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着急见何姐姐,我就简略的写了夏青的奇遇,合不合理的,大家别挑剔啊 夏青靠着墙壁寻思该怎么逃出去,带进来的火把尚未熄灭,看着四周铜墙铁壁束手无策。一阵烦躁涌上来,与其这样活活饿死困死,还不如像五位爷爷一样,死的干净痛快。想到这里,猛地站起来冲到财宝面前,等着万箭穿身。谁知道竟然一点动静了没有。夏青恨的大发脾气,跳到财宝中间,嗷嗷叫着,射死我呀,有种就射死我啊,抓起珠宝四处乱扔,那些珊瑚树,翠玉盘等等被他摔得四分五裂,这些都是稀世之宝,他居然好不心疼手软。发了一顿脾气后,一屁股坐在金银财宝上,大口喘气。看着满地狼藉,却有点小得意,只有我夏青可以视金钱如粪土吧。得意完了却又开始发愁,难不成我一头碰死,不行,万一没撞死岂不是更难过。看见温方悟手中的双戟,要不用这双戟自尽,不行,下不去手。这可怎么办啊?
仰面躺下,看着黑漆漆的空气,猛然想到,现在是山腹之中,会不会有爹爹墓穴那样的裂缝呢?想到此,跳起来抓起双戟,沿着石壁一点点敲过去,仔细倾听,是不是有空洞声响。敲了整个墙壁,后面皆是石壁。还不死心,高处自己够不到,看看地面有没有异样。夏青又跪在地上,用双戟敲击地面。爬了大半个地面还是没有发现,他已经双手双腿酸软,连听力似乎都下降了。麻木的坚持着,突然,敲下的地面,发出空空的声音。夏青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敲了几下确定,这才满心欢喜,脚下总算是空的了。也是万幸,如果这石室再往下多挖几寸,就会挖通下面。当下也不多想,站起来甩开双戟用力砸向地面,砸了几下,突然脚下一空,这地面竟被他砸出一个洞,夏青来不及闪开,身子一沉掉了下去。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只怕就要摔得粉身碎骨了。他还来不及再想别的,后背已经重重摔在地上,脑袋不由自主的后仰,彭的一声撞在地上,一阵眩晕昏了过去。
过了多时,夏青才慢慢醒过来,后脑传来剧痛,伸手一摸黏糊糊的,应该是摔得头破血流了。睁眼一看,四周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什么所在。忍着痛爬起来,幸好身上有火折子,掏出来打着火,发现在即在一条通道中,自己观察墙壁上有斧凿的痕迹,原来是人工开出来的。心中暗喜,沿着通道往前走去,口中叫道:“有人吗?”四周只有回音,却没有人答话。这条甬道居然弯弯曲曲的,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耐性开凿出来。夏青走了一段时间,发现左手边有一道石门,壮着胆子用手去推,口中高声说道:“弟子夏青,无意闯进,主人请恕罪。”石门打开,夏青迈步进去,发现这里没有一人。一块长条青石上,铺着草席,草席已经破烂,想来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住人了。一张石桌上放着两三本书籍,夏青不敢造次,看看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转身退出。又沿路而行。走不多远,又发现一张石门,推门进去,展目一看,却吓了一跳。这里并排放着十几具棺材。他看见石桌上有两盏油灯,走过去点燃。这才走在棺材之前,依次看过去,却没发现有牌位。