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从头顶落下来垂在胸前的长发撩到背后,随即道:“你不计较,不代表我不会计较,我不会这么息事宁人的。”
却见他问道:“教主欲待如何?”
我笑道:“名正言顺就好了。他们以为我不敢公开你我二人的关系,可我偏要反其道而行,把这件事摆到明面上来讲,他们偷偷摸摸散布流言也就罢了,可谁要敢当着我的面嚼舌头,我就一剑劈了他!”
却见宜风放下梳子,皱着眉头对我道:“不可,这样做,教主要与教中上下多少人作对啊。”
我道:“你应该说他们是与我作对,这些人身为我的属下,不好好在自己的位置上干事,反倒吃饱了撑得嚼起我的舌根来了,这些没有办事能力整日只知道造谣生事的人我留着他们干什么?这件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作大,闹得满城风月,人尽皆知最好,好让他们看清楚我的态度,以后说话留神一点。”
遂又指着他笑道:“你去年在山脚下斩杀林剑踪时那般狠断,怎么现在就婆婆妈妈起来了?”
我以为他要沉声反驳,没想到他却轻笑一声道:“那林剑踪伤了教主,属下自然不会放过他;不过教主要把我俩的关系公诸于众,动静闹得太大,教主不光与教众发生冲突,名声也会受损。我这是站在教主的角度为教主考虑利害关系。”
我道:“张某人从来不在乎什么名声,要想服众,不拿出点腕力来不行。任由他们诋毁下去,只怕头疼的事情还在后头。你别忘了,两个男人可没法生出孩子来,到时候让谁来继承这个位子?现在不拿出点手段来震慑他们,恐怕到时候为了继承问题,更要闹得不可开交。”
他沉默了稍许,慢慢道:“教主身为一派之主,子嗣问题确实紧要,不知教主有何打算?”
我笑道:“这还不简单,我义父不是也一生未娶,没有子嗣吗,他既然收养我做他的义子,我们也可以,这收养之事宜早不宜迟,早些将这事定下,让教众认可这少主的身份,你我百年之后也有个能主持大局的,免得教主位置一空,就生出乱子来。这也是我构划的计划之一。”
宜风道:“想不到教主想的这么长远。”
我看着他道:“这计划好是好,可惜要把你推倒风口浪尖上去了,到时候我这公告一出,只怕别人免不了对你非议。”
他摇头笑道:“教主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安心,属下怎么会不明白,属下曾听人提起过一句佛偈: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现在想想,近年来这些患得患失紧张无措的思绪无一不是由爱而生,有爱而起,可凡夫俗子,如何能轻易脱离得了情字,倘若能轻易脱身得了,情也不能称之为情,人也就不是俗人了。”
难得听他说这种感慨之语,我便将白天他和张复月离开之后,严广对我说的一番话讲给他听。张复月的这句“人心善变”让我想起了我的义父,上一任的教主,我义父当年的脾气甚为暴烈,又因为思慕一名女子求而不得,一生都未娶妻,只一心扑在武学上,因练功急进导致走火入魔,性情大变,曾在江湖上掀起过腥风血雨,成为武林的公敌,后来他年纪渐大无意间收养了我,便不在江湖上闯荡回到了天乾教中,回教安定下来之后,神智渐渐复又清明,直至他死都不曾踏出过天乾山一步。义父对那女子用情很深,至死都不忘。
我虽不是他亲生的,但被他抚养长大,性格倒有五分像他,一时间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才会在张复月这件事上一意孤行,倘若不是宜风劝解,只怕我会步上义父的后尘。
这样想着,我不禁长叹一声,却听宜风道:“教主怎么也感伤起来了?”
我道:“听张复月说的那样凄惨,有些恻然……”
然而下一息就被他握住双手,只听他道:“属下永远不会背叛教主。”
我点头道:“我知道,我也是,张道任心中永远只有你一个。”我一向是不太爱说些誓言盟约的,嘴上的甜言蜜语说的再好听都抵不过心中的真情实意,可一旦说出,那就是一生一世的契约,必要守定终生的。
“教主……”下一息我便被他拥进怀中,他抱我抱得极紧,似乎要用尽一生的力气,我将双手环抱在他背后,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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