不放心子风,便也迅速跟上了他,和他一起去。寻着那个黑影一直向右奔出山林,这是一片开阔地方,有许多灌木丛,不远方似乎有个黑乎乎的凹洞,下马后我们便向着那个黑洞走去。走近一看,竟是一个方圆将近四五亩的大地洞,往下望去,深不见底。我最怕黑乎乎的洞了,便急忙把子风拉到远一些的地方,心里却是震惊的很,天下竟然还有如此奇事,这么大的地洞,究竟是如何形成的?“清莲,当心——!”子风喊了一声,拿剑在我背后一挡,“——”的一声,竟是一个泛着蓝光的飞镖,“是那个黑影发的暗器!”子风查看后又气愤道,“真歹毒,上面竟还有毒!”子风又立马站起身来,目光往四周扫去,只见前方一灌木丛中,突然飞出一个黑衣人来!那人口里大叫:“还我们公主来——”心下一凛,竟然还漏掉一个!说时迟那时快,子风便和黑衣人对起招来,黑衣人武功了得,子风亦是艰难招架,双方难解难分。我心里焦虑万分,却又苦于帮不上忙,只能干站着,叨念着:子风不要出事。那个阴险的黑衣人将子风慢慢逼到那个黑洞边,我大急,急忙奔了过去,子风一个剑花挑开了黑衣人漫发的暗器,趁势一剑刺入黑衣人心口,用力一绞,黑衣人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倒去。我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急忙向子风赶去,“子风,怎么样,受伤了吗?”子风却一个站立不稳,生生被一股大力推起,甩向黑洞。我向前一扑,迅疾一拉,紧紧攥住子风的手,我趴在黑洞边缘,子风悬于缘下,我咬牙道:“子风,坚持住,我拉你上来!”我感觉胳臂快被扯断了,拼尽了全力将子风往上拉去。“清莲,小心背后!”子风大呼。我微一侧头,竟赫然发现,那个黑衣人一手捂着鲜血淋淋的胸口,一手向我劈来,黑血从他嘴里汩汩涌出,他似乎在拼着最后一口气念道:“杀···了你们,我···银翼,无···愧于···公,公主···”我感到背上仿若有一股气浪掀来,一下子翻向黑洞,我和子风竟生生掉下了洞底!
转瞬间,子风顺势接住了我,左手抱住我,右手拿剑往墙壁上一划,“呲啦啦——”划出一串串火星,借着剑与石壁上的摩擦,缓冲了下落的速度。子风施展轻功,我们缓缓落到了洞底,漆黑一片,眼睛暂时看不到任何东西。我们便原地坐了下来,子风一下子瘫了下去,我忙扶住他,心急道:“子风,伤的重不重?”子风虚弱的回了句:“没事···我想睡一下,调整一下内息···”我便把他揽在了怀里,他便靠着我昏沉了过去。眼睛渐渐的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发现这里是一个将近圆形的平地,四周都是黑乎乎的岩壁,高有十来丈。感到子风动了动,他睁开了眼,也适应了这里的昏暗,看了一下四周后叹道:“看来,我们真要死在这里了···”我安慰他说:“咱们真成了坐井观天的青蛙了。”子风嘴一撇,轻笑了一下道:“你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有趣···”我笑道:“子风,天无绝人之路,相信我,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我还没活够呢。”“清莲···”“嗯?”“你有没有想过娶妻生子?”“呃,这个问题嘛,等我先一个人疯够了再说,娶了老婆就不自由了。”我笑道。“你想怎么疯?”子风问道。我回答道:“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交结志同道合者,谈古论今,饮酒作乐,有的是疯法,呵呵呵···”子风无奈的笑道:“你总是这么乐观。”我回道:“烦恼绝望皆由心魔而生,心境决定环境,心念不灭,则光明不灭。”子风笑道:“清莲,你上辈子不会是个和尚吧?”我回道:“呵呵,我敬重佛家子弟,佛道深奥,很多经论都值得人去参禅悟道。”“清莲,抱紧点,我···冷···”我立马紧了紧手臂,把他抱紧些。子风嗫喏道:“能死在你怀里,我死而无憾了···”我心一惊,怒道:“不许胡说!中军将士们会来救我们的,我们谁也不能死!”子风无奈道:“这个洞从上面往下看去,深不见底,漆黑一片。他们能否找到此地且不说,就算找到了,谁又能知道我们在洞底,就算知道了,也八成以为咱们死在了洞底,谁会救如何救?”“臭小子,闭上你的嘴!”我不耐烦的打断,“即使死了,也要满怀希望的死去!”子风便不再说话,他离开我,盘膝而坐,静调内息。我观察了一下四周,全是陡峭光滑的石壁,毫无可攀登之物,头顶上方那一小片天也暗了下来,快晚上了,真要饿死在这里吗?心里恨不得把那个叫银翼的千刀万剐了,临死了还要拉我们去死,阎王爷可要好好审判审判那家伙!
