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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拉起何铁手就走，回头对秦玉说：“你自己好好练吧。我们不奉陪了。”又跑去弹琴给何铁手听。这次总算把心中的愁绪隐藏的很好，弹得情意绵绵，一往情深。何铁手不由得听得痴了。一曲过后，夏青说道：“我的情意日月可鉴。”何铁手凝望着他:“我知道。”

以后的几日，夏青恨不得一天当作两天来过，时时刻刻黏着何铁手，就连晚上何铁手服侍他躺下之后，他都要拉着何铁手说一会话才放她走。何铁手直道他爱的深了，心中也欢喜，却全没看出他的异样。

第二十二章 红袖添香夜读书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众口难调啊，有人要多甜蜜一会，有人要知道真相，那我就让他俩在腻歪一两章，在棒打鸳鸯吧。

北京十一月的天气十分寒冷，天黑的也特别早，外面又飘起大雪。夏青窝在房中，听何铁手给自己读《西厢记》。读到张生跳墙赴约那段，夏青笑道：“张君瑞这家伙深得我心啊，为见崔小姐一个书生也敢半夜爬墙。”何铁手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听你这么说，是不是你见了美貌的姑娘也会色胆包天，去爬人家墙头啊？”夏青说道：“那要看那姑娘到底有多美，有没有你好看。”何铁手瞪了他一眼说道：“比我好看你就去调戏人家是不是？”夏青一脸正经地说道：“世上不可能有这样的姑娘，比你还好看那岂不是妖精了，我就算色胆包天，也不敢引火上身啊。”何铁手噗的笑了出来，说道：“油嘴滑舌的。就会说些无赖话来哄人。”夏青笑嘻嘻地说道：“哄人也要花心思啊。除了对你，对别人我才没有这个闲心呢。”何铁手笑道：“这么好。奖励你点什么好呢？”夏青马上接口道：“亲我一下吧。”何铁手登时双颊晕红，但还是俯下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夏青伸手轻抚自己的脸，说道：“这还是你第一次亲我呢。我记一辈子。”何铁手笑道：“好呀，你只记得这个好了，以后我什么都不做了。”说完已经羞得不敢看他。夏青拉住她衣袖，说道：“我跟你的经历我都会记住的。”何铁手抬起头看着他说道：“说的就像就要分别一样，你这小脑袋里又想什么了？”夏青一笑，拉着她坐在床上，依偎着她，说道：“念首诗给你听。虬枝裹玉雪初妆，疾风冷月残霜，孤园幽阁静寒塘，地老天荒，何处青钱沽酒，谁人红袖添香，新诗吟罢凤求凰，梦里黄梁。”顿了一顿又说道“总感觉迷迷糊糊的像是做梦一样。不会一觉醒来你还是教主，我还是阶下囚吧。”何铁手地说道：“真想把你的脑袋敲开，看看是什么做的。都说做梦不会疼的，我给你一钩，看看疼不疼吧。”说着举起自己左手铁钩在他面前晃了一晃。夏青不但不躲还把脸凑过去，说道：“牡丹花下死，何其幸哉，我也能做个风流鬼。”何铁手急忙把铁钩收回，气道：“万一碰到你可怎么好。”夏青笑嘻嘻地说道：“那你就一辈子内疚，一辈子念着我吧。”何铁手说道：“我本来就会念着你一辈子的。”眼睛看着窗外漆黑夜色，又说道：“你念得那首诗很美，只是最后一句不好。你帮我改了好不好？”夏青笑道：“我可没那么大学问。勉强改为痴心情长吧。”何铁手默念一遍，笑道：“改的真好，夏郎果然文采斐然。”夏青一听乐了：“我只改了四个字，你就这样夸我，也不怕我尾巴翘天上去。真是。。。真是什么呢。”何铁手笑道：“真是慈母多败儿么？”夏青耍赖道：“妈妈抱抱，我要吃。。。”还没说完就打住了，不好意思起来。何铁手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脸上晕红流霞，无地自容。

