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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立刻丢下所有的瓶子罐子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才想起防御圈级别是他们两个共同设置的，看向Harry——Harry也已经站起来了，匆匆忙忙朝楼下跑去，Draco跟着下楼，魔杖指向正门设置的防御圈念出咒语。

“呃，”Harry一边手忙脚乱地拉下丝巾一边紧张地看向屋外，大范围的防御圈调整之后，Narcissa需要从较远的原野那一边由Winky引导过来，还有几分钟时间。“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如果你希望，Potter。”Draco回答。Harry抓着丝巾找不到能往哪儿藏，Draco赶快打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Draco，”Narcissa跟着Winky走到了小屋大门前，衣着得体表情高傲，Draco紧张地看着她的视线扫过门外的Drarry招牌再转向只穿了件衬衫连领带都没打的Draco，一脸不赞同的表情。“你这几天过得怎么……香水？”

Harry脸红了个透，Draco内心暗暗诅咒他们太混乱忘了清除身上的香味。Narcissa像女主人一样进了他们的店铺，打量陈列整齐的魔药和咒语书，还有架子上闪耀的梅林勋章，Winky已经为她准备了沙发还有茶。

“是Pansy和Blaise的婚礼礼物，Harry在帮我的忙。”Draco解释，跟着坐到Narcissa对面，Harry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Draco丢了个威胁眼神过来，Harry看到Narcissa示意他也坐在对面，乖乖蹭了过去。

Narcissa和善地问了问他们的营业额和订单情况，似乎很满意地对他们微笑，紧接着声音的温度就下降了好几度：“那么，那些报纸消息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Harry坐在Draco旁边，清晰地感觉到他抖了抖。

“呃，Malfoy夫人。”Harry开口，Narcissa语气有点严厉，这让他紧张了，Draco也无语地盯着他。

“我们只是朋友。”Harry解释，“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人们都会那么说。”

Draco只是哼了一声。Narcissa仔细观察Harry的表情，又看向Draco，Draco已经从开始的紧张放松下来变成不耐烦了：“妈妈，我说过两次了。”

“吐真剂，不是吗？”Narcissa的语调从紧绷变得柔和，Harry暗暗松了好大一口气，等一下，他转向Draco。“吐真剂？”

Draco对他挑眉：“我可以用吐真剂证明我没有爱上你，Potter。”

“噢。”Harry觉得他快死在Malfoy家互相投掷的眼神里了，Narcissa委婉地表达了对小道消息的不满，Draco也附和这个看法并表示这会在另一方面让他们的店更加出名，瞧订单就知道了。Harry在一旁默默喝茶吃点心插不上话，随着气氛越来越轻松，Draco啪地把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Harry惊得差点摔了茶杯。

“Harry，”Narcissa在确认了他们没搞在一起之后就开始对他微笑，有那么点像Molly Weasley那种但是显然优雅得多。而且在战后Narcissa就一直叫他的名字了，战场上那一幕可没那么容易忘记。“Draco说你帮了他不少忙。”

“呃，是的，”Harry紧张地说，Draco的手按在他肩膀上暗示他别乱说话，“Malfoy夫人，Draco的魔药很棒。”他还记得在Molly问起Ron的学校生活时尽量往好处说，这对Narcissa似乎也很适用。Harry开始别别扭扭地称赞Draco的魔药和穿着品味，Draco在他旁边轻声咳嗽——Harry差点就去掐他了，Draco肯定是憋笑憋到半死。

“你们真的成了朋友。”Narcissa感叹，又喝了一口茶。“也许是战后人们渴望发生一些好事，而你们的合作不在他们的期望之中。”

“战后人们更希望有些婚礼和新生儿的消息，或者重建的进展。”Draco思考着，“看Weasley的婚礼都能被报道一个星期就知道了。”

Harry捂脸：“难道人们希望救世主赶快结婚生个孩子吗？我已经和Ginny分手了！”

“因为那代表了正常取向的，传统的，美好又甜蜜的童话故事，Harry。你知道是谁代表了不正常的那部分，人们迫切想要点正常的东西来恢复希望。”Draco同情地拍打他的肩膀，Narcissa的眼神紧紧盯着他们两个之间的互动，Harry用膝盖撞了一下Draco的膝盖抱怨回去。