我倚在一块石头边,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觉,不一会儿就被子风给叫醒了。子风激动的摇着我说:“清莲,快醒一下,你听,有水流声!”我睁眼疑惑道:“哪有,全是石头。”子风又说:“我调内息时,感觉到这里除了有地风流动,竟然还有活水流动!便寻了过去,你来!”他一把拉起我,一起向远处对面的石壁走去。地面杂石凌乱,哪有什么水流?“清莲,你静下心神,仔细听!”我便竖起耳朵,用心听起来,果真竟然听到了有“哗哗”的水流声!水流声竟是从石头底下传出来的。我们便急忙搬起了石头,把那些石块搬到一边去后,地面竟然塌了一块,露出个黑洞,哗哗的流水在洞里淌过。我笑道:“这下,咱们有水喝了。”子风白了我一眼道:“白痴,既然是活水,就一定有能流出的洞口,若我们顺着水流前行,说不定能走出去!”我反驳道:“万一是地下河呢?你猴年马月能走出去?你想看海啊?这儿离的海还远着呢!”子风二话不说拉着我的手就跳了下去,我刚要大喊:我不会游水,才发现,下去后,这水只能漫过我们的腰部,流水冰冷刺骨,冻得我浑身打颤。下来后,赫然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天然隧道!头顶上方是尖尖的锥形石头,两边是岩壁还有许多天然石柱,隧道比较宽阔,到处里坑坑洼洼,水流源头那边一片漆黑,前方也是毫无亮光,只有头顶上方的洞能透进些亮光,也只能顺着水流方向往前走了。我正思索着,子风突然一把将我拦腰抱起,吓了我一跳,问道:“子风,你干什么啊?”子风笑道:“水流太冷,还是我抱着你走吧!”我笑道:“我若是个姑娘,准是巴不得你抱着我,可我这个大男人被你抱着,像什么话,把我放下来,冻不死我!”子风那小子却是把我抱得更紧了,一步一步趟着水往前走去,半晌才说:“我乐意。”这下,轮到我无语了,心里涌过一阵阵暖流,算了,他爱抱着就抱着吧,反正我不沉,又压不死他。只是担心他受了内伤,水又极冷,有些怕他吃不消。只是希望,前方快点出现出口,我可不想子风在水里待的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网络出错了,文字怎么显示不出来?
☆、柳暗花明,别有洞天
又往前走了不多时,子风脚下一个不稳,差些摔倒。我忙跳下去扶住了他,他的手冰冷僵硬,呼出的气都带有寒气,我一把背起了他,托住他,尽量让他少没入水。感觉到水流比方才急了些,心道:莫不是快到了?也幸亏一开始子风抱着我,要不然两个人一齐受寒,最终只能都冻死在这儿。前方是一块石壁,我又走近一步,脚下不知踩了什么东西,只见那块石壁竟然缓缓升了起来!我大喜,侧头对子风喊道:“子风,快醒醒,坚持住,我们走出来了!”出来后,发现我们站在一方石台上,流水从隧道里湍湍流出,漫过平台洒了下去,听起来宛如瀑布一般。这是一个黑暗的空间,看不清远处的景象。我把子风放了下来,自己去探探路。我扶着石壁一步步往石台边缘挪去,手不知碰触到了什么机关,只听“轰隆轰隆”一声声响过后,整个空间竟赫然亮了起来!这几天来,我总是被震惊住,这一回,估计是最令我难以置信的了。这是个广阔的石室,四周墙壁上伸出了一个个台柱,每根台柱上镶着一个巨大的夜明珠,就是它们照亮了整个石室。我这才看清了我们所在的石台,原来石台正前方有台阶延至地面,而下面的景象···“清莲,怎么了?发什么呆?”子风的询问才让我回过神来,我已被惊的语不成句了:“子,子风,你,你看下面···”地面上竟赫然堆着一座金山!金山是由金砖砌成发出耀眼的金光,而金山旁边是排列整齐的漆木大箱子,数了数共有八个,箱子后竟是两座石棺。石棺后便是墙壁,墙壁上竟然突出来一个类似贡台的石台,石台上竟赫然放置着一座金光灿灿的佛像!而从我们所待的石台上流下的水,汇入下方的一汪水池中,水池边缘还有石砖修的水渠,水流便宛若小溪般流向石室外不知名的地方。子风亦是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在向我求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子风便从石阶上走了下去,地面也是由被磨得十分光洁的石砖铺成的。