夏青稳了一下心神说道：“妈妈继续读书给我听吧。”何铁手正无所适从呢，听到这话一颗心才慢慢放回原处，脸上红潮未褪，笑道：“乖儿子，不许再打岔了。”又给他继续念书。一个心神恍惚全不知自己念的是什么，一个心潮澎湃全不知自己听的是什么。都没发觉何铁手把一篇好好的文章读的颠三倒四，乱七八糟。好不容易读完一段，夏青说道：“累了吧。”何铁手回答道：“还好。不累。”夏青说道：“你不累，我可也心疼了。”说着下了床，来到书桌前面，磨墨拈毫，摊开一张白纸。何铁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走到桌旁站住。夏青朝她笑了一笑，提起笔，刷刷点点画了起来，片刻之功，一位白衣女子跃然纸上栩栩如生。她婀娜而立，巧笑嫣然，美目流盼，娇艳非凡，不是何铁手又能是谁？

何铁手由衷赞道：“画得真好。”夏青笑嘻嘻的说：“羞也不羞，自夸漂亮。”何铁手气道：“我是说你画的好，又没说自己长的怎么样。你，你这小鬼真是讨厌，又来笑我。”夏青哈哈大笑，伸手揽住她的腰，说道：“我手拙，画得没有你万分之一美貌。在我心中，没有人能画出你的容颜，也没有人能形容出你的姿态。”何铁手靠在他怀里，悠悠地说道：“别人怎么说我怎么看我，我全不管，我只要你赞我。”夏青下巴蹭着她的脸说道：“我只恨世间的言语都无法描绘你的美。”两人虽然倾情相许，但这般耳鬓厮磨，肌肤相亲还是第一次，心中皆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腾，口干舌燥手心出汗。夏青强笑道：“这鬼天气，都隆冬了，还这样热。”何铁手也是羞涩难当，只怕在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融化了。拉起他的手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夏青也正想出去透透气，答应了。

何铁手帮夏青穿好两人走在雪花飘落的花园，到处都白皑皑的，空气凛冽，都感精神一振，心中的沸腾也平息了。夏青看着天上黑沉沉的星月皆无，说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何铁手说道：“只怕青天也管我们不着呢。”夏青赞道：“好气魄。老天爷也没什么了不起。”两人相视一笑，喜悦对方是知己。何铁手拉着他走进凉亭，拍落身上积雪，说道：“袁相公他们走了快一个月了，也该回来了吧。”夏青一皱眉：“恩，有人来打扰咱们了。”何铁手笑道：“他是你结义大哥，你不想见到他吗？”夏青笑嘻嘻地说道：“我重色轻友啊，厉害吧。”何铁手笑弯了腰，说道：“这也值得你炫耀啊。”夏青说道：“有几个人敢说自己重色轻友啊。哎呀，对了，大哥一心就是闯王，秦玉又跟闯王有仇，他们撞在一起，可别打起来。”何铁手也说道：“是哟。袁相公倒是能克制自己，你那兄弟就不好说了。”夏青想了一想说道：“明天就把他们送走，大家不见面就好了。”

总算解决这件事，夏青掏出笛子说道：“我吹个曲子给你听。”在笛声中，何铁手望着夏青，心中骄傲，夏郎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天下可有几人能这样文武全才。一曲作罢，夏青又笑道：“我舞剑给你看吧。看看我最近有没有进步。”说完也不等何铁手点头，就跳到亭子外面，以笛当剑，挥动起来。他这套剑法是温氏五老传授的，也算精妙，此刻也有了一些内功根基，脚下比往常灵动多了。只见青衫飘动，笛影片片，他长身玉立，更添了几分潇洒。舞到兴处，向何铁手招手叫道：“来。”何铁手一笑，过来与他对打。一只银笛，一只玉手，在漫天大雪中上下翻飞，如果有人看见，一定会惊讶于这么赏心悦目的画面。何铁手见他有些气喘不匀了，买了个破绽，夏青银笛点在了她肩上。何铁手哎呦一声。夏青大惊连忙抱住她，问道：“很疼吗？对不住啊。”何铁手笑笑说道：“只许你装走火入魔，就不许我装受伤吗？”夏青大笑：“孺子可教也，学得真快。”何铁手站直了说道：“还不是有你这好老师。看你这一头汗，快回屋吧，别伤了风。”夏青说道：“不回，我还玩够呢。”何铁手笑道：“乖儿子，又不听话，我要用小竹板打你手心了。”夏青一揖到地，说道：“谨尊美女妈妈法旨。”

