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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是奇迹么。』

后来苏沐秋又听到了这个问题。

“奇迹？”他笑了笑。“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吧。我早就有了我的答案，我想知道你有答案么？”

系统沉默了片刻，然后用着一如既往毫无起伏的声调说道：『这个空间，叫做执念。人死的时候，如果生前的执念过大，神就会用他们的执念给他们换来一个机会，让他们生活在这个空间里。相对应的，神会拿走他们的感情作为代价。所以当那些充满执念的人最初从这个空间醒来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这样的空间截止在你醒来的时候一共有932478139个，我是第932478139个。』

『在这932478139个空间内，有三分之二的人永远地失去了情感，每日行尸走肉地存在着，最终连同整个空间一起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剩下三分之一的人拾回了情感，一旦他们充满情感，整个空间都会因此发生改变。他们会拥有整个空间的操作权，做任何他们喜欢做的事情。那些人的欲望因此而增长，随着他们在自己的空间内拥有越来越多的财富，权利，他们已经逐渐迷失了初衷。一旦学会了享受，没人愿意舍弃这一切，哪怕用他们生前所珍视的事物交换。因为他们总能在这个空间内找到，或者创造出与之相对应的替代品。』

『苏沐秋，你是第一个。为了执念和情感，甘愿放弃这个世界的一切的人，你是第一个。』

『你就是奇迹。』

空间里的白色似乎在这一刻更加刺眼了一些。苏沐秋受不住这股刺眼的光，只能闭上了眼睛。这样就衬得系统说话的声音愈加地清晰，那声音好像就在他的耳畔：『所以神说，也要送你一次奇迹。』

『……系统932478139最后一次为您服务。』

19.

苏沐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正站在一条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他揉了揉眼睛，双腿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并且越走越快，最后竟跑了起来。仿佛前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一样，让苏沐秋连一时半刻的时间都等不得。他的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异常地快，一种莫名其妙地激动与兴奋在那里氤氲开来，让他一时间不禁有些紧张。

后来他在走廊的尽头看见了一扇半遮掩的门。心里有道声音在告诉他，到了，那里就是目的地了。于是他放慢了脚步，听着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从那间房间里穿了出来：

“……的比我还溜，还添了……角色扮……”

“告诉他……过……了么？”

他在门前停了下来。

然后他喘着气，敲了敲房门。

20.

“有人在敲门？”

“大概是其他人到了吧，”叶修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去开门。”

出乎意料，会议室的门并没有上锁，甚至没有关上。叶修微微一愣，然后有些奇怪地伸手拉开了门。

眼前出现了一张意想不到的面孔。叶修呆在那里，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而那人也不由得一怔，然后他慢慢地，慢慢地，对叶修露出了一个极大的笑容。

“这回算我迟到了，叶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