他怕这里主人厌恶自己闯进禁地,呆了片刻就连忙退出去了。又找到几间石屋,里面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也没发现有出口。这偌大的地宫竟然只有自己。他此时腹中饥饿,又没本事返回五位爷爷那里拿来食物。想起其中一间石室里有一些瓶瓶罐罐,不知道那里是不是有吃的。返回去,打开一个瓶子,发现里面是黄澄澄的琥珀一样的东西,伸手挖出一块,放在鼻下一问,没有丝毫味道,应该没有毒吧,跳了一下,竟隐隐约约一丝添意。反正自己不吃这东西就会饿死,宁愿做个饱死鬼。不再犹豫,大口咬下去,这东西居然十分香甜,夏青大喜,一瓶的大半被他吃进肚中。肚中暖洋洋的甚是受用,就连头上伤口也不太疼了。
夏青心中发毛,返回第一间有石床的屋子,想去看看桌上书籍写的什么,也许能知道主人是谁。打开其中一本,上面写着:终南山下,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夏青一愣,这里正是终南山下,难道这个地宫就是活死人墓。也不知道这神雕侠侣是什么?继续往下看,上面写着神雕大侠杨过,杨氏小龙女隐居于此。这才明白,原来此间主人是姓杨的。好奇心大起,一口气把这本书看完。原来这就是宋朝末年大侠杨过与小龙女隐居的所在,杨过为了小龙女毅然抛下红尘。书中写了杨过大侠的事迹,想来是他后人所著,看的夏青血脉喷张。这位大侠果然为人敬仰,心中不再害怕,只是奇怪,他的后人怎么不在这里,难道都在那些棺材里吗?也知道了自己吃的东西叫做玉蜂浆,是小龙女所炼,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已经结晶成块。伸手拿起另一本书,上面赫然写着“九阴真经”四个大字。这又是什么?仔细看里面,原来书中所载竟是绝世武功,下情看得气闷,就算学了这武功又怎样?还是出不去啊。他便无聊赖,起身来到是床边,和衣躺下。一睡在床上,顿感彻骨寒冷,大吃一惊跳下床,仔细观察,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石床,竟是万年寒冰。暗想,这杨过大侠果然与众不同,睡得地方都与常人不同。你睡得我怎么就睡不得,好胜心起,又躺回床上。初时还觉得寒冷,慢慢地却感觉神清气爽,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时候,他又醒了过来。点燃一块枯木,再一次查看所有房间,终于在满是棺材那间房子,发现了一条密道,心中大喜。扒开岩石,钻了进去,爬了多时,前面豁然开朗。他急忙爬出去,放眼四望,但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似乎亘古以来从未有人迹到过。四
面雪峰插云,险峻陡峭,以自己功力决计无法攀援出入。在矮树上摘了几枚不知名的果子,拿在手里,已闻到一阵甜香,咬了一口,更是鲜美绝伦。心中欢喜,在这人间仙境,就算一辈子不出去也没什么。猛然想到何铁手,如果能跟何姐姐隐居于此,夫复何求。只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满心愉悦顿时烟消云散。只有在何姐姐身边才是人间仙境。
