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着脸推开他的手道:“无妨。”又将肩膀上扛着的人扔给他道,“丢到水桶里去好好洗洗,我晚上要用。”随即也不管跪着的一干人,甩袖而去。
徒留站着的林宜风,一脸青白之色。
待我强撑着身体走进房间的时候,我双腿打了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好在一旁的侍女怡青扶住我,她关切道:“教主你怎么了,怡青去请大夫。”
我拦住她道:“只是小伤而已,去架子上取瓶伤药和绷带来。”
被我这样一说,她只得道了声是,将门窗关好,放下帘子,又去木架上取来伤药和绷带,此时我已将大氅脱下,这外衣已被血迹染透,散发着一股血腥之气,我皱着眉将其丢在地砖上,随即又将中衣解开,露出血肉模糊的胸口来。
怡青“啊”了一声,想必没有想到我会伤得这般重,她将东西放下,脸上露出不忍之色,对我道:“教主,容怡青去打盆热水来清理伤口。”她走的时候我看到她眼角有些泪光,我摇摇头,在江湖上讨生计的人,谁不曾在刀剑上打过滚,这伤势看起来颇重,不过都是皮肉伤罢了,反正再重的伤我都负过,也不曾死过。
怡青很快将热水打来,我索性将中衣除去,□着上身由怡青擦洗血渍,清理伤口,只见左胸有道一寸深两寸长的伤口,此时还没有愈合,稍稍触碰便渗出血来,右肩上有一道掌印。我忍着药粉洒在伤口上的刺痛感,冷笑道:“果真不能小看张复月的手段,想不到半年未见,他武功又上一层,要不是我忙着抢人,倒是可以和他再打上一阵。”
怡青“啊”了声,撒药的手抖了抖问我道:“教主你是被张少侠伤成这样的?你们不是多年的好友吗,他为什么要伤你?”
我冷笑道:“好友?”随即在嘴里将“好友”二字反复讲了两遍,到最后却全是苦涩,我道:“什么好友,现在我跟他只是仇敌了,我抢了他的心上人,把那人掳进教内,他还能认我这个朋友么?”随即想干笑几声,却是牵动了伤口,疼的一阵咳嗽。
怡青将伤口包扎之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衫放到床上,随即将地上脏污的衣服拾起,我看她的嘴蠕动了一下,知道她很想询问我为何强抢张复月的心上人甚至跟他大打出手,不过她是个心思剔透的女孩,知道有些事能问有些事即便问了我也不会回答,朝我福了一礼交代了几句就出去了。
我起身将放在床上的衣衫穿上,又从架子上取来一坛酒,酒已经开封,桌上又没有备有酒杯,就将坛口直接对着嘴喝,烈酒可以止痛,酒如水一样灌倒喉咙里,喉咙和胃里都如火烧一般,却也十分痛快,现如今我也沦落到借酒消愁的地步了。
屋子里虽被打扫一番,可还存留一点血腥气,这味道却熏得我难受,我起身将门打开,却是正好看到来到门口正要敲门的林宜风,我们两个离得很近,他很容易就能闻到我身上的酒气。他皱眉道:“教主你大白天就喝酒?”
我没有一定要回答下属疑问的必要,重新坐回绣墩上,自顾自地喝起酒来,却被他一手夺下。
我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林宜风摇头道:“教主你知不知道你近来诸多独断专行的行为已经让教中长老产生不满了?”
我眯眼道:“那帮老骨头爱嚼舌头,就让他们嚼去,一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东西何必理会?”随即又将酒坛从他手上抢回继续喝起来。
“教主!”他又将酒坛夺下,“你前日私自离教,今日又受伤而回,还掳了个人回来,你以为全教上下不知道你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吗?”
我一掌拍在桌上,顿时那桌子四分五裂,我狠狠瞪着林宜风道:“我想做什么,做了什么,不需要外人来指指点点,我身为天乾教的一教之主,张某的私事,轮不到你们这些做属下的来言语,给我滚出去!”
随即也不管身上有伤,一掌打向林宜风,本意是想将他逼走,所以也未用几分内力,况且他这下属的难道会对我一个教主出手?
可惜这一掌还未打到他身上已被他本路拦下,他右手一转,直接抓住我出掌的手,反向一扭,我正要挣脱,却牵扯到右肩上的伤处,不禁朝前踉跄一步,这须臾的空隙正好被他拿住,却是我整个人都被他制住。
林宜风想不到我竟这样轻松被他擒住,又见我额头上有些汗渍渗出,急忙撤了手道:“教主你没事吧,属下敢死,不知教主有伤在身,还对教主出手!”
我捂住伤处,胸口那处虽然已经包扎上药,似乎又有血流出来了,我不想让自己露出虚弱的模样给这人看到,咬牙恨道:“还不给我滚出去!”
“是。”林宜风见此只得行礼退下。
夜色降临,偌大的宅子里外都挂起了灯笼,林宜风走进书房里,不过他的脸色在烛光下很难看,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白日里被我斥骂一顿还是我交由他的差事做的不顺意。他进到书房先是对我躬身施礼,随即才开口道:“教主,已经照你的吩咐把人送到房间里去了。”他这话说得十分干涩,说完便站立在一旁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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