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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轮比赛的时候，双方选手登台，握手致意，叶修对韩文清说道。

韩文清的眼神还停留在苏沐秋身上，听到叶修开口才回过神来，仔细地把叶修看了一遍后沉声说道：“比你好。”

叶修无所谓地笑了笑。韩文清对他一直就是这副态度，有点嫌弃还有点爱答不理的，不过现在在叶修看来却有点亲切。倒是霸图的队友和嘉欣的队友都不禁有些奇怪，心想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还是叶修在单方面的套近乎？

嘉欣对霸图的这场比赛打得不温不火，面对张佳乐、张新杰、韩文清、林敬言四位大神，嘉欣最后也没能爆出什么冷门来。苏沐秋单人赛拿了一分，叶修从擂台赛抱回两分，嘉欣最终以3比7的结局败于豪门霸图。

比赛结束后叶修去了一趟洗手间，因为是嘉欣主场，几个队友就先回俱乐部去了。等叶修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韩文清。

“呦，老韩，等着排队上厕所哪？”叶修开玩笑道。“你站在这我就放心了，上次我可是一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穿越了。”

韩文清没搭理他，反而问道：“那是秋木苏本人？”

“是本人，”叶修点头，然后又补充道：“是这个世界的本人。”

“在那个世界里他没有注册成职业选手。”韩文清的神色有些复杂。“他人呢？”

“死了。”叶修说得云淡风轻。

韩文清沉默了。顷刻，他道：“什么时候的事。”

“嘉世成立前的几天。”

叶修的语调没有什么起伏，好似那些沉重的、悲伤的经历，早已被他放下，被他看轻，被他扔在风中，一点点地散去。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完全放下了，不过他现在却突然又有了想抽根烟的欲望。

韩文清又不说话了，脸色有些阴沉。叶修和他相交多年，对这位老对手的脾性摸得也有些透彻了。看他现在的这副表情，说不定是想安慰自己，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行了，我也不怎么难过。那个时候战队刚起步，联盟也还没成型，你又不是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为了养活一家俱乐部一天下来都能打上两三场比赛，就为了那么点奖金，忙都忙死了哪还有心情去一天到晚悼念故人。再说都这么多年了，早过去了。”

“你要是放下了那最好。”韩文清这句话说得有些硬邦邦的。他本来就不擅长去安慰别人——这就像是一个人得了病，皮肤上烂了一大块，这要是换成是喻文州这种人，可能会耐心又体贴地将这块皮肤治疗好。但是换了韩文清，他更愿意化生成一把利刃，快速地将这块腐肉剔除掉。

“别忘了，这个世界是假的。他也是假的。”

这下换成叶修沉默了。不过他很快就对着韩文清笑了笑：“我清楚，不用你提醒。”

韩文清突然就有些生气。可能是他看着叶修的这个表情有些不爽，但是他自己也没搞清楚为什么会因此不爽。他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好像无论叶修露出怎样的表情，难过也好沉重也好轻松也好，他都是有些不太痛快的。

作为和叶修有着十几年交情的老对手，他在荣耀开荒时期就已经认识叶修了，所以他自然清楚叶修和苏沐秋的关系有多好。这二人在游戏里简直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用魏琛或者郭明宇的话来说就是狼狈为奸，不过要是换成了女玩家，她们倒是会在看到一叶之秋和秋木苏站在一起的时候，暧昧地打趣一声：“夫唱夫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