他坐在地上发了一会呆,想到,自己现在上不去,难道习了九阴真经还上不去吗?心中又充满希望,爬回地宫,终于塌下心思学习九阴真经了。这九阴真经相传为达摩老祖所创,当真是涵盖世间所有武功精要。夏青怕一空下来就会思念何铁手,每日只要一醒便练功。他先练了易筋锻骨篇,不知不觉中内力竟然大涨。
这一日他练完功,又爬到地宫之外游玩,沿山而行,走到一片树林边上,突然看见一条满身金黄的小蛇蜿蜒在树上。他心中一惊,爹爹号称金蛇郎君,难道竟跟这小蛇有关吗?好奇心起,忘记害怕,慢慢凑上去。那条小金蛇突然身子一拧,直窜过来,张口要咬。夏青大惊,急忙后退,但那小蛇动作迅速绝伦,一口咬在夏青臂上。夏青立刻感觉头昏眼花,没想到这蛇的毒性如此之大。他心中发慌,想起有人说过吃了蛇胆可解蛇毒,此刻也顾不上真假,一把扯下小金蛇,捏住七寸,张口咬在蛇腹之上,连肉带皮混着蛇胆咬下吞进肚中。那小金蛇扭了几下不动了。夏青感觉仿佛吞下一口火炭,烧得胸口剧痛,跌倒在地。肚子绞疼,肠子似乎也断了。他满地翻滚,口中呜呜叫着却发不出声。突然想到,难道是老天惩罚自己欺骗何姐姐,怎么连番遭遇苦难,如果何姐姐看到自己这样满地打滚,该有多鄙夷。想到这咬牙坐起,默想九阴真经中所记载的内功,强迫自己练功。突然体内一股阴寒之力升起,与那小蛇的火辣之毒纠缠在一起,便好似两个人作战一般。他来不及奇怪哪来的阴寒功力,勉力用起功来。他却不知道,每日所睡的冰床是武林奇宝,是修炼内功的极好工具,久而久之他体内已经有了这股阴寒内功。
夏青一会感到身体冰冷,浑身颤抖,一会感到身如火炙,满头流汗。只得用功全力抵抗。过不很久,他已经筋疲力尽,想要放弃。突然感觉,这一寒一热猛的融合在一起,身上诸般苦楚瞬间消失,反而暖洋洋的仿佛沁在温泉中一般,舒服无比。他知道机不可失,连忙把这股气导进丹田气海,这才收工。心中大喜,没想到大难不死。他却不知道这叫因祸得福。那寒玉床已经让他练起功来事半功倍,相同时间内增长了几倍于常人的功力。而这小金蛇之毒又让他获得世间罕有功力,让他内力勇猛精进,加上他服用的玉蜂浆,虽然短短时间内,内力修为已不再修行了十几年的高手之下。他却浑然不知,每日依然练功不断。又过了两个月,他已经练会了九阴真经上记载的点穴篇,此刻他已经不再是只认识曲池穴的顽皮少年了。又练了疗伤篇,一般内伤他几乎都可以手到擒来治好。看到书上还记载了九阴白骨抓等功夫,他却嫌太过阴毒,没有练。想到金蛇郎君的剑法,自己应该继承爹爹的衣钵才对。回想着所记的招式,短短半月就已完全学会。金蛇郎君放荡不羁,任性妄为,这套剑法便也如他本人一样。袁承志虽然也会,但是他为人老实却使不出剑法的精髓。而夏青与夏雪宜一脉相承的骄傲,这剑法在他手中才发出真正的威力。
夏青不知道自己武功到底如何,见山壁上有株大树,一时性起,提起上跃,竟然越过那棵树。夏青大惊,一口气也卸了,直直的摔在地上,他虽然摔得七荤八素,心中却是欢喜,看来自己可以出了这山谷了。回到地宫中,先在那些棺木前跪下,拜了几拜,杨过虽死却是自己恩师,这头一定要磕的。然后又跳到上面的石洞中抱出几位爷爷的尸体,埋在谷中。默念着,老天也算对你们不薄了,安排这样的仙境做你们葬身之地。你们虽然害我爹爹妈妈一生,但毕竟是我外公,我也算尽了孝心。站起身,心中又想起何铁手,一别已有百日,却不知道你怎样了,心中不可抑制的涌起要去见何铁手的念头。
第三十四章 铁手蒙冤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就逼我吧,天天催更,死给你们看。何姐姐来了,不过没有小夏 夏青再思念着何铁手,渴望再见她一面,哪怕远远地看她一眼就够了,她现在在做什么?
