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了第二日便动身,时日尚早,刚好可以游山玩水一番。第二天,夏青换了丫鬟送来的新衣裳,兴冲冲去去找卞赛。刚进了院子,就见屋中走出一个身穿嫩黄长衫的少年。往脸上看,新月眉,一双明眸如水般清澈,挺直的鼻梁,红润饱满的嘴唇。夏青就是一愣,忽的笑道:“赛赛姑娘,你这是唱得哪出啊?”
这人正是穿着男装的卞赛,卞赛一笑说道:“好看吗?这不是出门方便些吗?”夏青围着她转了一圈,说道:“好看!风流妩媚,怎么看都是一个美貌的大姑娘啊。不知道还以为我拐了你私奔呢。”卞赛脸腾地就红了,嗔道:“不许乱说话。那我换回去好了。”夏青也红了脸低头说道:“我不乱说了。不过你男装还真的别有一番风情呢。”
卞赛笑着从夏青身边走过,突然说道:“不知道小二狗换了女装,是怎样的风情呢?”夏青一呆,自己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有小时候才着过女装,长大后为了行走方便,已经没穿女装好久了,哎呀,如果何姐姐看到会怎样呢?
过了一会,卞赛换了一身粉色长裙走了出来,峨眉轻扫,眉眼俏丽,长裙坠地,摇曳生姿,风情万种。夏青赞道:“浓妆淡抹两相宜。果然绝色。”卞赛羞涩的白了一眼,说道:“少来乱用诗词了。走吧,护送为师取真经吧。”夏青笑呵呵的一拱手,说道:“请师父上路吧。”
两人来到外面,坐到事先雇好的马车里,前往华山。
第五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名字懒得想了,各位帮忙想个或者干脆没名字好了。我会更下去的。 马车很宽大,坐两个人绰绰有余。两人随便聊了一些,夏青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挖出一点药膏抹在右手上,左手涂开轻轻按摩。卞赛问道:“这是什么?”夏青抬头一笑说道:“你总躲着不见我自然不知道了。这是吴大夫留下的药膏。每日按摩可以加快恢复。”卞赛笑道:“那你又听话吗?”夏青低下头接着按摩手说道:“吴大夫的药膏跟他的人一样,唠唠叨叨。刚开始还好,现在按几下就烦了。”
卞赛微笑的坐到夏青身边,抬起他右手说道:“就知道你没有耐心,我帮你好不好?”也没等夏青回答,就轻轻按上。夏青脸一下涨红,害羞的一动不敢动。卞赛粉面也微微一红,说道:“我只是尽朋友之义。”说完又垂下头。夏青哦了一声,她柔若无骨的手掌轻轻按过自己手掌,心中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看着卞赛的侧脸,睫毛低垂,俏脸光洁无瑕,竟有种想亲吻的冲动。卞赛仿佛感觉到了一样,抬起头,正对上夏青的眼睛。夏青慌得猛地抽回手,站起来,头却彭的一下碰到了车顶,又坐回车中。
卞赛伸出头轻揉夏青脑袋,娇嗔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着什么急。”夏青皱着眉,暗想还不是你害的,你不知道你有多美好吗?不过现在想来,只是因为你的美好让自己想靠近而已,却没有那种心潮澎湃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卞赛每天都给夏青按摩,夏青见她心底无私,自己也不胡思乱想了,泰然的接受她的照顾。一路上游山玩水,夏青沉闷的心情得到了缓解,只是每到一次有总能勾起对何铁手的想念,如果我们一起游玩那又是怎样的风光旖旎呢。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这一日正是四月初四,来到了华山脚下,已经感到山风刺骨了。夏青有内功护体,倒是不觉寒冷,转头看到卞赛衣衫单薄,站起来说道:“也不知是不是这车里太闷了,好热啊。”说着脱下外衣递给卞赛道:“你披上吧。”卞赛一笑说道:“是呀,是好热呀。”没有接夏青的衣服,反而作势要脱下外衣。
夏青连忙拦住急道:“这大冷天的,你做什么?”卞赛歪着头说道:“你也知道大冷天啊。”夏青叹口气说道:“你何必这么聪明呢。我有功夫不怕冷,一会咱们上山,山上的风可比这要凛冽得多,你还是披上吧。”卞赛伸手推开,笑道:“你都说我聪明了,怎么会没有准备呢。”说完俯身在座位下面拉住一个包裹,打开来,里面是一黑一白两件貂皮大氅,皮毛顺滑,名贵之极。夏青呵呵笑道:“师傅果然心细如发啊。佩服佩服。”
夏青穿黑,卞赛穿白,各自穿好后,夏青笑道:“咱俩刚好是黑白无常呢。”卞赛白了他一眼,道:“你才牛头马面呢。”说着出了车厢。卞赛嘱咐马车夫在山脚下先招户人家休息,便与夏青一同上山了。
在半山腰来到一处凉亭,里面走出两个年轻人拦住去路,其中一人问道:“两位客人可是参加大会的?”说完打量两人,看到夏青时已经是一惊,看到卞赛时竟然愣愣的说不出话。夏青道:“喂,看什么呢?这是你们华山的待客之道吗?”两个年轻人都是如梦方醒红着脸,让开一条路,居然忘记了要盘问。
夏青拉着卞赛就走,走了不远,笑道:“红颜祸水啊。看看,都是你,他俩都忘了要问咱们了。”卞赛抬手轻轻打了一下夏青,嗔道:“又胡说。你还翻江倒海呢。”夏青呵呵一笑,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我父母就葬在华山,我想去拜祭他们。哎呀,走得急了,竟然忘了带祭品。”卞赛柔声说道:“孝发自内心,又何必在意这些俗理呢。我陪你去。”
夏青感激的看了一眼卞赛,拉起她拐上一条小路。行路艰难,幸好卞赛已经有了一些武功底子。行了好久来到一处断崖。卞赛奇道:“怎么不见伯父伯母陵寝?”夏青站在崖边,往下看了一眼,说道:“我父母葬在半山的岩洞里。”卞赛见他摇摇欲坠,心中大骇,不敢大声惊了他,只得轻轻走到身边拉住她衣角。