两人回到夏青房中，何铁手帮他把头脸擦干净，又服侍他躺下，说道：“你好像比我第一次见你时长高了。”夏青仰着脸看着她说道：“你可也比我第一次见你时又漂亮了。”何铁手坐在他身边，说道：“跟你好好说话，你就不好好回答。”夏青靠过来，说道：“是高了一点。不过我都一把年纪了，也没几天好长了。”何铁手笑道：“你小小年纪也敢说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已经老太婆了。”夏青玩弄着她的衣角说道：“你算是老太婆了，也没有人能比你好看。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几岁呢。”何铁手脸一红，扭捏道：“我已经二十三了。大你五岁呢，是不是很老了？”夏青说道：“谁敢说你老，我就挖了他一双眼睛。你还是个小姑娘呢，那么可爱漂亮。”何铁手容光焕发说道：“明明知道你胡说八道，我还是欢喜。”夏青一脸正色：“我对天发誓说的都是真话。”何铁手拉住他说道：“好了好了，我信。以后别胡乱发誓了。”夏青点头说道：“是。你接着念书给我听吧。”何铁手拿起书本念给他听。夏青这几日只盼着跟何铁手多相处些时光，睡得晚起得早精神亢奋，已经疲惫不堪了，他又正是年轻贪睡的时候，没等何铁手读几句，就已经睡着了。何铁手轻轻站起来，给他盖好被子，烛光下见他睡得安稳有如婴儿，心中柔情大胜，悄悄在他脸上一吻，然后怕他发现一般，吹灭蜡烛，逃回自己的房间了。

第二十三章 秦玉离开 承志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保证下章就让何姐姐知道真相。　　夏青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穿好衣服，信步走到院中，惊讶的发现梅花竟然开放了。粉红的、白色的开满枝头，虽然一夜大雪却不曾压得他们低头，反而显得更加精神了。未近其树，便有浮动的暗香阵阵袭来。心中赞道：这花不怕天寒地冻，不畏冰雪侵袭，真是铁骨铮铮。倒跟何姐姐很相似，美的超凡脱俗，骨子里的风流。不是不与百花争艳，而是不屑于，我花开后百花杀。他流连片刻，就兴冲冲的去找何铁手了。

来到何铁手住的院子，迎面正碰上小雨，问道：“何姑娘醒了吗？”小雨一福说道：“二爷来得早啊，姑娘已经醒了，正在梳妆。”夏青说道：“我进去找她，你忙你的吧。”说完也不敲门就进到屋中。何铁手正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镜子看到他，嗔怪道：“你就这么闯进来了，人家万一有事不方便见你呢，真没规矩。”夏青笑嘻嘻的坐在她旁边说道：“小雨说你已经醒了，我才进来的。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怕我看见。”何铁手笑道：“是呀，我现在就杀人灭口。”伸出两根白嫩的手指作势要掐住他喉咙。夏青张口就咬向她手指，何铁手连忙躲开，说道：“你是狗么，胡乱咬人。”夏青笑道：“小神正是哮天犬。”何铁手说道：“我正是二郎神，孽畜还不现原形！”夏青贼兮兮的笑道：“哮天犬跟二郎神是一家的。二郎神该抚摸哮天犬皮毛才对。”何铁手脸一红嗔道：“你再胡说八道，就把你撵出去。”夏青连忙说道：“不敢了，求主人莫要赶小犬出去。”何铁手无可奈可地说道：“拿你真是没办法。”