我扶着子风,一步步走向那些宝藏,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激动万分来形容了,我们绝对不会想到,绝处逢生后竟还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好运气!我们一一打开那些蒙着厚厚灰尘的巨大木箱,有的里面置满了金银珠宝,闪着亮丽的光,有的装满了书籍,已经发黄,有的置有衣物,小心的拿出来一看,竟是汉代的深衣襦裙!我和子风面面相觑,渐渐明白了我们来到了什么地方,这里宛然是——汉朝宫墓,是不知哪个皇族贵胄贮存宝藏安置棺木的地方!我们坐下来,拿着古书看,大体都认得,有本书是礼笺,看了上面的记载,才明白了这里原来是汉恒帝刘志的宫墓,他一生崇尚佛道,就连墓里都造了一尊金佛。而这些金山,却是汉代皇室后来贮存进来的,为了给汉家留条后路。只可惜,汉家亡在了汉献帝那一代,我猜他或许并不知晓这里所藏的宝藏,要不然,这里就成曹操墓了。尽管我们发现宝藏,心情很是激动,但这里没有食物,子风受了内伤,又在冰冷的水里淌了那么久,我也感觉十分饥饿,子风也应是饿了,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口,要不然会守着财富饿死。
沿着墙边转了一圈,硬是没发现有什么出口,光洁平整的连个像机关的东西都没有,我们便只好去了那个水池边,又研究起水来。水流最终会流向什么地方,他们往里面运送财宝是如何进来的,一定有出口,便耐下心来细细找寻。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那尊金佛像,说不定那里有什么玄关,便扶起子风往金像那里赶去。佛像以怜悯众生的姿态微笑着,看似慈悲为怀,细瞧却又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这种亲切又疏离,慈悲又冷漠的感觉,还真是让人难以参透。金佛的佛珠亦是雕饰的栩栩如生,仿佛是真可以转起来似得。等等!转起来···我便神使鬼差的试着转动了一下中间最大的那颗佛珠,果真,竟然能转起来!只听“吱啦啦”一声响,佛像连着贡台竟然缓缓沉了下去!原来,佛像后面竟是通道,显露出一个巨大方形的门洞来,佛像沉入地下后地面又平整如初,通道里面亦是装饰着夜明珠,里面宽阔平整,延伸至远方看不到头。子风激动的看着我,那目光可以用崇拜来形容,他颤着音问道:“清,清莲,你,你怎么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巧,便说:“运气吧!”子风便要往里走去,我急忙拉住了他,不放心的说:“一般通入宝藏的通道都会设置机关,防止有人轻易进入,我们这样随便的进去,只怕有危险。”子风立马警惕起来,问道:“那如何进去?”我回道:“投石问路。”子风恍然道:“有道理,可是哪来的石子?”我笑道:“既然没有的话,那就只能‘投宝问路’了。”说完,我们便回去从箱子里拿了些宝石铜器,它们是不怕摔的宝物,又拾了些金子银子放兜里,作为出去后的盘缠。我拿着一个青铜酒觥,用力往前一抛,只听“当啷啷”几声,酒觥滚了几滚便安安稳稳的停在了地上,什么也没发生,这似乎有违常理啊!子风笑道:“看来,这回是你多虑了···”子风还没说完,便听到通道里面传来“嗖嗖嗖——”几声,我和子风震惊的看到,通道两侧墙壁里发出了无数支箭,倘若人在里面,便成了“箭靶子”了。子风后怕的说:“还是你说的对。”等箭发完后,我们才小心翼翼的向里迈去。我走到那个酒觥面前,拾起来又往前抛去,把宝石也抛了出去。果不其然又一阵“箭雨”,哪里的地面被碰触后,哪里便会启动机关射出箭矢,借着夜明珠方才看清,原来地面上布满了细密的金丝线,看来这些金线便是引动机关的罪魁祸首!可我们却苦于找不到停止发箭的机关,看来机关在入口处,而我们是从里面往外去的。我们便这样,极慢极小心的向前方挪去。