何铁手那日与袁承志几人回了京城,她心里也奇怪为什么还要跟着袁承志,难道是还想再见夏青那个混蛋吗?想到这,急忙摇头,自己现在无处可去,在那还不一样。
袁承志回到北京,忙着四处联络江湖豪杰。何铁手懒得理这些闲事,又不想四处走动,免得触景生情想起夏青,不是躲在屋里用功,就是笑眯眯的听着袁承志又联络了哪些人。这一日,程青竹带了一个少女进来。袁承志迎上来,笑道:“程老夫子,您来了。咦,这位是?”程青竹笑道:“这是我的小徒阿九。阿九还不见过袁盟主。”那少女飘飘万福说道:“袁相公,早就听师傅说你是少年英雄,两只耳朵都灌满了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袁承志见她十六七岁年纪,神态天真,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是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儿里摘下来的人还要好看,想不到程青竹的徒弟,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一般俊极无俦的人品,不禁脸一红,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何铁手向来自负美貌,见到她也是一愣,世间竟有这样的绝色女子。看着袁承志发呆的样子,心想如果那个小混蛋在此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混账话来,会不会也是见了美貌姑娘两眼发直,猛然惊醒,自己怎么又想起他来。连忙说道:“程老爷子好福气啊,竟收了这样美貌的弟子,也不知道哪里还有,我也收他一个两个。”程青竹连忙摆手:“何姑娘说笑了,小徒年纪尚幼,还要何姑娘多多提携。”何铁手抿嘴一笑。袁承志回过神来,问道:“程老夫子,怎么今日带了徒弟,有什么事么?”程青竹笑呵呵的看着阿九说道:“这小丫头,听了你的大名,非要见识一下,也想做为国为民的大侠呢。我拗不过她,只好带来了。”袁承志眉头一皱,拉着程青竹走远几步,低声说道:“咱们做的事,怎么可以随便对外人说。”程青竹陪笑说道:“她于我曾有大恩,又很同情袁督师的遭遇。料想这女徒是决不致卖咱们的。”袁承志问道:“她是什么来历?”程青竹为难地说道:“拜师之时,我曾答应过,决不泄露她的身份的。”袁承志道:“你既答应过她,就不用对我说了。不过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好。”程青竹点头答应。二人走回来,阿九也是伶俐之人见状说道:“袁相公,你莫要怪我师父,是我缠了他好久,嘴皮都磨薄了,他才答应带我来的呢”说话时一脸委屈之色,袁承志心中一软,笑道:“我只是跟你师父说几句平常话,没有什么的。”阿九这才明媚的一笑,袁承志又是一呆。
接下来的几日,阿九总是跑来缠着袁承志说这说那,打听江湖趣事,但大伙都不觉得厌烦,一则她活泼可爱,惹人喜欢,二则她气度高华,官宦子弟,大伙有心结纳。何铁手取笑袁承志道:“袁相公真是艳福不浅,有这样一位花容月貌的姑娘垂青,莫不如收她为徒算了,平日里教习武艺,闲暇时谈论世事,说起来也是一段佳话呢。”袁承志正色道:“何姑娘别开玩笑。”何铁手笑道:“啊哟,还赖哩!她这样含情脉脉的望着你,谁瞧不出来呢?再说,你要是不爱她,怎么她一来你便不出去忙活了?还不是要全心陪着她吗?”袁承志登时满脸通红,手足失措,结结巴巴地说道:“她是程老先生的弟子,我只是尽地主之谊。”何铁手一脸戏谑的看着他,见他耳根子都红了,知他面嫩,转过话题问道:“看你整天忙东忙西的,可有为闯王收获什么?”袁承志暗出一口气说道:“我刚想跟大伙说,今天晚上要来一位贵客,咱们都见见。”