夏青笑呵呵的拿起一只瓶子问道：“这是什么？”何铁手笑道：“这是凤仙花捣成的汁。”夏青恍然大悟道：“我说这只瓶子这么精致呢。来，我帮你涂指甲。”一只手捧起她右手，另一只手拿起小刷子小心翼翼的帮她擦上凤仙花汁。何铁手一脸柔情蜜意的看着他。这五根手指，夏青用了好久才涂完，笑道：“你看看，喜欢吗？”何铁手一看，小指指甲上居然让他别出新意的画了一朵梅花，白嫩嫩的手指配着粉红色的梅花，相映生辉甚是好看，笑道：“喜欢。你的鬼主意真多。”夏青说道：“我本来想画一只小王八来着，怕你打我就没敢。”何铁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算你还知道厉害。”夏青笑道：“古有张敞画眉，今天我夏青却也不输于他。”何铁手凝望他突然说道：“你眉毛弯弯真好看。可惜长在你脸上了，你若是女子，也可算是绝色佳人了。”夏青心中一惊，默默无语。何铁手见状以为他生气了，拉住他手哄道：“别生气啊，我乱说话了。夏郎是绝世美少年，本该就长这样的眉毛。”夏青苦笑一下，拉起她说道：“带你去看真正的梅花。”

两人站在梅树之下，夏青说道：“今天能跟你一起赏梅，就算立刻死了，也没遗憾了。”何铁手伸手拧住他耳朵，笑道：“你若再说这种有今日没明日的话，我就把你耳朵拉下来。”夏青叹道：“知音难求啊，明明是想告诉你我很开心，你却误会我。”何铁手轻笑道：“你当我不懂吗？好话却不好好说。”说罢松开手，虽然不曾用力，还是在他耳朵上轻轻揉了几下，问道：“疼吗？”夏青一笑：“你都手下留情了，我怎么会疼。”何铁手说道：“知道就好。昨天你画的画呢，送给我好吗？”夏青点头，反身回到屋中取出画递给她，何铁手小心翼翼的卷好，放入怀中。夏青说道：“咱们去找秦玉吧，让他们赶紧走，免得跟我大哥碰上。你好像很久没教他功夫了吧？”何铁手笑道：“你整天缠着我，我哪有时间一点点教他，传了一套拳法，让他自个练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两人说说笑笑去找秦玉。

来到他们住的院门，秦玉正在教其他兄弟。见他二人来了，皆围过来施礼。夏青笑道：“各位兄弟好久不见啊。”薛盛年纪比夏青还小，也是个顽皮之人，笑道：“大哥贵人事忙，连累的我们连何姑娘都见不到了。”何铁手脸一红，眼波流转在薛盛身上，问道：“哎呦让，你这么一说，是我们疏忽怠慢你了，我给你赔不是好不好？”薛盛被她说个大红脸，嗫嚅着：“怎么敢，我是乱说的。”夏青笑道：“哈哈，自取其辱。今个我来是有件事情。俗话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是吧。咱们兄弟相处来日方长是吧。”秦玉皱眉说道：“大哥，你是不是要让我们离开。”夏青呵呵一笑，“我说的这么婉转，居然被你看出来。”何铁手笑着瞪了他一眼，：“不胡言乱语就不会说话是不是。”夏青吐了一下舌头说道：“好吧。我正经说。我大哥要回来了。他回来本也没什么，可是他一心效力闯王，我怕你们见面了会有不愉快。”

秦玉正色道：“闯王虽与我有杀父之仇，但那是官逼民反，也不能全怨他。大丈夫恩怨分明，我岂会胡乱怪人。何况他是大哥你的兄长，自然也是我兄长了。”夏青笑道：“那自然好了。兄弟可以跟我大哥一起效命闯王。”秦玉听完面有难色。何铁手笑道：“你别给人家安排去处了。李自成现在虽然声势浩大，但我瞧他总也脱不了流寇本色。秦公子怎么会屈居他之下呢。”看着夏青又娇笑道：“幸好袁相公不在，不然一掌打过来了。”夏青比划着说道：“他这么一拳打过来，我就用你教得擒拿手这么一抓一扭，嘿嘿，他还不束手就擒。”何铁手笑咪咪的看着他说道：“好呀。那以后小女子就全靠夏大侠保护了。”夏青也不脸红点头答应。

秦玉看着他俩说笑，心中感叹真是一对璧人。他本是豁达之人，已经把对何铁手的情怀埋在心底，轻易不在触碰。夏青说道：“你既然不去投闯王，那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啊。外面天大地大，兄弟你自该去闯荡一番。”秦玉豪爽的一笑：“大哥说的是。小弟这几日也想了想，我准备跟其他兄弟出去走走，见见世面。就算大哥今日不说，小弟也有这个打算了。”夏青说道：“好，大丈夫正该这样。”何铁手笑道：“你不是也心思动了，要到处乱跑了吧？”夏青一笑：“我没什么雄心壮志，只要与你笑傲山水就心满意足了。走，咱们前厅喝酒去，给兄弟们践行。”