终于看到出口了,我和子风都激动万分。可当我们走近出口时,心里突然涌出了绝望的念头,出来后竟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大洞穴!我观察了一下出口处的石壁,看见了一个刚好能伸入拳头的凹洞,觉得有可能就是那个控制发箭的机关,便把手伸了进去,果真,里面有一个圆滑的摸起来似是石头的突起,我把突起使劲一按,只听“轰隆隆”一声,出口两边的石壁竟然合上了!子风笑道:“看来要想进入这个宫墓,最起码得两个人,一个在外面按停箭的机关,另一个才能安全的进入。”我抹了一把冷汗说:“要想再打开这个通道,只能得靠里面的人转动佛珠了,外面这个机关按下去,没法再提上来了!”子风顿悟道:“汉家为了宝藏安全果真是费尽心机,这样一来,只能先派人从我们落入的地洞进入宫墓,打开通道,这里的人方才能够进入。”我“嗯”了一声,便忧心的观察起这周围,我知道,子风在硬撑,他的手一直在渗着寒气,我不禁有些心急。也不知离出口到底还有多远,一路上有好多天然石柱,虽是单条线路,不用担心走错,但也是坑坑洼洼,还有向上的坡度,我用力扶着子风,让他尽量靠在我身上,颤颤巍巍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有亮光了!我们加快了步伐,抑制不住的兴奋。出来隧道,发现这里是个不大的山洞,通向外面的洞口近在咫尺!看着从洞口处照进来的太阳光,才知道,原来我们竟奔波了一夜,外面已然亮天了。转身一看,在我们走出的隧道洞口旁竟然还有两个黑黝黝的洞口,心想,这也是为了迷惑盗墓者的吧。便用子风背着的剑在我们出来的那个洞外石壁上刻上了记号:四个圆圈,表示汉家宫墓的意思。我便立马扶着子风向着光亮处走去···
☆、世外仙境,裕雪庄园
走出山洞,看清洞外的景色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外仙境,脑海中首先想出了这个词。前方是一片青山绿水,碧空如洗,清流似缎,云雾飘渺,鸟雀竞鸣。开阔处似有楼阁,映着阳光反射出粼粼金光。山洞处在半山腰上,两边皆有小路,草木葱郁,似是长年无人走踏,我们便顺着右边那条小道慢慢走下山去。山下有溪流,林木渐稀疏,我们沿着小溪向那片开阔处走去。走出山林,一幅山水仙境图映入眼帘:高峰入云,清流见底,远山石壁,五色交辉,青林翠竹,碧波荡漾,一望无垠,水天相接。湖岸即是那楼阁所在地,琼楼玉宇,亭廊香榭,鎏光檐瓦,赤艳凭栏,定是某位归隐山水的大家府邸。我们一路欣喜不已,向那方仙境楼宇走去。
我们到了那处庄园的大门前,朱红色的大门修饰典雅,门匾上书——裕雪山庄。我上前轻敲门环,不多时门便缓缓而开,一个身着白衣的俊秀童子探出头来,好奇的打量着我们俩,此时的我们衣衫褴褛头发亦是凌乱不堪,可以用狼狈落魄来形容。他问道:“来者何人?”我回道:“我们是逃难至此的,请求主人肯收留我们,我们自当知恩图报!”童子道:“你们稍等,我去禀报主人。”又关门而去。扶着子风的手臂感觉一沉,糟糕,子风竟然晕过去了!我急忙用劲把他打横抱起来,心念道:快些开门,我也快坚持不住了···不多时,门便开了,走出三人来,中间那人是个美髯公,长袖青衣,清荣峻茂,年方四十的样貌,两边是头戴蓝布巾身着蓝灰衣的青年,应是庄主的奴仆了。我急忙上前,微微颔首道:“我们乃落难中人,恳请庄主救难!”中间那位美髯公果真是庄主,他忙上前虚扶了我一下,让奴仆背走子风,他们接过子风后,我忙下拜道:“多谢庄主救命之恩!”庄主急忙拉住了我,道:“快请进!”庄园内佳木葱茏,奇花烂漫,飞楼插空,雕甍绣槛,清溪泻玉,白石为栏,环形池沼,内植睡莲。让我目不暇接,一路随着庄主进入正堂。里面装饰亦像个书香世家,典雅韵致,舒心朗目。我疲惫不堪的坐在了红木椅上,努力的维持着坐姿,扶着椅把的手禁不住的颤抖。庄主让人给我沏了一杯茶,我微微笑道:“多谢庄主。”但没有端茶,因为我的手已经无力的拿不起茶杯了。“你们是如何来到此地的?”庄主问道。“我们是向西域贩货而归的商人,路遇山匪,财货被劫,伤亡惨重,只有我们二人侥幸逃脱,来至此地。幸亏庄主慷慨相救,否则我们便要客死他乡了。”我只好撒谎,关于宝藏的事可不能外透。庄主了然笑道:“官人应是辛苦至极,我叫人领你去沐浴更衣,备好饭食,官人整理好后便来此就餐罢。”我谢道:“多谢庄主,不知我那个朋友···”庄主笑道:“侍从已去给他沐浴净身,安置在了浣月阁中,我已派人去寻郎中,你莫要担心。云鹤!”不一会儿,厅中便来了个白衣童子,和大门遇见的那个一般年纪。