入夜,袁承志引着一个身披披风的人进来,风帽遮脸,看不见容貌。袁承志把他让进书房,请来何铁手洪胜海程青竹等人。袁承志一指那人说道:“这位是监察御史,江日彩江大人。”那人取下帽子,只见他花白胡须,正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江日彩呵呵笑道:“小老儿夤夜叨扰,大伙见谅则个。”大伙都是一愣,袁承志怎地请来了朝廷中人。袁承志看出大家抑或,说道:“江世伯是先父至交好友,如今大明横征暴敛,民不聊生,江大人不愿再助纣为虐。见闯王爱民如子,体恤百姓疾苦,是以愿助闯王一臂之力。”江日彩也说道:“民为重,君为轻。老朽虽为明臣,但只要天下百姓请命便无所不为,宁愿留个贰臣的骂名。”众人被他说得甚为感动,纷纷见礼,何铁手也微一点头。
袁承志请他坐下说道:“我爹在世时便赞江世伯识大体,知民意。咱们以后就以世伯马首是瞻。”江日彩黯然说道:“一生事业总成空,半世功名在梦中。死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这是袁督师临行所做,袁督师真乃大丈夫大英雄也。只恨崇祯小儿有眼无珠错杀栋梁。”众人皆黯然,何铁手却微微奇怪,他怎么会这样说自己的君王。袁承志以手击案,:“此仇不报枉为人子。咱们推翻大明迎来闯王,百姓也好有好日子过。世伯有什么打算,大伙惟命是从。”江日彩站起来说道:“我会联络有志人士,闯王来到时,开门迎接,叫闯王不费一兵一卒。推翻大明,北拒满清,咱们也可名垂青史。”大伙皆是血脉贲张。只有何铁手皱起眉头,轻轻的哼了一声。江日彩虽已老朽,但耳目却还聪敏,看见何铁手样子,问道:“这位姑娘有什么异议吗?”何铁手轻轻靠在椅背上娇笑道:“异议可不敢当。只是这事还是不宜声张。就算开城迎了闯王推翻大明,只是这北拒满清,说来容易做起难。”江日彩一脸自信说道:“我早已想好对策。咱们联合吴三桂,加上闯王大军,何愁不灭满清。朝鲜向来是墙头草,哪边强哪边倒,不足为虑。”何铁手笑道:“老大人,怎么知道吴三桂会跟闯王联合呢?又怎么知道就是闯王强,朝鲜会往这边到呢?”江日彩道:“吴三桂曾带二十余名家丁救其父于四万满洲人之中,有“勇冠三军、孝闻九边”的美誉,大家都是汉人,他怎么会不来联合。满清才多少人,咱们有他相助怎会不强?”何铁手轻笑道:“老大人还真有自信呢?满人勇猛,铁骑天下无敌,你怎知吴三桂不会审时度势呢?何况。。。大人也是明臣还不一样相助闯王,也许吴三桂不在意是不是汉人呢?”江日彩老脸一红,恼羞成怒说道:“那你看该怎样?”何铁手站起来轻声说道:“为今之计,就是闯王晚称帝,联合大明击败满清,必要打得他元气大伤,然后再图天下。有明朝一日在,吴三桂便不能降清。”江日彩怒道:“胡闹!真乃妇人之见!我们在谈大事,岂容你一女子插嘴乱说。”何铁手一双妙目盯着他,也不生气,笑道:“是老人让我说的呀。大人夸夸其谈,被人家说中要害就恼羞成怒,一把年纪了羞不羞呀。哼,此刻取你性命易如反掌,看大人还怎么做大事。”