几人饮酒话别，这次何铁手没拦着夏青，让他喝个尽兴了。酒宴过后，夏青命人取来银子送给秦玉做盘缠，这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傍晚时分，袁承志与洪胜海沙天广胡桂南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夏青大喜，与大哥分别一个多月着实有些想念了。拉着袁承志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何铁手笑道：“偏你这么着急，袁相公刚回来，你也不让他歇口气。”沙天广也说道：“是呀，夏公子，让咱们喝口水再说啊。”

袁承志等人来到厅中，喝了一杯茶后，夏青这才问道：“大哥，李岩将军可好？见到闯王后怎么说的？闯王又怎么回答的？”何铁手满眼笑意的说道：“看你急的，就该同去才对啊。”夏青笑道：“我才不去呢，还是跟你在家的好。”又催道：“大哥快说啊。”袁承志说道：“闯王怎么说的我就不说了。只是他老人家原定计划不变。”夏青一听便知闯王还不定怎么评价何铁手的说法呢，心中有气说道：“哼，看看李自成在湖北河南开科取士的作为，什么‘有不预试者，屠其家’，就知道他难成大器。”袁承志不悦道：“青弟不可乱说，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夏青懒得跟他争辩，说道：“是了，他是大英雄怎么做都有道理。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对付满清。”袁承志满面愁容，想了片刻突然说道：“咱们去刺杀他们的皇帝，这样他们总有一段时间没办法与闯王正面冲突了吧。”夏青一脸的不以为然，但想到能去满清地盘玩一趟便没说什么。何铁手娇笑道：“袁相公的主意不错。但盼着你能成功，最好多尔衮跟皇太极的儿子争争皇位大乱一通。”袁承志被她说的精神一振。夏青伏在何铁手耳边问道：“你觉得这主意不错？”何铁手悄声说道：“满清崛起又不是因为皇太极一人，杀了他有何用。不过说来安慰一下你大哥。”夏青朝她耳中吹气，“你真狡猾。”何铁手一脸红晕的躲开了。袁承志见二人神态亲密，知道这一个月来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变了，心中却有了一丝忧虑。

吃罢晚饭，大伙决定明日启程前去沈阳，也就是满清京城盛京刺杀皇太极，然后各自休息去了。袁承志把夏青拉进自己房中有话对他说。看着夏青坐下，袁承志问道：“你跟何姑娘是怎样了？”夏青笑道：“什么是怎样了？”袁承志想了一下如何措辞，说道：“她对你怎样我是知道的，你是不是也喜欢上她了，要跟她在一起？”夏青点点头：“我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知道未来怎样？”袁承志叹口气说道：“她武功才智均高人一等，人又妖艳邪气，行为不拘一格，只怕不是佳偶。”看到夏青脸色已经沉下来，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她是救过你，如你是为了报恩才跟她在一起的话，那就大可不必。”夏青打断他说道：“就算有人救了我，我也只会感激不会喜欢。就算我喜欢的人想要杀我，我依然会喜欢。大哥，我没想过她是不是什么都强过我，我只是喜欢她。”袁承志见他说的坚决，笑道：“你的性子总是这么偏激。什么喜欢的人要杀你你也会喜欢，这都是什么话。但愿你们俩人在一起幸福快活吧。”夏青心中不痛快，在说起话便爱答不理得的，袁承志无奈要他回去休息了。

何铁手正在夏青房中等他，见他回来笑道：“哥俩谈什么了，一定是袁相公担心你闯祸吧。”夏青苦笑一下没说话。何铁手多么聪明的一个人，问道：“是不是你大哥不喜欢我们在一起？”夏青拉住她手说道：“别人怎么想我都不在意，除了你没有人可以阻止我跟你在一起。”何铁手温柔一笑：“又说傻话了，我怎么会不跟你在一起呢。”

第二十四章 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