我便起身,随童子去,谁知脚一下地,便如踩在了棉花上,头晕眼花,两耳嗡鸣,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迷蒙在一片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我在一个舒适的大床上,锦帘幔帐,熏香袅袅。听到有人走来,是庄主。他竟然满眼含泪,深叹着气道:“公子醒了,公子一开始蒙头垢脸,蔽衣烂履,又自称是商人,没想到,给你净身换衣后,竟是个年若十七的少年!不知公子为何瞒我,必有难言之隐,我也不会追究。只是看到你们,我就想起了我的儿子。内子年方十八,少年轻狂,耐不住山水寂寥,早年就随他叔父进城去了。常年未归,仅此书信来往。公子是又让我起了思子之痛啊!”我安慰道:“庄主莫要伤怀,等少爷大些了便会落雁归心了。”睡了一觉后,感觉精神好了许多,身上衣物也已被仆人更换,连头发都被他们洗净束好了,心下很是感动,世间竟有如此善心之人。我随庄主进入正厅吃了些饭,便心急的去了浣月阁。这是一个临湖的楼阁,雕栏圆窗正对着一方湖光山色,是个修心养伤的绝佳妙地。子风正躺在一个红木大方床上,旁边座椅上还有个白胡子郎中在写着东西。我忙问郎中:“大夫,他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郎中给了我身后童子那张刚写的药方,说:“这位公子的脉象有些紊乱,受了寒,很是虚弱。我给他开了些调理经脉,滋补身体的药,按时服用,不出四五日便会好些了。”“多谢大夫!”我告谢后,忙奔至子风床边,他紧闭着眼,想来也是极其疲乏了。夕阳透过窗棂,给屋里染上了一层绯红,我感觉子风的手动了动,便忙看向他。子风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我焦急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只不过睡了一觉,你急什么?”“打肿脸充胖子。”我撇嘴道。子风只是笑,我又把方才庄主好心收留的事情跟他复述了一遍。子风白了我一眼道:“编个谎都不会,谁家的商人有你这样的?”我笑道:“不管怎么说,你尽管养好伤,我们赶紧回去,世子找不到我们该会有多着急。”子风“嗯”了声。几天以来,子风服了那些药,身体也渐渐恢复过来,在这儿每日都能吃上清淡可口的山珍美味,都快把我的胃口给养叼了。
子风身体好些后,便会到湖边石台上练功,我就找庄主下棋谈天。这日天高气爽,我和庄主正坐于一方亭下,饮茶对弈。一局过后,我道:“庄主,您这几日以来的慷慨相助令我们感恩戴德,不知庄主可否将您名讳告知在下,我好永记于心,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更不用说庄主的救命之恩了!”他轻笑道:“哪里哪里,世间哪有人见死不救的,我救人权当积德。我姓谢,名香客。家中二子,大儿在京都任官,小儿即是那位随叔父的不孝子啊。呵呵呵···”我笑道:“您这方山水田园,可真是风水宝地啊!”谢先生笑道:“这可是我祖父的遗宅,他老人家最喜游山玩水,一生山水相伴,在此修筑庄园,每日可尝尽田园之乐啊!”“哦,那您祖父是?”我疑惑道,是谁有那么大本事,能在这钟灵敏秀之地修筑私人庄园?“呵呵,祖父乃是谢灵运。”这一声可把我不小的震惊了一下,竟然是康乐公——著名山水诗人谢灵运!谢香客,也是好名字呢!见我一脸惊讶,谢先生笑道:“公子,不必拘谨,喝茶,喝茶,呵呵呵···”“谢老的山水诗,可是我的钟爱呢!”我兴奋的说。“呵呵,是啊,世间能有祖父那种境界的人还真是少啊···”谢先生笑道。品了几口茶,谢先生又说:“公子可否将名讳告知?你与内子还真是像啊,你若不弃,我将你收为义子如何?”我赶紧放下茶杯,不好意思的说:“承蒙谢先生赏识,能在这片仙境留住,实乃人生之幸。但我还有亲人在家挂怀,所以,无法久留,我们打算明日就走。以后,有机会我们会再来拜访先生的!”谢先生有些落寞的笑了笑道:“你们后日再走也不迟,明日我叫家仆给你们准备些盘缠,你们可好走啊!”“多谢先生!”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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