“难怪每个人都对我们合伙这么大反应。”Harry郁闷地抓头发，Narcissa挑眉看向Draco，Draco没注意到母亲的视线，啪地一下拍上Harry的脑袋：“我猜想人们觉得‘梅林啊救世主和食死徒合伙了！一个新的黑魔王要诞生了！’不如‘救世主和食死徒恋爱了！’这种新闻的负面影响小些。人们只看自己想看到的并且自欺欺人。”

“不好笑，Draco。”Narcissa不赞同地看着Draco，但是Draco已经欢乐地看着Harry乐得差点翻倒在他胳膊里。

“Draco，”Narcissa在他们在沙发里滚到一起狂笑了好一会儿之后忍不住清清喉咙，“Draco，你父亲已经知道了。”

这回Draco真的颤抖了，Harry赶快坐得离他远点。

“我所看到的并没有问题，Draco，”Narcissa严肃地说，“但是Lucius只能看到报纸。如果你允许的话，我会把今天的记忆装在冥想盆里给他看。”

Draco同意了，Harry耸耸肩膀，一段妈妈来看儿子的记忆能有多大问题？

Narcissa似乎打算把这个问题放在了一边，她打量四周的家具与摆设：“这里看起来还不错，Draco？”

“我选的，”Draco举手，“Potter完全没有品味。”

Narcissa只是挑眉表示“完全正确”，Harry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最后Narcissa留下来吃了晚餐，Winky的手艺很好，而晚餐时都是安全话题，Narcissa没问Harry为什么选择做这个还有为什么和Ginny分手，而是分享了她知道的Slytherin与纯血八卦——比Weasley家会问的各种问题轻松了太多，Malfoy很不可思议，Harry想。

最终Draco送她回去了，Harry看着Winky快乐地收起所有盘子并用魔法把餐厅打扫得干干净净，直到Draco走过漫长的一段原野小路打开门，Harry摊在沙发里满足地拆着新订单邮件，要多懒散有多懒散。

Draco上前就给了他一脚：“起来，Potter，香水还没配好。”

Harry抱怨着起来了，之前不知道塞在哪里的丝巾重新蒙在脸上，抓了本咒语书然后递瓶子递滴管看Draco小心地加入一点又一点植物精油，配方又复杂又漫长，等到Draco终于宣布搞定了之后，Harry半靠在一个书架上都快睡着了，几本咒语书乱糟糟地摊在地上。

Draco清理了大部分瓶子只留下了四个不同大小的漂亮水晶瓶，并且驱散空气中大部分腻死人的香味。“Potter.”

Harry睁开眼睛，小心地掀开一点丝巾，意识到终于没那些可怕的味道之后就拽掉蒙面装备，Draco无语地等他打完哈欠清醒过来：“我永远不能体会这种倒一滴两滴再煮上一小时的乐趣，Malfoy。”

“当然你不能，你擅长挥挥魔杖杀死一只知更鸟。”Draco回敬，“我按照Malfoy家记载的一些香水配方改良出来了四种，试试看并且告诉我你觉得哪种更适合Pansy。”

“我和Parkinson不熟。”Harry警惕地回答，他可没忘最后一战时Parkinson差点把事情搞砸的情况。

“她企图嫁给我，还有她是个荡妇。”Draco说，Harry学着Snape那样抬起眉毛：“你确定？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要加大麻了。”

“谢谢夸奖，Potter。”Draco示意他坐近一点，“左手。”

“干嘛？你要给我戒指吗？”Harry故意甜蜜地眨着眼睛，镜片后的绿眼睛更加无辜了。

“你骗不了我，Potter，别人会被你那蠢死了的Gryffindor狮子外表欺骗，我可不会！”Draco皱眉，抓住Harry的左手腕，“我身上都是混合精油的味道，现在我的鼻子绝对失灵，用你的狮子鼻给我选一种出来！”他拉高Harry的袖子，滴了一滴瓶子A里的香水在手腕皮肤上，一阵Harry闻不出什么味道的花香飘了出来。“感觉怎么样？”Draco问，表情相当期待，Harry决定不告诉他现在他的表情有多蠢。