夏青回头一笑,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乱来了。”说着退后一步,跪下。余光却看见卞赛也随着跪下,问道:“你这是干嘛?”卞赛说道:“你的父母就是我的长辈,我该当拜祭。”夏青笑了笑,转回头,趴下磕了几个头,心中默念,爹爹妈妈,你们要保佑何姐姐一切都好。卞赛也磕了几个头,心中想的却是,伯父伯母,你们一定要保佑小二狗一切都好,不要再孤苦伶仃了。两人直起身来互相望了一眼,脸上皆是笑意。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阴测测的声音,“好呀。小两口拜天地呢。姓夏的小杂种,我总算找到你了。”夏青大惊,拉起卞赛,身体一晃,竟然直接站起闪到一边。转身看见一个满脸伤痕的女人,正是久不相见的何红药,身后跟着十来个五毒教众。
何红药恨声说道:“果然是你爹的种,始乱终弃。何铁手在哪里?你抛弃了她么?”夏青皱眉道:“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怕不知道何姐姐在哪里?”何红药阴着脸说道:“小畜生,没有那个贱人护着,今天看你还往哪跑。”说完手挥金钩扑了上来,身后教众也一拥而上。
夏青一眼看见金钩,不由得大喜过望,我说过要把金钩给你夺回来的,你为了我丢了教主位置,我就给你再抢回来。猛地跨前一步,把卞赛护在身后,左手突然前伸弹向她金钩。只听当得一声,何红药竟然拿捏不住脱手落在地上。夏青脚尖一挑,右手长袖一挥,就把金钩卷会自己怀里,接着又跨前一步,深入闪电般闯进五毒教众之间,只听连续的镗镗声,这些人的武器都在夏青的一招之下脱了手。
夏青身子后退又护在卞赛身前,喝道:“何红药,我已经不是昨天的我了。你无德无能做着教主,我带你物归原主。”何红药茫然失措,根本没注意金钩之事,突然带着哭声说道:“你爹他在哪里?我寻他了二十五年,他为什么躲着不肯见我?”夏青尝过情爱滋味,见何红药如此,知道她是为情所困,是自己爹负了她大好年华,心中不由得起了怜悯之心,柔声说道:“我爹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你走吧,别再惦念他了。我爹他对不起你,我替他跟你赔罪。”
何红药哈哈笑道:“你替他赔罪?你怎么赔?还能赔我二十五年岁月吗?”突然收住笑声,凄然说道:“夏公子,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只想见他一面?只想看看他跟你妈妈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样子?”夏青心中一疼,只怕爹爹是她活下去的勇气,自己不可以把真相告诉她,断了她的活路,冷笑道:“我爹爹妈妈现在在一起很幸福,他们永远不会分开。你不用见了,他们不想被打扰。”何红药咬着牙,狠狠说道:“小子,你记住,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总有一天我会找到那个贼汉子,我要把那贱女人一刀一刀剐了。”
夏青见她辱及母亲,勃然大怒,猛地跳到她身前,左手缩回袖中,用力推她肩膀,右脚一绊。何红药竟然没有躲避的能力,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夏青冷然说道:“这次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你想找我爹那就去找好了,若敢再侮辱我妈妈,别怪我让你永远没机会见到我爹。”
何红药挣扎着爬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夏青,领着手下人风一般的走了。夏青站在原地默默不语,为什么情爱总是叫人痛苦更多一下呢。是不是自己以后也会像何红药一般。突然感觉一双温暖的小手拉住自己左手,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业障。你不是她,你不会如此的。”夏青转回身笑道:“为什么你总是能猜到我想什么?”卞赛伸手拉平他的大氅,笑道:“知徒莫如师嘛。”
夏青低头一笑,没有收回被她牵着的手,此刻自己需要的是温暖,此刻自己是如此贪恋她的温暖。静静的站了一会,夏青说道:“我不喜欢华山派。咱们随便找个休息行不行?或者你去他们的那里,我随便找个地。”卞赛笑道:“弃你而去,那是不义。你想去哪里,我跟着好了。”夏青心中温暖,还有一个人对自己不离不弃,看着她的眼睛说道:“那就让我不义吧。让师傅跟我受苦吧。”
两人慢慢踱回去,随便找了个避风的地方休息。谁知道明天将会怎样呢?
第五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没想名字以后补吧。 夏青点好篝火,扶着卞赛坐下,又要把自己的貂皮大氅脱下,没等卞赛推辞,就说道:“你不披上,我也不穿。”卞赛知道这孩子的倔脾气一发九头牛拉不回,微笑着答应。
两人靠着山壁不再说话。夏青很快就朦朦胧胧的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梦见了何铁手,梦中的她还是那样娇媚动人,只是越走越远。夏青猛地惊醒,发现已经泪流满面。擦干眼泪,望着篝火发呆。过了一会,回头看了看卞赛,见她粉嫩的脸庞在火光映射下找上一层奇异的光彩,犹如仙子一般。回想起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是姐姐,是知音,却不是恋人。自己对她有感激,有依赖,却没有眷恋,有亲情,有友情,却没有爱情。伸手轻轻理好她落下的一缕秀发,叹了口气,好姑娘,但愿你能找到疼惜你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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