袁承志喝道:“何姑娘不得无礼。”何铁手眼波流转,问道:“那只眼睛看到我无礼了。你们都好好听着呢,明明是他要我说的,却还撒赖,哼,袁大盟主怎地这样偏心。”洪胜海等人都见到状况,虽觉何铁手有些无礼,但话确有道理。袁承志也一时语塞。江日彩,大袖一拂,沉脸说道:“竖子,不足与谋。袁公子,老朽告辞了。这事他日再议。”转身往外走,袁承志急忙起身相送,一路上不断赔不是。何铁手冷笑的看着他们背影,言而无物,纸上谈兵,果然不足与谋。一扭身也回了自己房中,把大伙晾在一边面面相觑。
第二日晌午时分,袁承志从外面怒气冲冲的回来,来到何铁手房门前,高声喝道:“何铁手,你出来。”门一开,何铁手俏生生的立在门口,娇笑道:“袁盟主好大的脾气啊,骇到人家了。”袁承志骂道:“你这妖女,就算江世伯与你意见不合,你也不该痛下杀手,害他性命。”何铁手一愣,说道:“他死不死的跟我有什么相干?”袁承志怒道:“你还要抵赖。江世伯昨夜被人杀死家中,咽喉上便是你这铁钩留下的伤痕,伤口上还有毒。你昨日便凶性大发,若不是我拦阻只怕你早下杀手了。除了你还能是谁?”何铁手看着他问道:“你是认定我了?”袁承志哼了一声,怒道:“难道冤枉你了?”何铁手多么心高气傲,怕你不成,也不解释,冷笑一声,说道:“你认为是我,那便是我好了。”袁承志眼睛通红,骂道:“果然是你这妖女。此刻便是青弟在此,也不能饶过你。”何铁手粉面一沉,说道:“要打便打,说什么不相干的,难不成我还会靠他救我不成?”袁承志不再说话,一拳打来。
第三十五章 北去
何铁手在满清时受伤,她心中凄苦抑郁,这伤竟缠缠绵绵至今未愈,原本内功修为就稍弱与袁承志,此刻就更不是袁承志对手了,只得一味游斗。院中众人闻讯赶来,洪胜海大叫:“盟主,这是怎么了?为何跟何姑娘打了起来?”袁承志双目通红,叫道:“她杀了江世伯!”洪胜海一愣,说道:“盟主怎么就认定何姑娘了?她曾与你同去清廷行刺死里逃生,又是夏公子红颜知己,岂会做出这样的事?”袁承志心中暗想:恐怕就是青弟得罪与她,她怀恨才这样做得,只是这话却说不出口。但想起行刺皇太极时,幸得她相助才逃了出来,大丈夫恩怨分明,到不可就这样伤了她,手中不由得放慢下来。洪胜海又叫道:“何姑娘,有话好好说,你怎地不跟盟主解释?”何铁手躲过袁承志一招,笑道:“洪大哥,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通情达理么?哼,他爱怎样想就怎样想,这么大人了还要我教他么?我还不想收个男徒弟呢。”洪胜海一阵苦笑,这何姑娘也是太骄傲了,偏不肯解释。袁承志闻言心中一动,手上一缓。何铁手何等敏锐,他这一瞬间的晃神就被何铁手发觉了,双手一抬,臂上黄金圈飞将出去,砸向袁承志。袁承志大惊,知这圈上有毒,不敢用手去接,大袖一挥,两只黄金圈斜斜飞出,却朝着洪胜海飞去。洪胜海怎么也不相信是何铁手所为,正不知道怎么拉开他们,眼见着黄金圈飞来也不躲闪,正砸在他额角之上,他大叫一声摔倒。原来是他感念夏青曾经的救命之恩,而且夏青的臭脾气很合他胃口,对袁承志只是敬重,对夏青却更多了几分亲近。这何姑娘是夏公子的心上人,怎可不管,拼着受这一下,也要何姑娘趁乱逃出去。袁承志大吃一惊,连忙跃过来查看,何铁手是个聪明人,见到洪胜海能躲不躲,立刻明白他用意,转身跃上墙头,手一挥一包东西飞过来,“解药。袁承志,可叹你这盟主好糊涂!”说完,跃下墙头奔远了。袁承志冷静下来不禁愣愣发呆,难道真不是她?
何铁手奔到城外,心中恼怒却含着几分凄凉,一个欺骗我,一个冤枉我。想起夏青,柔肠百结,好好的一份爱,怎么会面目全非?该怪你还是怪自己?要怎样才能忘了那个狠心人?她漫无目的的向北走去,这一日来到一处平原,北方冬季漫长,此时这里一片白皑皑的,太阳西斜,晃得人眼花。她看着满地白雪,突然兴致大发,跪下搓起雪球,搭了两个憨态可掬的雪人,左右端详,还是不如夏青手巧搭的可爱。怎么又想起那个没良心的坏蛋,可是这个坏蛋已经闯进自己猝不及防的心扉了,赶也赶不走,越想忘记他反而更忘不掉。何铁手心潮起伏,眼前相依相偎的雪人仿佛化作那个俊美少年与自己。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何铁手收拾好心情,注目看去。只见远处十几匹马疾驰过来,旋风般就到了近前。领头的一人,吁的一声拉住马,翻身跳下来,大笑说道:“我说今天怎么眼皮子老跳呢,必定要有好事发生,原来是要遇见小美人你啊。哈哈哈。”何铁手娇笑说道:“你怎么知道会是好事呢?我正生气呢就拿你这尊贵的王爷出去好了。”来人正是多铎,他被皇太极闲置,不许参与政事,王爷脾气一发,居然领着一伙人偷跑出盛京来到锦州一带打猎游玩,正巧遇见何铁手。多铎心中算定她不会真难为自己,把头颈一伸,笑道:“只要能博小美人一笑,我这颗人头尽管拿去!”跟他同来的十几个随从却大惊,纷纷拔出刀来,挡在多铎前面。多铎恼道:“你们这些不解风情的家伙,赶紧滚开。”那些人怎敢躲开,多铎气得朝一人的屁股就是一脚,那人摔倒后忙又爬起来,依然挡在多铎身前。多铎一脸无奈说道:“小美人这些家伙挡着,回去我一定重重处罚他们。”何铁手笑道:“人家拼命护主,你还不领情,我都看不过去了。”多铎说道:“小美人说的话总是这么有道理,小王茅塞顿开,回去重重奖赏他们可好?”何铁手抿嘴一笑:“这我可管不着。”多铎推开一人硬挤到前面来,说道:“是谁惹小美人生气了,我这就去抓他来打他屁股为你出气。”何铁手娇笑道:“好呀。他在北京城呢,你最好单枪匹马去抓他,这样才有诚意,好不好?”多铎见她笑得灿若莲花,心中一荡,嘻笑道:“就这么说定了。等我请示大汗就去抓他来。”何铁手眼波流转轻轻哼了一声。多铎也不脸红,问道:“小美人这是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吧。”何铁手心中一疼,是啊,我要去哪里呢?冷冷说道:“我去哪里还要请示你吗?”多铎连忙解释:“怎么敢啊。我这不是心疼你冰天雪地一人独行嘛。”何铁手心中一软,如今夏青欺骗自己,袁承志冤枉自己,姑姑憎恨自己,只有这个不相干的人关心自己,自己怎么落得如此田地?多铎见她不说话,转身对其中一人说道:“把你的大氅脱下来,马也让给这位姑娘吧。”那人不情愿的脱下大氅交到多铎手里。多铎双手捧着送到何铁手面前说道:“小美人,这里天气寒冷,你衣衫单薄还是穿上的好。”何铁手一笑,也不伸手来接。多铎醒悟道:“恩,这臭男人的衣服怎么能让小美人穿,莫要脏了你,还是穿我的吧。”说着就要脱下自己的貂皮风衣,何铁手娇笑道:“你就不是臭男人吗?”多铎一愣说道:“可也是。也不知道小美人要去的地方是不是也这样天寒地冻,这可如何是好?”何铁手说道:“我突然想去盛京游玩一番,你带我去好不好?”多铎大喜过望,忙不迭地说道:“好好,求之不得啊,老天睁眼啊。”何铁手笑望着他不说话。多铎拉过自己的马,说道:“我这匹坐骑让与小美人,我扶你上马。”说着伸出手就要拉何铁手。何铁手咯咯一笑,轻轻一跃便端端正正的坐在马上了。多铎看的瞠目结舌叹道:“小美人好功夫啊!教我好不好?”何铁手抿嘴一笑:“那要看你乖不乖了?”多铎点头如捣蒜。他骑了一匹马,让那人与别人同骑,一起回到了锦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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